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林天的話,再次打破了沉寂。
特別是極爲刺耳的交易字眼,更讓許多人擡頭看來,目光裡透着愕然。
如今曾家的小公主病危,這小子還這般不知收放,簡直是在找死啊!
曾齊發臉色已經鐵青到了極點。
他面部狠狠抖了抖,已然到了暴走發作的邊緣。
一旁的汪心雅則是直接暴怒,大喝:“來人,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拖出去,記得別打死!還有這個曾志鵬,也丟出去,真是丟進我曾家的臉面了……”
聞言,大廳裡許多人都不由搖頭,同時不少人都低聲議論起來。
站在不遠的畢真芋,聽着衆人議論的話,眉頭一皺,臉上更加羞憤不已:“這曾志鵬這般不看,兩人卻湊在一起,這可是一丘之貉。這大混蛋,果然不是好東西!”
此刻。
在畢真芋的眼裡,林天就是一個大流氓,被這樣的人看光了,比死都要難受。
但,這時,曾雲鶴回頭,看清了站在邊上的林天,臉上一呆,神色發愣。
“林……林前輩!”
半晌,曾雲鶴才詫異開口。
話落,曾雲鶴疾步走到林天跟前,鄭重施禮:“前輩,您怎麼在這?”
前輩?
衆人都是一蒙。
特別是曾齊發等人,都有些傻眼。
那些得到汪心雅命令的曾家的高手,進來之後,面面相覷,頓住了腳步。
曾家老爺子可是名國術宗師,雖然比不得武道高手,但在整個金陵與東洲,甚至是華夏,那也是有着一定的威望。
如此人物,對着個少年稱呼前輩,這可就不尋常了。
他是什麼來頭?
衆人暗中吃驚。
連畢真芸姐妹等人,也都不由一怔。
“爸,他是什麼人?”
曾齊發這時忍不住了,對曾雲鶴低聲問道。
同時,他看向林天的目光,升起了一些敬畏與閃爍。
“哼!混賬東西!”
之前曾齊發等人對林天的怒喝,曾雲鶴已然看在眼裡,再結合大廳裡衆人的反應,多少明白了之前肯定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頓時喝道:“這是林前輩,我華夏武道宗師!你們還趕快見禮!”
什麼!
武道宗師!
別墅大廳裡的衆多大佬,面色駭然,臉上帶着震驚。
也就是說,眼前這少年,是名少年宗師!
“爸,您沒弄錯?”
曾齊發還有些不敢相信,再次問道。
啪
曾雲鶴一巴掌打在了曾齊發的腦袋上,喝道:“給老夫見禮,混賬!”
見着老爺子再次發怒,曾家一衆人面色大變,老實上前,給林天問好。
而其中汪心雅等卻如吃了蒼蠅,很不是滋味。
之前還對林天怒喝訓斥,如今卻要如孫子一般見禮,心頭着實憋屈。
倒是曾志鵬,驚訝老爺子認得林天后,繼而一臉的意氣風發起來。
特別看着汪心雅與曾志偉兄弟等人孫子一般的舉動,更是暢快到了極點。
別墅大廳裡,諸多金陵城的大佬,轉眼變了態度,上前對林天恭敬施禮。
畢真芋與殷流音臉上震驚,她們可知道一名武道宗師是什麼樣的存在,那是屬於華夏巔峰的人物,人人敬之。
何況,是如此一個少年!
想到這,畢真芋等想過來給林天見禮,特別是想到之前荒山野外遭遇林天的事,畢真芋和殷流音兩女,心頭越發有些複雜。
“你們做什麼?”
畢真芸秀眉一皺,攔住了兩人,道:“區區武道宗師,何須見禮!”
她話語裡,透着霸道與不屑。
在畢家,例如畢真芋這般,哪怕是與畢真芸是姐妹,本身並不知道畢真芸拜入的是什麼樣的存在,修煉的是什麼道,只知道畢真芸被某個比中醫國手還可怕的前輩收爲了弟子。
並不知道,如今的畢真芸,已經是一名比武道宗師還可怕的修真者!
因而,畢真芸對於林天這少年武道宗師的身份,有資格無視與不屑。
只是。
林天對於這些人,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不予理會,轉而對曾雲鶴道:“怎麼樣,我剛纔的提議你考慮一下?”
“林前輩,您真的能治好我孫女?”
曾雲鶴臉上一驚,接着有些激動的急聲道。
“當然,區區小病患,手到擒來!”
林天微微頷首,很是肯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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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小病患?
對面的畢真芸與畢真芋等人,瞪大了兩眼。
“你真是口出狂言!”
畢真芸臉上一愣,嬌喝道:“在你這個年紀,踏入武道宗師,確實能讓大部分人仰視。但在我畢真芸眼裡,卻什麼都不是!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天才!”
“小子,武道宗師很厲害?我看你是井底之蛙!”
站在畢真芸身後的兩名青年,其中一人怒指林天,大喝道:“還不滾過來給我們畢師姐道歉!”
“只提醒你們一次,別惹我!”
林天兩眼一眯,冷冷對畢真芸等人說了一句,旋即對曾齊發道:“你決定一下,我幫你治療好你的孫女,然後你把東西給我!你手上有我需要的東西!現在,我沒時間與你開玩笑……”
“小子,你找死!敢無視我們!”
那青年這時大怒,就要衝過來。
不過畢真芸最終卻是攔住了。
“曾老爺子,你決定吧,我倒要看看,他有幾斤幾兩!”
畢真芸對曾雲鶴說了一句,隨後看向林天,冷聲道:“希望等會還這般狂妄!更希望你的本事能與你的嘴一樣足夠強硬,治好曾老爺子的孫女!否則,本仙子第一個不饒你!”
見着這情形,曾雲鶴臉上發苦。
畢真芸都開口了,他還敢說不?
眼前這女子,可是來自仙山宗門啊,這他最爲清楚。
而林天的身份,雖然比不得畢真芸,但他曾家也是惹不起呀。
至少,目前他們是不想與這等存在爲敵。
“畢仙子,林前輩……那……那你們裡面請!”
曾雲鶴暗中嘆了口氣,對着林天與畢真芸道。
最後,林天與畢真芸以及跟隨來的兩名青年,還有一衆曾家人,離開了大廳,曾志鵬、畢真芋和其他諸多大佬,留在了大廳裡。
“林少只是武道宗師麼?哼,你們真是瞎了眼了!”
看着一行人離開,曾志鵬暗中冷笑。
天香莊園深處,一座古舊的老宅院內,林天隨着曾雲鶴等人,踏入了一間密室裡。
裡邊,有熊熊燃燒的火爐,熱量升騰。
“把火爐滅了吧!”
林天對曾雲鶴說了一句,目光落到了密室裡一張紅色的石牀上。
那石牀通體紅色,泛着絲絲火氣息,透着溫熱,一看就是用特殊材料打造。
在石牀上,躺着一個穿着雪白裙衫面色慘白的少女,十五六歲模樣,她處於昏迷中。
“已經到了晚期,卻是棘手!”
林天走到石牀邊上,掃了一眼少女,搖頭開口。
“小子,別再裝模作樣,滾過來給畢師姐道歉!”
站在畢真芸身後,那名青年再次喝道。
“你……等五分鐘!”
林天兩眼微眯,眼裡寒芒閃爍,冷冷看了一眼那青年,隨後從身上取出了銀針,做到了石牀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