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麋城外,戰火連天。
魏軍如潮水般涌來,誓要攻下這座城池。
然而,仔細觀察之下,卻發現攻城的魏軍並非精銳之師,而是一些民夫雜兵。
這些民夫雜兵雖然人數衆多,但缺乏正規的軍事訓練,他們的動作顯得笨拙而不協調。
儘管如此,他們仍然全力以赴地投入到攻城戰中,或是推着巨大的撞車,或是扛着雲梯,或是操作着投石機。
魏軍使用了各種攻城器具,巨大的撞車轟隆隆地撞擊着城牆,每一次撞擊都讓城牆顫抖,彷彿要崩塌一般。
雲梯則搭在城牆上,民夫們奮勇向上攀爬,試圖突破城牆的防線。
但在長安被衆美掏空了囊袋的劉禪,現在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想法,讓蘇則很是鬱悶。
馬承只好再說道:“叔父,雍縣被魏軍攻破了。”
“你再說一遍,雍縣怎麼了?”
自家二媳婦美豔絕色,若是爲了家族,送入宮中也不是不可以
蘇則想入非非,而劉禪帶着騎軍,卻是先行一步了。
馬岱心中有一種很荒謬的感覺。
想到後面,王平面色都嚴肅起來了。
就像是後世的軍事演習一般,這個時代,也是有講武的。
“什麼?”
“諾!”
今日早晨,三個堡寨連出精兵,支援愉麋,打散了魏軍數次攻城梯隊。
魏軍這是在作甚?
送死?
投石機不斷地向城內投擲巨石,每一塊巨石都足以摧毀一座房屋。
雍縣被魏軍攻破了?
每個消息,對於漢國來說都十分的不利。
“叔父,雍縣被破,這個消息千真萬確,真得不能再真了,從雍縣潰逃出來的兵民,已經有數百人了,還有一個消息,侄兒未跟叔父言明,上軍將軍劉封力戰而死,爲國捐軀了。”
馬岱愣了一下,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民夫的命就不是命了?
長此以往,恐怕魏軍軍心都要崩潰了。
武功蘇氏並不想等選秀,而是想要直接將事情給辦了。
馬岱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對着王平說道:“給你兩千人馬,馬承,伱隨王將軍攻破雍縣,解我肘腋之危!”
雍縣被魏軍攻破了。
蘇則嘆了一口氣,說道:“末將便等着陛下徵召了。”
“那好!”
“陛下,雍縣城池堅厚,城中糧草軍械充足,恐怕很難強攻下來,況且我們是騎兵。”
魏軍死傷巨大,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派人前去攔住三堡寨中的漢軍,是故到了下午方纔能繼續攻城。
當然,順路也見到幾個儀表端莊,秀色可餐的蘇氏女子。
王平則是搖了搖頭,說道:“指揮的人還是知兵的,但此次攻城,就像是突然下令一般的樣子,一點準備都沒有的,魏軍上下,都有一種手忙腳亂的感覺。”
但這些魏軍攻城,很是奇怪,彷彿是讓他們多殺一點,殺爽一點一般。
到下午,馬岱與王平都有些疑惑起來了。
平常攻城,都是先炮灰,後精銳的,想要憑藉炮灰攻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馬承氣喘吁吁的上前來,臉上有着焦急之色。
是馬承。
雍縣被破,確實在劉禪的意料之外,但他行軍打仗,從來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
然而,愉麋城的守軍並非等閒之輩。
“什麼?”
自家好幾個孫女都在陛下面面前晃悠過了,陛下居然都不動心.
難道傳言是真的?
蘇則面露狐疑之色。
“大事不妙了,叔父,王將軍,雍縣被魏軍攻破了!”
“愉麋城中無兵,最多給你兩千人,王將軍可有把握?”
“諸位,這些消息,你們怎麼看?”
行至郿縣,雍縣的消息很快便被劉禪獲知了。
“兩千兵,或可一試!”
愉麋防線,還有守的必要?
“馬將軍無須擔憂,曹真便是奇襲得城,所部勢必人數不多,我等趁其尚未站穩腳跟,拿下此城,危急便可解除。”王平眼神閃爍,面對危局,他並未膽怯,反而摩拳擦掌,準備立下不世之戰功。
而且
魏軍攻城,只是攻愉麋城,其他三個堡寨,居然沒有派兵去攻,哪怕是攔截都沒有。
“這”馬岱被震驚得說不上出話來。
箭矢如雨點般從城牆上傾瀉而下,讓攻城的民夫們損失慘重。
思索良久,王平還是鄭重點頭。
“陛下,難道雍縣就不管了?”
“對面指揮攻城的,絕對不是曹真,那曹真去了何處?”
這是覺得吃飯的人多了,軍中不夠用了,想要消耗些吃飯的人下去?
武功縣城。
劉禪冷哼一聲,說道:“誰說我們要強攻雍縣了?”
兩千人一拿,城中便只剩下千餘人守城了,再拿多一些,愉麋還要不要守了?
劉封死了?
“我們這一萬騎軍,出愉麋,攻魏軍營寨,拿下隴關!”
馬岱王平等部憑藉着堅固的城牆志,一次又一次地抵擋住魏軍的進攻。
若是去攻雍縣,豈不是中了曹真的奸計了?
“孤軍深入,便是城中糧草器具再多,又有何用?命孟達自陳倉出兵,圍住雍縣,讓曹真出不來即可,我等率大軍,趁魏軍營寨無主,以最快的速度攻破魏軍營寨,拿下隴關,經略隴西!”
旋即,王平與馬承在城中點了兩千人馬,大開愉麋北門,朝着雍縣奔去。
這不符合常理。
正當兩人疑惑不解的時候,後方卻有人上前通稟。
劉禪方纔在蘇則的接待下,遊覽了蘇家在武功城中的園林。
“很不對勁,十分有九分的不對勁!”
“校尉不必遠送了,朕此番先帥兵前來,便是要充足準備西征,待前線軍糧輜重都準備好了,必會用到老將軍。”
雍縣被破了,愉麋防線怎麼辦?
愉麋城中,只有月餘糧草,各堡寨中,亦是如此,若是無法在一個月內將雍縣拔下,他們豈非是成了孤城,拖到糧盡,豈非是死路一條?
怎麼會這樣?
“哪來的魏軍?這個消息保真?會不會是魏軍細作散佈的?”
兩千人?
如何攻得下雍縣?
但王平心中也明白,馬岱拿出兩千人,已經是愉麋城的極限了。
攻城也是需要訓練的。
“對面指揮攻城的人,似乎是個新手,一點章程都沒有的。”
右扶風。
但劉禪的養氣功夫不差,此刻依舊面不改色。
馬岱臉上卻是露出難爲情之色。
張苞愣住了。
但從五更天開始,魏軍攻城就沒動用過精銳,一直用民夫鄉勇的命來填線。
但這些魏軍攻城,根本很難給到愉麋城中壓力。
哪來的魏軍?
馬岱震驚,腦中一時間思緒飄飛。
雍縣被破,劉封戰死。
你曹真不給我按常理出牌是吧?
很好!
那我劉公嗣也攤牌了,不裝了,我也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