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青空一行人到達了山頂。
在族老們的指引下,大家有序地排列成長長的隊伍,緩緩而有序地進入神社。
青空等人都是忍者,第一批進入神社。
這並非是因爲忍者強大的實力,更因爲忍者是庇護家族的力量,同樣也是家族犧牲在前的人。
衆人先在道旁淨手、淨口,一則清洗污穢,二則表示對先祖的尊敬。
淨水清洗過後,衆人沿着石板路走到了神社中,在族老的主持下統一參拜先祖。
在族長冗長無聊的發言過後,衆人一起祭拜祖先,而後跪地許願。
許完願後,族人們一個個上前抽取靈籤。抽完後從側門離開大殿。
除了大殿,離開了先祖目光的注視,四人終於鮮活了過來,迫不及待地討論各自的靈籤。
“怎麼是小兇啊?我能遇到什麼難事?”
“可能明年你會娶個彪悍的妻子!”
“怎麼可能,幸子最溫柔了!話說你的靈籤呢?怕不是大凶吧?”
“怎麼可能,帥氣的男子運氣怎麼會差?我的靈籤是吉!老哥,鐵火,你們兩個的呢?”
“吉!”
“小吉!”
“哈哈,就鐵火你一個人是兇,看來今年就你倒黴了!”
“……”
靈簽上出了兇、吉之外,下方還有詞語、小詩等,寓意豐富。不過古字繁雜,宇智波沒人願意鑽研,因此衆人只是看了下靈簽上的大字,討論了下自己來年的運氣。
至於靈籤的結果,衆人並不放在心上,作爲忍者,他們信奉的是自己體內的查克拉與手中的忍具。
當然,這並不影響他們按照古老的習俗將兇籤掛掛在神社前的靈樹上。
鐵火輕輕一躍,將自己的靈籤掛到了靈樹最高處。
一陣寒風吹過,靈籤和鈴鐺來回搖曳,叮鈴作響。
鐵火問道:“話說這靈樹真能給我消災解難?”
稻火寬慰道:“應該可以吧!這大樹冬天都蒼翠欲滴,看起來就十分神異。”
青空和止水也安慰了鐵火兩句。
掛好兇籤,初詣算是完成,四人討論稍後去哪兒玩。
按照忍界的習俗,新年第一日是不用去給長輩拜年,年輕人可以到處遊玩。
突然一個穿着忍者服的族人走了過來,“止水、青空,麻煩你們稍等一下,稍後族長有事召見你們。”
來人是族長的護衛中明,就算是如此重大的節日,他依舊堅守自己的崗位。
青空無奈對稻火他們道:“你們去玩吧!”
稻火兩兄弟雖然好奇,但沒有細問,和青空他們告辭後就離開神社四處遊玩。
稻火等人走後,青空和止水被請到了一處偏廳。
等中明走後,止水問道:“青空,你說族長留下我們有什麼事麼?”
青空低頭沉吟片刻,主動坦白道:“哥,我和族長坦白你覺醒萬花筒的事了!族長找我們可能跟你覺醒有關。”
“什麼?”止水憤怒地起身指着青空,“你怎麼能這麼做?”
這是他第一次跟青空生氣,之前青空無論做錯什麼,他都可以容忍,但這件事不行。
青空面對止水的質問並沒有發怒,也沒有認錯。
他冷靜地看着止水,反問道:“我爲什麼不能這麼做?你知道萬花筒的危險麼?你知道抓捕團藏你受了多重的傷麼?”
止水對自己的身體隱隱有感覺,但還是嘴硬道:“我能受什麼傷?”
“綱手親口說的,你流失了大量生命力”
青空接着說道,“而且你的視力在下降吧!”
止水倔強道:“那又如何?”
青空回道:“宇智波歷史上覺醒萬花筒的不多,但不是沒有。我相信家族一定有對萬花筒進行研究,不說找到恢復視力、生命力的方法,至少可以讓你知道一些錯誤經驗。”
止水聞言,沉默了許久,然後苦笑了下,道:“青空,我很高興你爲我着想,但你有沒有想過家族,想過木葉?
