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何理由饒你!
一句話,透着森冷殺意。
一股無形的陰寒之氣,陡然在包廂裡瀰漫開來。
讓包廂裡衆人渾身都抑制不住的顫慄了一下。
冰冷!
壓抑!
恐懼!
在那許多人心頭瀰漫開來。
“啊……老祖,求您饒了晚輩一次吧!您已經廢了我修爲,以後小人也不敢再做什麼不苟之事了!”
郭毅渾身先是一僵,隨後發出一陣哀嚎,求饒道:“老祖,之前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饒我等一命吧~!”
這一刻。
包廂裡只有郭毅在哀嚎求饒的聲音。
也在這一刻,過去裡那名震整個北洲的堂堂魔頭的形象,全然崩塌!
原來。
哪怕是假丹期修士,也是怕死的!
他們,只是因爲有強橫的實力,沒將一切看在眼裡。
但到了生死存亡一刻,卻依然怕死!
甚至是,比普通人更怕死!
畢竟像郭毅這等,修煉到假丹期的修爲,那是何等的艱難與不易。
到了這裡,只差一步便能踏入金丹之境了!
如果能踏入金丹,那就是意味着自身壽元暴漲,壽命延長一大截。
除此還有實力與身份,也是完全不一樣起來。
金丹老祖,那就是如今修真界最恐怖的存在之一。
此等人物在任何地方,舉手投足之間,都能掀起一陣風雲。
而作爲假丹期的郭毅,已經無限的接近了金丹期。
如今。
修爲卻被廢掉了。
命卻也跟着不保。
這一下,他更加的怕死起來!
“我等修真者,修的是長生之道,逆天而行,必須要直指本心,言出必行!”
林天搖了搖頭,對郭毅寒聲說道:“所以……你的命,我必須收!”
說罷,林天手腕處陡然傳來了一陣嗡鳴。
但這嗡鳴也只是一瞬間。
接着。
嗖的一聲。
一道厲芒,宛如雷霆閃電,迅疾無比。
噗呲~
脆響聲傳來,卻是那厲芒直接將郭毅的人頭給帶了起來。
咕嚕咕嚕~
碩大的頭顱,帶着爆涌的鮮血,在包廂裡滾了一圈,落到了角落裡。
郭毅,死不瞑目!
他兩眼瞪得老大,還能看到其中瀰漫的濃濃的無盡恐懼與後悔。
噗通噗通~
原本還坐在沙發上的黃龍與葉申浩以及張振兵等三人,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從沙發上連滾帶爬的跪在了地上。
“晚輩黃龍!”
“晚輩葉申浩!”
“晚輩張振斌!”
“見過老祖!”
三人皆是長身跪伏在地,異口同聲的喊道。
同時,他們心頭卻還在驚呼連連。
“飛劍!”
“金丹老祖御使的飛劍!”
黃龍等人三人,心頭不斷顫慄。
一旁。
鍾毅洪還在懵逼中。
但看着黃龍等三人都跪下了下來,他也嚇得連忙跪地。
鍾心慈則是深吸了一口氣,對着林天跪拜而下,恭敬喊道:“多謝前輩相助!”
林天沒理會幾人,轉而看向拓跋雲與萬狂兩人,道:“看你們出門都是這等陣仗,想來那燕京之地,好多都是如你們這般了!不過,你們要知道,天外有人外有人,今天是看在鍾心慈的面上,還有這等俗世世界,我也不想濫殺,算饒你們一命!但,如果下一次,可沒機會了!過兩天我就前往燕京,希望那邊少點像你們這類不長眼的……”
說到這,林天繼續說道:“那古地,我先進去索取我需要的。隨後,是鍾家他們自己分配,給你們多少就是多少。如果不願意給,就直接滾回燕京!你們,可有不服?”
“啊……服服服服……”
拓跋雲與王固等人都嚇得渾身魂都要沒了,連忙回道。
邊上的萬狂連連磕頭,喊道:“真人前輩,這事本與我萬狂無關,卻多此一舉參合進來,是小人該死!”
萬狂一陣磕頭連連賠罪。
林天眉頭一皺,看向萬狂,隨即喝道:“既然沒你什麼事,你是在等死麼?滾!”
“是是是……”
萬狂渾身一抖,連滾帶爬,帶着跟隨來的譚老狼狽的爬出了包廂。
他是爬的!
就是在地上半滾帶爬!
要是讓燕京與萬狂相識的公子大少見到這一幕,定要驚得掉一地的下巴與眼珠子。
在燕京。
從來都是萬狂對他人頤指氣使。
幾乎很少很少讓別人看到他如此狼狽的一幕。
而萬狂本人,也是憋屈到了極點。
他帶着譚老倉皇出了樂吧,上了自己的車,才終於大鬆了一口氣。
“譚老,這人,在修仙世界裡,是不是最厲害的那種人物了?能否對付他?”
萬狂咬了咬牙,最後對着在前邊開車的譚老狠聲道。
對於修真界,萬狂也只是一知半解。
因爲家族裡請來不少修真者,更是與譚老相處很長時間,多少有些瞭解。
修真界,說白了就是一羣修仙問道的人隱居深山或者神秘之地,所逐漸形成的世界。
普通人只是接觸不到。
只是更多具體的,萬狂是不知道的。
有時候,譚老也是有意無意的避開。
畢竟有些東西是不適合與普通人說起。
而此時。
譚老聽得萬狂這話,嚇得差點脫手握不住車子的方向盤。
車子在路上來了個蛇形前進,纔在路邊急停了下來。
“萬狂,慎言!”
譚老面色凝重,還帶着一絲絲驚恐與後怕,對萬狂沉聲道:“你要對付這位前輩?你這是在找死啊!不但是你,你的家族還有老夫,可能都要沒命!你可知道像這等前輩在修真界是什麼樣的存在麼?這麼跟你說吧……如果燕京就是一個修真界,那麼這位前輩就等於是燕京那邊十大武道家族的公子大少,甚至是幾大隱世的修真家族的妖孽!而你還有你的家族,還有老夫……就是燕京最最最底層的普通人,甚至路邊的乞丐!”
說到這,譚老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現在,你可知道你剛纔說的話,將會給你家族帶來什麼後果麼?”
咕嚕~
萬狂渾身一抖,臉上面部跟着抽動,跟着他嚥了咽口水,兩手抓了抓,最後深吸了一口氣,道:“今天,算是本少認栽了!現在,連夜趕往東海市!哼,麻痹的……這口氣,只能撒到東海舒家身上了!之前與他們談的合作,居然給臉不要臉……這一次,本少要讓那舒意在本少兩腿下邊跪添!”
“這事呀……放心吧,區區舒家算什麼!”
譚老長長鬆了一口氣,隨即朗聲一笑道:“之前鶴家的鶴小子不是跟着去,看上舒家的那個舒意麼?順手弄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