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章宮外講武,是劉禪給漢國羣臣諸將釋放的一個很明顯的信號。
戰事將起了。
這個信號一釋放出來,漢國這臺戰爭機器,當即運轉起來了。
屯田府兵們紛紛開始購置甲冑,刀劍,箭矢,馬匹等,以至於這些軍用物資的價格,短時間內上升了一倍還要多。
但便是這樣的價格,那些軍用器械,還是供不應求。
笑話,這些軍用物資都是日後可以在戰場上保命的東西,現在省了錢,去戰場送死是吧?
地方官員,也開始準備徵用民夫之事,糧草轉運,也已經在暗處開始了,關中的糧草,開始朝着雍縣彙集而去。
戰爭的腳步,已經是越來越近了。
長安。
未央宮。
宣室殿中。
劉禪召見了丞相諸葛亮與尚書令法正。
“西征近在眼前,但朕心中還有些許憂慮,不知國中可支撐得起這場西征?”
打仗一時爽,後勤火葬場。
劉禪自然是要事先和諸葛亮法正兩人通通氣了。
“休整半年,現在確實是有西征的條件了,糧草夠用,軍用物資方面也是足夠,但陛下不能久戰,西征之後,最好在三個月內結束戰鬥。”
三個月內結束戰鬥,就不會影響到來年的春耕,而若是戰事拖延下去,來年關中春耕受到影響,漢國的戰爭潛力自然也就大大的削弱了。
法正在後面加了一句:“出動的兵卒不宜過多,否則恐怕關中百姓無法負擔。”
出動五萬軍隊,負責後勤的人至少要有六七萬,甚至更多。
“朕已經決定了,軍額五萬。”
五萬人.
似乎還可以接受。
“間軍司消息,潼關以東魏軍最近變得很是活躍,探騎不斷,恐是那曹丕又要來攻潼關了。”
漢國休整半年多,平日裡省吃儉用,就是爲了西征,收復隴西與涼州。
魏國同樣休整半年多,也同樣是省吃儉用,所爲的,就是重新拿下關中。
諸葛亮上前說道:“聽聞隴西方面甚至出現了烏桓騎兵、鮮卑騎兵,西征恐怕不會太容易,陛下莫要生出焦躁輕敵之心。”
劉禪呵呵一笑,說道:“丞相放心,兔子搏鷹亦需全力,況且這是魏國的最後一搏,此戰我大漢若是勝了,雍涼盡在掌握,若是敗了,關中有傾覆之危,朕不會拿天下黎庶開玩笑,此戰必要盡全力!”
聽到劉禪這句話,諸葛亮放心了許多。
“陛下萬金之軀,此次西征不必御駕親征,交給得力軍將便是,大將軍、驃騎將軍,皆是人選。”法正在一邊勸諫道。
不御駕親征?
他肯定是要御駕親征的。
“天下尚未太平,朕豈能坐在長安苦等?天下是馬上打來的,不是坐堂坐出來的,後方之事,交由丞相與尚書令,隴西與涼州,朕親手奪回來!”
說完,劉禪看向諸葛亮與法正,深情道:“先帝駕崩之時,將朕託付於丞相與尚書令,朕德行淺薄,能力不濟,還請丞相與尚書令多爲朕盡心力,實現先帝在世之時未嘗事先之興復漢室的大志!”
說到劉備,說到興復漢室,諸葛亮與法正眼眶也是微紅起來了。
兩人當即對劉禪行了一禮,鄭重的說道:“陛下放心,吾等必竭心盡力,守土安民,維持後勤,以備不時之需。若東線魏國有任何犯境之舉,吾等定當奮勇抵禦,確保後方無虞。陛下可安心西征,勿需有後顧之憂。”
聞此言,劉禪當即點頭。
“丞相此言,朕便徹底放心了。”
國事託付給諸葛亮與法正,劉禪是一千個一萬個放心。
諸葛亮的內政能力是滿級的,有他在,關中就亂不了,漢國就亂不了!
可以這麼說,劉備給劉禪留下的最大遺產,並非是這數州之地,而是這些對他百分百忠誠的能臣干將。
十萬大軍能換得一個諸葛孔明?
