東嶺主峰,很是巨大,雖然不高,但遠看去氣勢恢宏。
它宛如一塊巨大的磨盤處於一堆碎石之間。
上山的路,坡度平緩,但崎嶇,石頭又多。
林天開着車,一路顛簸往上前行。
路也是很窄小,除了地上不斷傳來的車子輪胎碾壓與蹦碎石子外,還嘩啦啦的與兩邊的茂密灌木摩擦不斷。
一行三輛車子,開到茂盛林子與灌木,便能驚得一羣飛鳥。
同時還能聽得灌木林間倉皇逃竄的聲音,顯然是某種野獸。
可見,這東嶺地帶,是有多荒無人煙了。
要是附近有人跡出現,肯定是難得有野獸出沒的。
一行人開着車,又是顛簸了二十來分鐘,終於抵達東嶺主峰頂部。
山峰頂部,地勢極爲平緩,大得足有一個足球場。
同時在最中間上,不知誰還建造了一個小平臺,是用水泥和花崗岩築起的。
只不過。
這平臺比較隱秘,從山下看是看不到了,除了用神識探查過的林天。
平臺隱蔽在一處密林與巨大山石下。
衆人下了車,便發現了那平臺,四顧了一圈,便都好奇的走過去。
那平臺上還有不少碎裂開的石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打造完成遺留的碎石。
“這地方,誰佔據的墓地?”
周厲有些疑惑,看向百里牧問道。
“沒聽說過。不過那邊還堆着一堆石頭呢,有些古怪,煞有介事的樣子,應該是鄉下的人事先定下的安葬先祖的墓地了!”
百里牧環視了一圈此處,有些拿捏不定的道:“也不知道附近哪個村子,居然跑得這麼遠來選址!”
“看來是如此了!鄉下習俗嘛!”
跟隨來的康恆跟着點了點頭,笑着道。
林天沒有開口,他在這平臺上轉了一圈,又看了看地上的那碎石,最後他目光落到了平臺裡頭開鑿出的小山洞~裡的小型石頭祭壇。
或者,只是一堆石頭隨意堆積起來。
因爲前後查看之後,林天還是看不出什麼異常。
倒是地上的碎石,並非是用什麼工具打碎的,很可能是拳頭!
暗暗驚疑間,站在一旁的百里牧再次開口了。
“周老,你這一次惹到的人,麻煩呀!”
百里牧朝下邊張望了一眼,明顯是在等人,隨即接着道:“那石衝,當你和你恩怨未休,回來復仇,可結果卻被你廢了。只是你不知道,他的師父可是鐵劍門的門主!之前還沒上位,但聽說前門主仙逝,他師父就跟着名正言順的成了一門之主!”
“此事老夫也得到了消息,想不到他的師父楚年涯結識的強者會那般廣泛,連仙山真人都能請得來!”
周厲神色凝重起來,嘆氣着道。
一旁的康恆笑臉跟着收斂,神色也跟着變得沉重。
“結識廣泛?不然!這楚年涯的修爲雖然踏入了武道宗師的先天之境,但也還沒達頂峰,在諸多武道宗門的宗主裡,實力上也能算是中等!可,人卻不簡單!”
百里牧冷笑一聲,道:“他不簡單之處,是對付女人的手段不簡單!”
“對付女人的手段?”
周厲詫異看去,臉上不解。
林天與康恆也都不由得看向百里牧,這楚年涯到底有何過人之處。
“石衝你覺得天賦如何?在鐵劍門裡只算是中等不到!之所以他能得到楚年涯的撐腰,就是因爲石衝有個女兒成了楚年涯的女人!那女人,與楚年涯有着三四十歲的年齡差距,但卻對楚年涯愛得死去活來!說白了,就是楚年涯追女人的手段很厲害!”
百里牧緩緩開口,解釋着道:“這樣一來,石衝也就成了楚年涯的岳父了。你廢了石衝,楚年涯自然要爲其出面。當然,這些辛秘,都是司寇真前輩之前對我提及,我也才知道的。”
石衝竟然是如今鐵劍門門主楚年涯的岳父!
林天和周厲以及康恆三人,都露出了驚訝之色,他們如何都預料不到的。
“不但是這樣,那楚年涯還腳踏幾條船!原本,這等傳承了上古習俗的武道宗門,三妻四妾的,屬於正常。但他能同時將幾個武道宗門門主的女兒弄到手,那可就很讓人不得不佩服了!”
百里牧苦笑着搖搖頭,道:“此人你可以稱其爲情聖都不過分!風流倜儻,多少女子挨不過他的甜言蜜語啊!”
這人也真是奇人一個了!
就算是林天,暗中也不得不佩服起來。
前世在修真界的俗世,有本事的男人,三妻四妾屬於正常。
但能同時將與自己宗門平級的其他諸多勢力的宗主的女兒弄到手,那可就不簡單了!
“這楚年涯,真是奇人啊,風流倜儻的見多了,但卻沒見過有如此手段的!”
康恆也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這有什麼,還有更勁爆的!”
百里牧冷笑一聲道:“這一次仙山宗門前來助陣於他,也是因爲……”
“因爲他將劍聖山超級宗門蒼海峰宗主的女兒給睡了!”
驟然的,百里牧話還沒說完,一道淡漠的聲音從山嶺下邊傳來。
隨着,四道身影踏着滿山的灌木叢上邊,疾馳而來,轉眼就到了平臺之上,落到了林天和周厲一行人跟前。
來的,正是丁玉堂、秦佩嵐、鄧剛和徐竹韻等四名赤雲宗弟子。
“說白了,鐵劍門門主楚年涯現在就是蒼海峰宗主的女婿,鐵劍門和蒼海峰之間,至少是抹不掉這一層關係了!周厲,現在你可明白你惹了多大的麻煩?”
走上前來,丁玉堂冷冷盯着周厲,怒斥道:“要不是因爲師父叮囑我們過來幫你一把,你就等死吧!”
四人出現,也是讓得周厲等人身子一僵,連忙上前,躬身拜下。
“見過四位真人!”
周厲與康恆以及百里牧等人幾名手下,都齊齊拜下。
同時,對於丁玉堂的話,周厲不敢反駁,連忙再次躬身感激道:“是周某當初不知好歹,得罪了人!這次能得四位真人相助,小人感激不盡!”
“修得小小武道,就狂妄自大,如今知錯了還有救!只是,既得我幾位師兄師姐相助,就應該跪謝,螻蟻就是不知禮數!”
站在丁玉堂一旁的徐竹韻鄙夷的看了一眼周厲,訓斥着道。
聞言,秦佩嵐與鄧剛兩人面色都是微微一變。
大師兄丁玉堂的話,還沒有說得那麼死,但徐竹韻卻是過分了。
重要的是,秦佩嵐與鄧剛到達,就已經注意站在周厲身後的林天,兩人臉上都露出忐忑之色。
見着林天神色如常的站在那,他們都不敢貿然上前見禮。
現在對方站在周厲那邊,那肯定是要爲周厲出頭了,這下徐竹韻將話說得那麼難聽,可是得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