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臨山上的寶庫鑰匙,是由司家的女主人,也就是我聖教的聖女保管。”
單由信繼續道:“我聖教的財產都是經由司家打理,財物都要經過司家的手。教主這次想要動用寶庫,還需要從聖女那裡取來鑰匙。只要取出寶庫中的天材地寶,煉製出八千口劍胚並不困難。用督造廠來製造劍胚,速度很快!”
司家是天魔教中地位顯赫的大家族,聖女往往是出自司家,這一代聖女是司芸香,也即是說,寶庫鑰匙在司芸香那裡。
秦牧找到司芸香,司芸香驚訝道:“八千口劍煉製劍丸!這麼多劍,教主舉得起來嗎?”
秦牧臉色一黑,他也有些擔心自己扛不動這麼多飛劍煉成的劍丸。
司芸香將他表情看在眼裡,笑吟吟道:“你是教主聖師,寶庫裡的天材地寶給教主煉製靈兵也是理所當然。不過這些天材地寶都是教中弟子日積月累攢下來的,這次天災救災,我們聖教的錢都花出去救災了,寶庫裡沒錢,如果再出了點差錯,教中無錢應急也是一件難事。”
秦牧笑道:“我知道你的難處,我這裡還有百萬大豐幣,不如就貢獻給聖教,你也好取出來應急。”
司芸香心花怒放,笑道:“百萬大豐幣雖多,但百萬教中弟子,也勉強只能每人分到一枚大豐幣而已。教主既然煉劍了,那麼少保劍也沒有必要再用了……”
秦牧臉色一黑,將少保劍摘下來給她。
司芸香好心提醒道:“教主的饕餮袋裡好像還有些其他寶物,比如千幢塔什麼的,也可以用來填充寶庫……”
秦牧摘下饕餮袋,從中取出千幢塔焦尾琴,突然警覺道:“不對,我只是要煉製一口六合境界的靈兵,爲何還要我教主級別的寶物?價值不可同日而語!聖女,你莫非是糊弄我?”
司芸香冷笑道:“教主,聖教寶庫裡的寶貝兒,煉製十幾件教主級的寶物也綽綽有餘!教主要用這些寶貝兒煉製一個劍丸,也不能讓聖教的寶庫一下子空了不是?”
秦牧想了想,的確是這個道理,只得將自己饕餮袋中的教主級寶物給她,這些寶物都是他洗劫樓蘭黃金宮的寶庫得來的,倒也不算心疼。
“教主,你袋子裡還有得自東海屈山神殿的那些星辰明珠罷?”
司芸香眼睛亮晶晶的:“有三千顆呢!”
秦牧黑着臉道:“聖女,我就這點家當!”
司芸香笑道:“你是聖教主,我也不是要你的這些寶貝,而是將它們存在聖教的寶庫中,還不都是你的?我們司家掌管財富,但那也是苦差事對不對,只能看不能用,有再多的寶貝還不都是姓秦?”
秦牧覺得她說的大有道理,但心裡又覺得有哪裡不對,不過還是將三千明珠取出來。
司芸香向他的饕餮袋裡偷偷瞥了兩眼,道:“還有那兩隻大眼珠子……”
“不給!”秦牧臉色鐵青,有種殺人的衝動。
司芸香試探道:“教主那頭龍麒麟……”
秦牧舒了口氣,笑道:“你若是養得起你牽走便是。”
司芸香連忙笑道:“我是開玩笑的呢教主。那個吃貨還是教主留着罷,連祖師都不願意要他,嫌他吃的多。我這便去讓我司家的長輩去聖臨山取來寶物,給教主煉劍。”
秦牧拎着癟癟的饕餮袋,青着臉,覺得自己像是被這小娘皮洗劫的光溜溜不着一縷的站在那裡。
“這女人掉進錢眼裡了,我鬥不過她,須得早日把靈兒接過來掌管錢財,否則我會被聖女扒光,敲骨吸髓的!”秦大教主心道。
司芸香跑到一旁,取出一面鏡子,那鏡子浮在空中,轉動了兩圈,鏡子中竟然又出現一面鏡子,那面鏡子後面有一個老婦,問道:“香聖女尋我有何事?”
司芸香將秦牧煉劍的事情說了一番,道:“聖教主要煉製靈兵,非同小可,還請祖奶奶將寶庫中的最頂級的材料取出來,送到坊州的督造廠。”
那位老婦人皺眉道:“司家不做賠本的買賣,教主畢竟還年輕,修爲尚低,用什麼最頂級的寶物……”
“賺了呢!”
司芸香將自己從秦牧那裡連唬帶騙弄來的寶物展示一番,看得這位司家祖奶奶眼睛猛地亮了,連聲道:“這麼多鎮教級別的寶貝兒,聖女果真是持家有道!好,好,不愧是我教出來的,你沒有學你姑姑!你那個姑姑花錢如流水,從來不會算賬,是個敗家娘們兒!”
她說的是司婆婆,司婆婆向來不在乎錢財,一向是隻買貴的不買對的。
司家祖奶奶道:“最頂級的煉劍材料往往都是極重,指頭大小的一塊便重達幾十斤,而且寶庫中也沒有這麼多的材料,煉不出八千口劍,煉鎮教之寶級別的寶物,能煉二十七口劍,一口劍基本上重達萬斤了。”
“次一等的呢?”司芸香問道。
那位司家的祖奶奶道:“次一等也不夠,最多隻能煉百口飛劍。”
司芸香眉頭緊鎖,道:“再次一等的呢?”