根本換不到。
再與諸葛法正商議西征之後的諸多事宜,至夜深之時,劉禪與二人同用晚膳,之後才讓兩人歸去。
之後。
劉禪轉而歸後宮。
椒房殿中。
皇后張佩蘭正在殿中逗小孩呢!
皇后張佩蘭衣飾簡樸,一襲青衣雖無華貴之飾,卻難掩其天生麗質。
她的面容溫婉如玉,雙眸含情,彷彿能吸引人的心神深陷其中。自生育後,她的身形更顯豐腴,曲線優雅,如同成熟的麥穗,流露出母性的韻味與女性的柔美。
那曼妙的身姿,在樸素的衣裙下若隱若現,更添幾分嫵媚與風韻,使人驚豔不已。
至於爲何身着樸素,那是因爲劉禪之前曾經下詔天下要以簡樸爲上,杜絕奢靡享受!
天下還沒打下來呢!
現在可不是享受的時候!
況且,就算是天下打下來了,就能奢靡享受了嗎?
西晉晉武帝司馬炎之時,所謂的太康盛世,不就是奢靡享受過度,最後導致了五胡亂華?
艱苦奮鬥的作風,不管是在什麼時候,都值得發揚!
張佩蘭作爲皇后,自然是以身作則,召見那些誥命夫人的時候,也是衣着簡樸示人。
皇后都穿得這麼簡樸了,你們這些人比皇后還不如,敢穿華貴絲綢過來?
是故,那些貴婦便是平日裡,好衣服都不敢穿出來,怕被人看到,只敢在家裡偷偷的穿着。
有皇帝與皇后以身作則,簡樸之風確實是在長安颳了起來。
至於收效多少,劉禪不好說,但姿態是要做出來的。
這是劉禪對天下的表態,對自己的高要求。
正因爲他的這些舉動,收穫了不少美名,便是那些不太與他對付的關中士族,都罕見的上表稱讚。
劉禪之前的所爲,非儒家眼中聖君的形象。
見到劉禪朝着儒家聖君的方向發展,他們自然拍手稱快了。
漸漸又看到改造皇帝,朝着他們想要的方向發展的希望了。
“陛下~”
見到劉禪入內,皇后趕忙對劉禪行禮。
“蘭娘不必多禮。”
劉禪笑着彎腰,將好大兒劉嗣抱在懷中。
小傢伙快有一歲了,倒是學會了說話,但只會一兩個字。
“父父.”
就像現在,看着劉禪會斷斷續續的喊爸爸。
不足週歲會語,宮人都稱皇長子異於常人,天生聰慧。
日後這小傢伙若是做了皇帝,史書上就有話寫了。
逗弄幾下皇子,劉禪便將他交給身側的宮女手上。
“帶着承幹出去走走罷。”
殿中宮女們會意,帶着皇子出寢殿而去。
劉禪則是一把將皇后抱起來,朝着牀榻走去。
“陛下,你.放下臣妾”
皇后又羞又喜,纖手無力的捶打在劉禪身上,卻激起了他更強烈的征服欲。
半個時辰之後。
殿中平靜。
皇后躺在牀榻之上,汗水浸溼了她的髮絲,一縷縷地貼在額前和頸側,晶瑩剔透的汗珠不斷從她的額頭滑落,沿着臉頰流下。
此刻她喘着粗氣,胸脯劇烈地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帶着一絲顫抖。嘴脣微微張開,美目呆呆的看着殿上。身上的寢衣已被汗水溼透,緊貼着肌膚,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皇后尚在回味,劉禪卻已經是穿戴衣物了。
“朕不日將西征,後宮之中,你要替朕看好。”
說完,劉禪彎腰在皇后香汗淋漓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便朝着殿外走去了。
既是要西征,便是要做好禁慾數個月的打算。
這後宮諸美,這幾日就要好好的滿足一下了。
男人一生當中有3塊田,伱不耕,別人替你耕。
這種耕田疏通下水道的事情,還是自己親力親爲的好。
無須別人操勞。
另外,兒女情長之事,在西征之後,便不能去想了。
這幾日.
當然是接着奏樂接着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