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你的這隻眼睛而來！”
青空直接挑明自己的目的，這讓卡卡西瞬間生出了警惕，身體不由緊繃了起來。
眯着露出的右眼，卡卡西不緊不慢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火影大人的意思？”
青空在木葉的存在感並不強，火影助理之位也跟假的一樣，但木葉的高層都知道青空的地位並不一般。
近些年來，外人都以爲宇智波腐朽沒落了，但高層們都知道宇智波涌現了不少高手與天才。
不過，這些高手與天才都很快消失，這自然不是犧牲，而是進入了暗部。
只要稍作思考，就知道如今能夠壓服那麼多宇智波天才，並且有閒暇管理的，也就只有止水和青空兩兄弟。
比較了兄弟二人的智慧，衆人更願意相信青空成爲了富嶽的白手套。
因此，由不得卡卡西多心。
青空沒準備打着富嶽的名頭行事，道：“不是火影大人的意思！”
聞言，卡卡西松了口氣。
而後他疑惑地看向青空，問道：“那你要帶土的寫輪眼做什麼？”
在他看來，討要寫輪眼無非兩個原因。
其一，宇智波不想血繼外流，這是一族的大事，必然需要富嶽拍板。如果是這樣，他爲了木葉，也不得不屈服。
其二，就是單純覬覦寫輪眼，可是青空自己就擁有一雙寫輪眼，並不缺這隻眼睛啊。
“你封印了左眼是吧？”
青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眼中閃過幽色，上下打量了卡卡西一眼。
卡卡西瞬間感覺自己好似被扒了衣服渾身赤裸一般。
這感覺，好像被日向一族的白眼掃視了一遍。
詫異地看了下青空深邃的雙目，他點了點頭：“多虧了你的提醒，這些年我實力進步快了許多！”
由於青空的出現，他感受到了壓力，近些年努力訓練擺脫了頹廢的狀態。
而且青空給他的建議確實很有用，交換給他的秘術同樣厲害，這讓實力上升了許多。
所以，對於青空，他還是頗具好感的。
當然，他不至於爲了這點好感，而放棄了摯友贈送給他的禮物。
“不用！”青空輕輕搖了搖頭，“既然你也不用這隻眼睛，不如交換給我如何？我研發出了一個堪比炎遁的雷遁秘術，想必對你的實力提升有所幫助……”
和異時空的卡卡西不同，眼前的卡卡西可是自己村子的精英上忍，人脈和實力都不弱，青空不願也不能直接強取豪奪。
“感謝你的好意！”
卡卡西直接拒絕，然後一臉認真地說道：“但這是帶土留給我的遺物，我不可能用它來換取任何東西！”
青空嗯了一聲，卡卡西的回答，並沒有讓他感到絲毫意外。
沉吟了下，青空一時沒有想到好的方法與理由。
嘆了口氣，青空再次問道：“真的不再考慮下？”
卡卡西堅定地搖了搖頭。
看青空沒有放棄的意思，卡卡西疑惑道：“青空，你爲什麼這麼執着？你的右眼已經恢復了啊！”
若是幾年前青空右眼失去光明之時，他還可能懷疑青空是爲了自己，可如今青空兩隻眼睛都完好的啊！
青空依舊沒有回答卡卡西的問題，而是目光憐惜地看向卡卡西。
正當卡卡西滿頭霧水之時，青空開口道：“原本是不想告訴你殘酷的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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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真相？”
卡卡西皺眉，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青空道：“九尾之亂的真相。”
“什麼？”
卡卡西瞳孔微縮，心中的不祥預感更甚。
青空擡頭，看向了火影巖方向，雙目之中出現了追憶。
“雖然族長已經擔任了火影，村民們已經對當初的九尾之亂釋然，相信理解我們宇智波，但我們並沒有放棄查探九尾之亂的真相。”
“就在前段時間，我們已經查明瞭所有真相，並且斬殺了九尾之亂的元兇。”
卡卡西臉色忽明忽暗，他問道：“那爲什麼不公之於衆？”
“公之於衆？”
青空搖了搖頭，而後嘆息道：“一個原因是涉及更重要的機密，另一個原因是九尾之亂就是宇智波族人引發的，而且這個宇智波你還認識，並且還十分熟悉。”
卡卡西並不傻，說到這，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但……他怎麼能相信？
“是誰？我……可和你們宇智波沒太多交集……”
聽着卡卡西艱澀的話語，青空知道他已經猜到了真相。
他再次冷冰冰地說道：“那個宇智波帶着面具，看不清容顏，但他只露出了一隻寫輪眼……”
頓了下，青空意有所指地補充道：“是右眼！”
嘶——
頃刻間，卡卡西周身顫慄了一下，而後他臉色猙獰了起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他？”
“你爲什麼要將九尾之亂的罪名安在一個死人身上？大家都不怪你們宇智波了……”
“他那麼熱愛木葉，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他只是一箇中忍，他怎麼可能製造出九尾之亂？”
“如果是他，他爲什麼沒有回木葉？”
“……”
卡卡西露出的小半張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驚慌失措，他不斷地對着青空胡言亂語，而青空則是安靜地聽着他的質詢。
當卡卡西問得累了，語氣稍弱之時，青空道：“你應該知道你的左眼不是普通的寫輪眼吧？”
卡卡西聞言猙獰的臉色一滯，露出的右眼睜大，死死地看着青空。
近些年隨着實力的增長，他漸漸能夠使用更多寫輪眼的能力，也漸漸發現了左眼的異常，但他從未表露出來。
青空繼續道：“就算宇智波的天才想要覺醒萬花筒寫輪眼也是千難萬難，更何況是隻擁有一隻寫輪眼且非宇智波血脈的你。”
卡卡西默然，雖然他確實不負天才之名，但他不至於自大到自己的天賦比宇智波天才還高很多。
頓了下，青空緩緩道：“同屬一人的寫輪眼之間有着共鳴，所以很有可能是在某一瞬間，兩隻寫輪眼在同一處，同時進化了萬花筒！”
卡卡西腦海中忽然浮現了他不願記起的一段記憶。
那一刻，他親手殺了琳，而後左眼傳來劇烈的疼痛，他原以爲那是帶土的眼睛不願意看到這一幕。
然而，如今看來那時他的眼睛不止進化成了三勾玉。
雖然還有許多疑問，但他心中已經知道或許那個人真的是……
忽然，卡卡西推起了蓋住左眼的護額，露出了其下的血瞳。
而後他左手呈爪狀，就要向自己的眼眶抓去。
嘭！
青空伸出鐵爪一般的右手，緊緊抓住了卡卡西的左手。
卡卡西掙扎無用，無力道：“你不就是要寫輪眼麼？我給你還不行麼？”
青空臉色平靜道：“我是要你的寫輪眼，不過並不着急。我可以給你時間找好要移植的眼睛，換好眼睛再將這隻寫輪眼交給我就行。”
他只是爲天眼打補丁，並不急切。
說完，青空轉身向族地走去。
“把我剛纔說的都忘了吧！”
“帶土是木葉的英雄，至於九尾之亂，那是當年跟隨宇智波斑叛村的宇智波後人引發的。”
腳步輕踏，不一會青空就在卡卡西的視野之中消失。
卡卡西還呆愣地站在原地。
他有些後悔。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那麼在青空向他索要左眼的時候，他絕不會有一絲猶豫。
頹然地回到了慰靈碑墓地羣中，忽然卡卡西彷彿被一道閃電劈中。
他想起了青空告誡他話語。
或許，就是自己泄露了師母產子的重要情報。
頃刻間，大量的悔恨塞滿了卡卡西的心房。
有時知道真相，未必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