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峰廣場上,因爲胡夢琪的話,各種不忿之聲此起彼伏。
許多人目露兇光,回頭巡視,似乎要將那個說出對木南風不敬言語之人給找出來。
坐在廣場前方主位的拂藥與木南風兩人,神色都是一滯。
“木前輩,老夫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拂藥散人站起身,對木南風歉意的施了一禮,隨後看向胡夢琪,厲聲呵斥道“夢琪,你這所說的,可是千真萬確?木大師在此,不可妄言!”
“師父,這種事情弟子怎麼敢無的放矢?李師弟等三人都可以作證!”
胡夢琪恭敬一禮,一臉鄭重道:“那人之前不但沒將師父您放在眼裡,之後又說了對木大師的不敬之言。弟子多次提醒他,他卻不聽,最後還信誓旦旦的說,他所言的都是實話。實在氣人,否則弟子也不會這般當場提及這事了!”
“對,師父,我們都聽到了那人的狂妄之言!”
這時李興亮等三人也站起身來,不忿道。
見得這,石小瘦早就大急了。
“林北,趕緊走!”
石小瘦扯了扯林天的手臂,急聲提醒道。
“無礙!”
林天微微一笑,搖頭道。
因爲人太多了,他和石小瘦坐在人羣裡,那木南風也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而此時拂藥散人面色又沉下了幾分,冷喝道:“你們指出來,老夫倒要看看何人如此狂妄,膽敢對我們肆意評判!”
“師父,就是他,這小子可狂得很!”
李興亮回頭指着林天,對拂藥散人大聲道。
循着李興亮所指,衆人刷刷的瞬間將目光落到了林天身上。
“握草,我還以爲那位前輩,原來只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傢伙!”
“麻痹的,小子你死定了!”
“跪下,與木大師道歉!”
“膽敢說木大師沒靈性,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
瞬間,廣場人所有人都對林天紛紛討伐起來,一個個臉上盡是憤怒。
拂藥散人與木南風也都轉頭看來。
“你是何人?”
拂藥散人皺眉盯着林天,出聲喝道。
但。
一旁的木南風,突然兩眼大瞪,臉上露出呆滯之色。
“林……林前輩……”
木南風死死的看着林天,低聲自語。
只是。
卻沒人聽見。
一旁的拂藥散人轉過頭來,對木南風道:“木前輩,這小輩對你不敬,你看如何處置?”
“啊……處置?”
木南風從呆愣間回過神,聽明白了拂藥散人的話,再看着四周人都對林天露出不忿,臉上又是再次一變,霍然站起身來。
處置?
真的要處置,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木前輩,您息怒!”
看到木南風如此反應,拂藥散人臉上大變,連忙道:“前輩,無需您動手,我們親自來處置就行!”
“不可不可……”
木南風連連擺手,急聲道。
與此同時。
他走下主位,準備朝林天走去。
可這時,一人從飛雲峰的大殿裡急匆匆跑來,到得木南風跟前,大急道:“不好了……木……木前輩!我們宗主和塵前輩都暈倒了!他們臉上都出現了黑氣,很是危急!您現在過去幫看看可以麼?”
“黑氣?”
木南風看了一眼林天,愕然回頭,搖了搖牙後,對拂藥散人道:“老夫先進去看看,你接着主持這裡!你……帶路!”
說着,他歉意的回頭看了一眼林天,匆匆走去。
原本應該過去行禮一番,但人命關天,木南風作爲一名醫道高手,他就一直秉着救人至上的原則,任何時候,救人都放在第一位!
隨着木南風離開,拂藥原本還想繼續這一次講課。
可想到仲向笛危急,索性朗聲道:“現在仲真人突然有恙,講課的事我們先推遲一下,大家先在這稍等!”
隨後,拂藥看向林天,喝道:“木前輩仁慈,看得出他之前似乎不想對你進行什麼處罰。但,你跟我進去,等一會自行給木前輩道歉一番!”
林天笑了笑,也不在意,起身跟着走去,反正他也是要找拂藥索取養魂草的。
“師父,我們也去看看!”
胡夢琪等幾人站起身,也小跑着跟上。
而同時石小瘦看了一眼走在前邊的拂藥散人,見着對方沒注意自己,也偷偷挪動肥胖的身板,在後邊跟着進入了大殿。
“草,那小子臨走前還笑得出來!”
“就是,麻痹的,就算木前輩懶得與他計較,等下他從大殿出來,我們定要教訓一番不可!”
“此言不錯,木前輩礙着身份擺在那,也不好與這等白癡計較,我們正好可以出手!”
……
隨着林天跟拂藥散人等人離開走進了大殿,廣場上衆人再次議論紛紛開來。
大殿裡。
拂藥散人帶着林天等人進來後,裡邊已經有人迎了上來。
“拂藥前輩,木大師進去了,在給真人和塵前輩探查情況中,不宜打擾!”
那人是站在大殿深處天井後邊一座豪華樓閣下邊的守衛,他對拂藥散人提醒道。
“也好!”
拂藥散人點了點頭,回頭對胡夢琪道:“我們去偏廳招待一下與木前輩前來的張公子吧!據說那可是來自中洲二級修真域無憂嶺裡的星辰山天才,之前因爲講課,已然怠慢,現在得好生招待一番!”
“還有你,也跟着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等下記得好生與木前輩道歉,否則老夫饒不了你!”
回過頭,拂藥散人又對林天訓斥了一番,同時他也注意到了石小瘦,笑罵道:“小胖子,你又偷溜進來了!”
“嘻嘻,拂藥爺爺,您莫要生氣!”
石小瘦嬉笑着走上前,好言好語的道:“林北他是我朋友,我帶他來的,而且他可是來找你的呢!”
林北,有點耳熟?
拂藥散人眉頭一皺,思忖了一下後,他看向林天冷笑道:“你竟然是找我的?那就進來,我倒要看看你找老夫有何事,可別告訴我是來指點老夫的就行!”
“小胖子,你也跟着來吧,要是今天你這小朋友不給個滿意的交代,可別怪你拂藥爺爺不留情面!”
說着,拂藥散人率先走去。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偏廳裡。
在那兒,已經坐着一名穿着月白長袍的青年,手裡拿着茶杯,悠然喝着。
星辰山弟子?
不就是與那翁希芸來自同一宗門麼?
林天跟着走進去,目光落到了青年身上,心下疑惑。
這青年修爲着實可以,有着築基初期的修爲!
“張牧知,見過拂藥前輩!”
見着衆人出現,青年站起身,笑着對拂藥散人抱拳道。
只是。
雖然是施禮,嘴裡叫着前輩,但青年言行舉止間卻沒有絲毫的恭敬或者對待前輩的應有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