“再次一等的是寒鐵精英,玄金精英,玄銅精英,煉製八千口劍綽綽有餘。”
司芸香道:“那便請祖奶奶將最上等的次一等的都帶來,其他的用玄金精英來湊數,上等的用來給靈劍開鋒足夠了。”
司家祖奶奶狐疑道:“玄金精英比寒鐵精英重了三倍,爲何用玄金精英不用寒鐵精英?”
司芸香甜甜一笑,鏡子裡的司家祖奶奶白她一眼:“小浪蹄子又耍壞,當心教主拿不起來把你屁股打腫!我將東西送到雍州,你讓那個姓梵的土匪開船過來。”
司芸香稱是,將那面銅鏡逆向轉動兩週,鏡中鏡便消失不見。
過了兩日,梵雲霄駕船從雍州返回,將秦牧煉劍所需要的材料運載過來,坊州督造廠立刻又開始忙碌起來。
鍛造劍胚並不麻煩,只是將劍的形態初初煉製成型,不過即便如此也需要將劍胚煉上千百次,反覆鍛壓鑄煉。
煉好的劍胚,劍身是一個扁平的棒子,想要打磨成劍還需要秦牧親自動手,千錘百煉。
秦牧掂起一塊劍胚,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司芸香上前,假意關切道:“教主,怎麼了?”
“有點重。”
秦牧悻悻道:“比我想象的重了兩三倍的樣子,一口劍三百斤,煉成劍丸之後,八千口劍……”
司芸香噗嗤笑道:“教主要的是最上乘的材料,當然會重一些。這次用的開刃材料,比皇帝賜給一品大臣的寶劍用的還要好,更重,更刃,更難鍛造!所謂大巧不工,教主直接將劍丸扔過去無需施展劍招,便足以砸死一大片了。”
秦牧黑着臉道:“那也要能扔得出去,八千口劍……”
司芸香樂不可支,道:“聽聞煉到極致,重量便會輕重隨心,教主是煉寶的大行家,一定可以將劍丸煉到這一步!”
秦牧拎着那塊劍胚轉身走了,嘴裡說着難懂的話,什麼“百造百鍛化神工”,什麼“力拔山兮”之類。
司芸香眨眨眼睛,心中很是舒暢。
督造廠中,單由信雖然有心留下來觀摩秦牧煉劍,但太子靈玉書還要去其他州郡處理政務,只得命天工堂的弟子前來幫忙,而自己與工部官員則隨着靈玉書去了下一個州郡。
秦牧有天工堂的弟子幫手,煉劍的速度倒也不慢,但將八千劍悉數打造出來,與自己的靈兵形態完全契合,還是一個浩大工程。
尤其是司芸香運來的天材地寶質量太好,煉到大小由心很是吃力,秦牧不斷烙印靈兵,又要在劍身上打入各種印記,幾個月下來便累得瘦了一大圈。
靈毓秀和司芸香也留下來幫忙,二女倒是從秦牧那裡學到了許多鍛鍊技巧,將自己的九龍兵和千絲劍添加了一些上乘材料,提升了一個檔次。
秦牧煉好了七千九百九十九口劍,最後那口劍則是劍丸中的母劍,必須要用最好的材料,否則無法統籌其他子劍。
爲了煉製母劍,秦牧也是費勁了心思,他留下了最上乘的材料,這種金屬他從未見過,只有拳頭大小一塊,這麼大一塊便有萬斤,司芸香說是天外飛來之物。
不過這塊金屬只夠煉製出劍刃劍身,不足以煉製一口完整的母劍。
秦牧從饕餮袋中取出那口斷劍,這斷劍也是得自樓蘭黃金宮,司芸香因爲看到寶劍是斷的,所以沒有把這口斷劍也敲詐了去。
秦牧一手拿着那塊不知名金屬,一手持着斷劍,比劃一下,突然只聽錚的一聲,斷劍和那塊不知名金屬竟然相互吸引,碰撞到一起!
這個變化出乎秦牧預料,只見斷劍光芒大放,而那塊拳頭大小的金屬中也有金光流出,彷彿一道道劍流飛在空中,繞成一個又一個大圓將秦牧包圍在中央,炫目的光彩將督造廠照耀得通透,光芒從督造廠的門戶和窗戶中透射出去,極爲耀眼!
叮叮叮的聲音不斷傳來,只見那塊金屬中散發出的光芒繞了一圈圈然後與斷劍的劍刃碰撞,每次撞擊都震得秦牧手臂發麻。
金屬中散發出的光芒碰撞了不知多少計,突然那塊金屬墜地,嘩啦一聲變成灰燼散得哪兒都是。
而秦牧手中的斷劍則光芒燦燦,哪裡還是斷劍?
這口斷劍竟然吸收了那塊金屬的金氣,長出了劍刃,煥然一新!
劍身上有古怪紋理如龍如蛇蠕動,紋理亮了起來,隨即又黯淡下來,但是秦牧還是看到了那些紋理所化的兩個文字。
“無憂!”
————宅豬昨晚沒睡好,一直神經衰弱老毛病了,晚上兩點多鐘睡着,今天早上五點來鍾起牀趕飛機,下午兩點半到大阪的酒店,飢腸轆轆的吃了碗麪和炒飯,回酒店迷路了(路癡)。現在宅豬下樓去吃晚飯,不知能否摸回來,第二章不知道能不能寫出來,宅豬不敢打包票,但會竭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