家族中雖然有熱愛和平的族人,但有較多野心勃勃的族人,之前實力不濟,還能維持脆弱的和平。但如果被他們知道我覺醒了萬花筒,可能會讓他們壓抑的野心爆發,從而讓村子和木葉都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哈哈哈哈啊哈哈——!”
青空聞言狂笑不已,笑得不停地拍着大腿,許久才停了下來。
止水被青空這笑聲搞懵了,雙目迷茫。
我說正事呢!你笑什麼?
氣得止水第一次喝止青空:“別笑了!”
青空假裝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才停下了大笑,但臉上還是笑容。
止水嚴肅地看着青空,問道:“你笑什麼?”
青空雙目認真地與止水對視,道:“哥,現在都木葉50年了!”
止水皺眉看向青空,道:“你什麼意思?”
青空道:“你難道以爲現在高層還想着滅宇智波,宇智波還想着暴力奪取木葉的控制權?”
止水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青空道:“這是以前,團藏叛變了後,局勢就大不一樣了!”
止水疑惑道:“有什麼不同?”
青空道:“哥,你覺得火影大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止水臉上出現了孺慕之情,“強大、慈愛、智慧……”
青空心中無語,但臉上卻一副贊同,道:“沒錯,我也覺得火影大人是一個聖人。”
止水摸了摸頭,道:“那倒沒有,火影大人還是有缺點的。”
“這不重要。”青空擺手,“重要的是火影大人是一個熱愛村子且對宇智波沒有偏見的人,對吧?”
止水想到猿飛日斬對他的信任與看重,肯定地點了點頭。
青空再問道:“那你覺得族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止水沉吟許久,道:“族長威嚴,關愛族人,實力強大……”
青空打斷道:“你不認爲他熱愛木葉麼?”
止水沉默了,在他看來富嶽縱容某些族人肆意破壞家族與村子的關係,算不上熱愛木葉。
青空嘆了口氣,看着止水的眼睛,緩緩道:“族長在三戰時就覺醒了萬花筒,他和你一樣,爲了不讓族人滋生超越自身實力的野心,不得不隱瞞自己實力。不得不說,你們兩人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什麼?”止水驚訝出聲。
他回村後就忙於各種任務,並沒有人跟他說富嶽覺醒萬花筒的事。
聽完青空講述的富嶽之前的心路歷程,止水忍不住對富嶽產生了認同之感。雖然兩人身份、年齡並不一致,但在覺醒萬花筒後,兩人的判斷與選擇出乎意料的一致。
青空道:“你以爲家族與木葉始終沒有爆發戰爭,是村子高層的寬容麼,其實一直是族長的退讓!”
止水想到族長做的種種退讓之舉,忍不心生歉意,自己竟然誤會了族長。
然後他詫異道:“火影大人和族長大人都心向木葉,爲什麼家族和村子會產生隔閡?”
青空甩鍋道:“當然是團藏了!你看他的那隻右臂,上面有多少我們宇智波的冤魂?爲了謀取我們宇智波的寫輪眼,他肯定一直在挑撥宇智波和村子之間的關係啊!”
止水恍然大悟,之前高層中確實是團藏一直對宇智波有偏見,其他高層都只是附和而已。
青空清了清喉嚨,然後朗聲總結道:“如今團藏叛村,罪魁禍首已經消失。儘管族人和木葉還有一些摩擦,但在深明大義的族長和火影的調節下,這些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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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之前團藏在位時,火影大人被團藏誤導打壓了我們宇智波一族。以火影大人的胸襟、品德,此時他對於我們宇智波肯定抱有歉意,哪還有猜疑呢?”
止水聞言,覺得哪裡不對,但又感覺邏輯沒錯。
“因此,此時是正是你展現實力的時候!
火影信任你,你實力越強越得到他的信任!
我們宇智波信奉強者爲尊,你覺醒萬花筒,可以得到族人的尊重,從而更好得宣揚自己的理念,讓族人們更好地融入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