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興修表面恭恭敬敬,努力的壓制心頭的激動與緊張。
可心下。
早就掀起了陣陣驚濤駭浪。
雖然他只是一個半步武尊的武道強者。
可是對於修真界。
他卻比許多武者瞭解得更多。
在他剛踏入武道宗師的時候,親眼見過築基期修士出手,救了他一命!
後來,更是見識到了金丹老祖那移山填海的手段!
如林天這等真氣凝劍的法門,他是親眼目睹!
“巨輪海難,是這頭飛鱷獸所致的?”
林天坦然接受燕興修的見禮,隨後指着邊上的四分五裂的巨輪,問道。
眼前。
巨輪已經是成爲了一堆廢墟,支離破碎。
但從那巨大的船身看,這遊輪至少有着幾層樓高,載客不下千人。
遊輪應該是被飛鱷獸撞擊,攔腰折斷。
在海灘上,還能看到破碎的甲板,散落的食物與酒杯。
期間還有不少的屍體,早就沒了生息。
“是啊!飛鱷獸是風暴湖附近最強大的海獸之一,兇殘至極!只要聞到生氣,就會展開攻擊!這遊輪很大,可哪裡經得住飛鱷獸的攻擊?他們應該是被飛鱷獸從附近海魚追擊過來的!”
燕興修看着海灘上和海面上那些屍體,嘆氣說道:“還好活下一些人,老夫也正好在這風暴湖內修煉,聽得動靜,就出手順手搭救!可想不到,這頭飛鱷獸這般強大,幸好前輩出手啊!”
“否則的話,老夫也是凶多吉少!”
噗~
話剛說完。
燕興修老臉一白,應聲吐出一口血來。
看來之前他就因爲與飛鱷獸打鬥受了傷。
“因爲修煉到關鍵,急忙出關,與這東西搏殺,還是受傷了!剛纔多謝前輩出手,否則晚輩就交代在這了!”
到得最後,燕興修又對林天連翻感激道謝。
“呵呵……”
林天突然冷然一笑,不屑道:“一羣和爬蟲沒兩樣的螻蟻,他們死了就是死了!值得你這麼不顧生死的出手搭救?剛纔我不出手,你這堂堂的半步武尊,可就塵歸塵土歸土了!”
聽言。
燕興修老臉陡然僵住了。
他看着林天那帶着冷笑而淡漠無比的臉,神色變得緊張與不安起來。
“前輩……這個……”
燕興修嚥了咽口水,臉上帶着賠笑,可很快他又咬了咬牙,搖頭道:“前輩說的也沒錯!只是……除非是窮兇極惡之輩,或者本身是心性蔫壞之輩,否則晚輩實在是……是做不到見死不救啊!”
他早就聽說過。
修真者想來是性情淡漠,一切生死早就看淡,更不會將普通人的生死看在眼裡。
普通人,在他們眼裡,就是一羣螻蟻和爬蟲!
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哈哈……不錯!”
林天突然大聲一笑,滿意的點頭道:“就衝你這一點,我助你踏上武尊之境!”
見此,燕興修呆愣當場。
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他明白了林天剛纔完全是在試探他。
聽的林天要指點於他,燕興修直接跪拜下去了。
……
不久。
林天離開了風暴湖島嶼。
指點了一番燕興修,他繼續前行,而燕興修收拾了一番海難的殘局,重新閉關修煉。
這一次,經過林天指點,他自信能踏入武尊!
過了風暴湖島嶼。
又漸漸的有了人煙。
林天沿着山脊上的公路,緩緩踏步前行。
他和申屠瀧約定的時間大致是在明早,方位也就是在南召鎮附近。
走出不遠。
前方几十里地外,出現了一個小鎮。
看着路牌,前邊那小鎮叫風和鎮,邊上還有個規模不小的海港,停泊着不少的巨輪海船。
山脊公路彎彎曲曲,四周都是延綿的山嶺與密林。
路過的車輛很少,更不用說行人了。
但走出不遠。
前方公路上出現了幾道鐵鏈,將公路攔住了。
鐵鏈連接着公路兩邊的大樹,將路封堵。
明顯是人爲的!
此時正好就有着一輛越野車停在路邊上。
越野車的前方此時站着三個人。
是三個男子,臉上帶着如小丑般看去猙獰的面具。
他們手上還拿着利刃與熱武器。
越野車是被迫停車的。
車上很快走下來一青年和一個女孩。
都穿着一身名牌,二十多歲模樣。
看着眼前三個面具人,青年男女臉上都帶着懼怕與驚恐。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青年很害怕,可還是鼓起勇氣喝問道:“這裡已經是風和鎮地界,你們可不要亂來!”
身旁的女孩,拉住青年的衣服,躲在其身後。
她俏臉煞白,緊身皮夾克勾勒出來的窈窕身軀,此時在顫抖個不停。
這是遭遇打劫了?
林天走到不遠處,看到這情形,不由皺眉暗想。
“嘿嘿……做什麼?”
一個面具人發出難聽的冷笑聲,他側着臉,上下打量着青年身後的女孩,話語裡滿是不懷好意:“我們想與你身後這小美女,到小樹林探討探討人生哲理啊!小子,你說可好?”
“你們敢!”
青年臉上驟變,連忙張開手,想要護住身後的女孩。
而女孩直接發出尖叫聲,嚇得不斷縮在青年後邊。
那面具人說的話,兩人怎麼會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特別是女孩,都已經嚇得驚恐萬分!
“閉嘴!”
但這時,那三個人間,站在中間的面具人,明顯是爲首的,面具上是刻畫着一個獠牙小丑狼頭,他對那最先開口的人喝道:“現在正事要緊!把他們帶上去,必須把東西弄到!還有土狗,你把車開去風和鎮,不要因爲車子而引得別人注意!”
“是,龐師兄!”
那叫土狗的面具人得令,直接從青年手裡拿過車鑰匙,啓動車子沿着公路離開了。
“蛋子,將他們押送上去!聽好了,不要亂來,別出岔子!”
狼頭獠牙面具人對身旁那最先開口說話的面具人蛋子沉聲道:“快去!”
這下。
此人不敢再開玩笑,準備將青年男人帶走。
見此,青年與女孩倒是長長鬆了一口氣。
特別是女孩,她都已經做好了自殺的準備。
“等等!”
可沒等那面具人蛋子將兩人帶走,那狼頭獠牙的龐師兄突然呵斥,他擡起頭,目光落到了公路北面上走來的一道少年身影,“來得正好,加上他!”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