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千本與苦無

當青空的苦無從他手中消失,直到插入日向榕的胸口,不到一秒。

第三場比賽,從開始到結束,總計三十秒。

三十秒中,其中說話就佔了三十秒,戰鬥沒到一秒。

村民們瓜子飲料已經備好,心裡已經準備好兩族的歷史八卦,只等比賽開打就可以口若懸河,充分展示自己豐富的見識和閱歷。

忍者們在另一邊的看臺談笑風聲,談論着兩人的未來,一副點評後輩的模樣。

然而僅僅一瞬,比賽戛然而止。

他們只看到,日向榕衝向青空,然後胸口飆血,瞬間摔倒。

整個看臺,鴉雀無聲。

觀衆們瓜果掉地,忍者們默然無語。

日向族人目眥盡裂,蓄勢待發。

宇智波則盯住日向,血瞳隱現。

只有相澤小楠反應了過來。

她瞬間躍下高臺,跪在躺倒在地的日向榕身旁,手上溫和的查克拉不斷輸入日向榕的體內。

她一邊治療日向榕,一邊斥責青空:“同村交手,你爲什麼這麼無情!這麼殘忍!”

青空走近,淡淡道:“沒對準他的心臟,外傷而已。拔出苦無就好,你這樣只是讓他更加痛苦。”

相澤小楠聞言,查克拉探入查看,確如青空所言。

拔出青空的苦無,相澤小楠稍一治療,日向榕臉上恢復了些許血色。

青空撿起苦無,輕輕在日向榕耳邊道:“全力以赴?你承受得起麼?”

說完,他一躍跳上了南面高臺。

此時考官才姍姍來遲,宣佈道:“第三場,宇智波青空,勝!”

當青空跳上南看臺,日向榕被護士擡走,現場才恢復了動靜。

日向族人們冷哼一聲,然後坐下。

宇智波見狀也是恢復原位。

收起差點掉到地上的下巴,村民們罵罵咧咧。

“什麼嘛!打的是什麼?”

“啥也不是!”

“假賽吧?日向榕被買通了?”

“不至於吧,堂堂日向一族,怎麼會被買通,況且他的對手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

“我投的二百五十兩啊!怎麼就敗了?日向榕不是號稱是日向天才麼?”

“……”

不管觀衆如何吐槽抗議,選拔比賽繼續進行。

很快,場下忍具橫飛、忍術亂放的場景就將村民的目光吸引而去。

但在場的忍者們的目光卻還停留在青空周圍。

剛纔那一苦無,別說是下忍,就算是中忍也會全軍覆沒,上忍也不敢打包票能夠無傷閃避。

不少被人暗示的忍者心裡不由有了動搖。

真的要跟宇智波爲敵麼?

僅僅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自己都難以對抗。

那麼其他的宇智波呢?

那可是和森之千手一起開創木葉的一族啊!

如今雖然有些疲弱,但族內仍舊有二十餘名上忍,百多名中忍。

這股實力雖然相比五大忍村確有不足,但也足以毀村滅國了。

猿飛日斬此時臉上也是滿是凝重。

他之前也聽過青空忍具投擲的厲害,但他沒想到是這麼厲害。

剛纔的苦無對他來說沒有太大的威脅,然而這就是青空全力投擲的苦無了麼?

如果把苦無換成了那柄查克拉傳導金屬煉製的飛刀呢?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或許他依舊能夠抵擋閃避,但也有可能受傷乃至身死。

飛刀不出,誰能知道結局?

衆人注視下,青空面不改色。

疾風猶豫片刻,上前道:“恭喜!”

彩對他呲牙裂嘴,道:“叛徒!疾風你竟然背叛了我們……”

青空制止道:“別說了!他有他的苦衷。”

說完他轉身對疾風笑道:“謝謝!”

笑容溫和但疏遠。

這個世界原本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揹負着太多,根本不可能爲自己而活。

如果身後沒有家族,他倆或許會成爲摯友,可惜沒有如果。

疾風苦笑了下,主動遠離青空了兩步。

彩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都難以出口。

三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目光放入場中,以此緩解沉默的尷尬。

此時場上的兩人都是平民忍者。

一人名叫千本,一人名叫大石。

名字平平無奇,長相也平平無奇。

兩人都是都十七八歲,看樣子都是潛力不足沒有晉升的積年下忍。

按理說比賽會是菜雞互啄,呈現勢均力敵之勢。

但出乎衆人意料,比賽呈現的是一邊倒的趨勢。

名字叫千本的傢伙真的很擅長投擲千本。

他的千本極其細長,離他稍遠一點就基本上看之不見。

按理說這麼細長的千本應該極其難以投擲,且威力弱小。

但在千本手中,每一根千本都威力巨大,讓大石慘叫連連。

比賽開始後,大石直接就被千本當成靶子在練習投擲技巧。

青空陽眼修煉許久,就算沒有開啓寫輪眼,也勉強捕捉到了千本的痕跡。

很快!

很準!

那細長的千本彷彿就是他掌中的萬物,指哪打哪。

他射出的每一根千本,都射中大石身體的穴位,這彌補了千本這個武器攻擊力太小的缺陷。

最終,比賽以大石全身如同刺蝟一般癱軟在地結束。

本以爲千本就是一個黑馬了,沒想到接下來這次普通的考試中又出現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黑馬。

新的黑馬名叫苦無,身材高大,寬大的袍子遮住其雄壯的身材。這人力氣其大,速度也不弱,欺近對手後,三五下就將對手打得骨頭錯裂,內臟重傷。

巧合的是兩人竟然來自同一個隊伍。

兩人的出色表現與怪異名字很快引起了猿飛日斬的注意。

揉着眉心沉思片刻,他轉頭對團藏道:“我沒記錯的話他們原本是根部第三小隊的成員吧?”

團藏沒有否認,反問道:“是又如何?”

猿飛日斬皺眉,不怒自威,道:“這是中忍考試!”

“我知道!”團藏點了點頭,“你不是常說,埋藏地下的根總會腐爛麼?”

“他們兩人勞苦功高,我想給他們一次到陽光下重新做人的機會。”

團藏的聲音平淡而低沉,沒人能從他聲音裡中判斷出他的喜惡與意願。

但猿飛日斬知道。

兩人亦敵亦友,他了解團藏的爲人,洞悉團藏的想法。

根只是他的工具,他纔不會在乎工具的想法與意願。

但,這確實是他對團藏的建議。

猿飛日斬一時無言,抽了幾口煙,道:“你好自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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