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能對遷橋,一個長着兩條鹿腿的少年公子從光芒中走出,擡頭四望,心中震撼無比,喃喃道:“這個世界,比延康壯闊多了,神魔到處都是……那小子建成這座靈能對遷橋,竟然能直達另一個世界,真是鬼斧神工。小混蛋明明喜歡東搞西搞,根本不專心修煉,打造這座橋一定耗費他不知多少時間,他的修爲實力怎麼還提升得這麼快……”
“頭領!”
旁邊一個守衛努了努嘴,悄聲道:“瞧那個鹿腿少年,是否便是秦教主給我們的那幅畫上的那個?”
那對遷橋守衛急忙取出秦牧的畫,對照一下,眼睛一亮,道:“相貌一模一樣!不過,這畫上的少年只長着一條鹿腿,而這個少年卻長着兩條鹿腿,到底是不是他……”
他正猶豫不決,卻見那個少年邁開兩條鹿腿噔噔噔的走下石階,向下走去。
“不管怎樣,擒下再說!”
那守衛向其他守衛拋個眼色,衆人心領神會,各自騰空而起,各種神通和靈兵爆發,劍丸刀丸高樓高塔大鼎等靈兵,迅捷無比,轟然轟下,將那鹿腿少年淹沒,恐怖的波動四面八法衝擊而去,久久方纔平息。
靈能對遷橋至關重要,因此守護這座橋樑的多是高手,最低也是生死境界,還有幾個神橋境界的強者。
衆人各自收回靈兵,快步來到祭壇邊緣向下看去,只見那裡是一片白地,並沒有鹿腿少年的蹤跡。
衆人駭然,四下搜尋,一個個雙眼放光,洞照百餘里的距離,突然只見百里之外那個鹿腿少年身形出現,邁着兩條鹿腿輕快的向前跑去。
“用神眼將他射殺!”
那守衛高喝一聲,衆多守衛眼中神光飛速凝聚,化作一道道威力驚人的光芒,照向那百里之外的鹿腿少年。
那鹿腿少年在他們的瞳法神通即將落在身上時突然間消失不見,再度出現時,又是離開了百里的距離,離靈能對遷橋兩百里遠近。
衆人準備再度凝聚瞳法神通,那鹿腿少年又是消失不見,再也看不到了。
衆人相顧駭然,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此時,只聽身後傳來噠噠的聲音,又有一個少年走出靈能對遷橋,身後跟着一口大箱子。
那口大箱子長着幾條腿,走路噠噠作響,跟在那眉目清秀的少年身後。
“好像是秦教主的箱子,但是這人並非是秦教主……”
衆人正在納悶,那少年眼眸如星,聲音很是好聽,道:“這裡是太皇天嗎?哪裡有真魔?”
那守衛客客氣氣道:“這位小哥是延康人?尋找真魔做什麼?找魔頭的話,只能到那邊魔族的領地去。延康國師正在離城訓練將士,閣下先去離城投靠國師,才方便行事。”
那少年搖頭道:“我只是要收藏一些魔神的肉身和元神,尋延康國師這個晚輩做什麼?現在的他,還不值得收藏。”
他正要離去,突然一個滿臉皺紋的老漢提這個大箱子,揹着一口大爐子從靈能對遷橋中走出,滿面笑容,樂呵呵的。
“怎麼今天從延康過來的,都是些怪人?”
衆守衛納悶:“先是來了個兩條鹿腿的少年,後來了兩個帶着箱子的怪人……”
那少年看到這個揹着爐子提着箱子的老漢,不由臉色大變,面色無比陰沉:“啞巴,我尋你很久了!”
那老漢見到他,臉色也不由一變,臉上的笑容僵硬:“阿巴,啊,啊!”
“沒錯,就是我,星犴!”
星犴殺氣滔天,冷冷道:“雖然現在的你,已經沒有收藏的必要,但是你困了我這麼久,此仇不報……”
“啞巴,你跑的好快!”
靈能對遷橋一陣光芒閃動,一個身材無比魁梧的大漢披着大氅從靈能對遷橋中走出,肩頭扛着一口大刀,笑道:“還是你的箱子好,變成舟撒腿就跑,害得我怎麼也追不上……星犴!”
“天刀!”
星犴眼角跳了跳,身後的箱子突然縮了腿腳,躲在他的身後,顯然還記得被屠夫大卸八塊的情形。
星犴揹負雙手,淡然道:“你也突破神橋進入天宮了?一個啞巴,一個天刀,兩尊神祇,都是仇人!嘿嘿,你們可以一起上。”
屠夫雙眼放光,哈哈大笑:“星犴,我追殺你八萬裡,還是被你逃脫,你很了得!村長那老傢伙說你本事極強,可惜村長死了,但是你還活着,我早就想會你一會了!”
星犴微微一笑,悠然道:“人皇劍神嗎?他早已不是我的對手了。你們一起上吧,我解決掉你們,還要去獵殺魔神,豐富我的收藏。”
靈能對遷橋又是光芒晃動,一個身子修長的青衣老者走了出來,氣宇非凡,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摸了摸自己的兩隻鐵耳,發現鐵耳還在,這才鬆了口氣,疑惑道:“這座橋是牧兒建造的嗎?牧兒倒是越來越有本事了……星犴!”
“聾子,星犴這小兔崽子修成神祇了!”
屠夫喝道:“你最弱,當心一些!”
靈能對遷橋光芒晃動,衆人眼前不由一亮,只見一位絕代佳人走出光芒,美眸顧盼間衆人都有些失神。
“星犴?”她驚訝道。
“司婆婆,變老一點兒,不要讓我失神!”
屠夫怒道:“待會一起上,幹翻這廝!”
靈能對遷橋中又有一個身材矮小的老者走出,身後揹着一杆黑龍槍,悠然道:“星犴,你好大口氣。”
他身後跟着一個憨笑的乾瘦老者,瞥見星犴,臉色大變,急忙轉身便要返回靈能對遷橋,卻被黑槍老者抓住衣袖,只得留下。
星犴目光從司婆婆臉上移開,落在瞎子的身上,冷笑道:“老對頭都來了,正好送你們一起上路。”
就在此時,靈能對遷橋中一個帶着青銅面具的魁梧男子氣喘吁吁的走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喘息道:“你們跑得太快了,我舍了老命這才勉強趕過來,可不能再跑了……咦?星犴也在這裡啊?”
星犴臉色劇變,提着箱子遠遁而去,只聽轟隆一聲,他的身形破空,留下一片雲氣,衆人還未反應過來,他便已經奔出百里之外,速度之快,令人瞠目。
藥師摸了摸臉上的面具,詫異道:“他跑這麼快做什麼?我還未來得及下手……”
“天刀老師——”
靈能對遷橋中,一個厚重響亮的聲音從大墟傳來,震耳欲聾:“我看到你了,你不要跑!青牛,跑快點兒!老師,我有很多話要對你說——說——說——”
屠夫面色如土,連忙道:“霸山追上來了,咱們快走!”
司婆婆等人連忙離去,過了片刻,一頭高達十多丈的青牛壯漢從天而降,嘴裡叼着一朵牡丹花,一身肌肉蹦蹦跳跳,很是興奮的走出光芒,接着又有一個大漢走出,四下望了望,喜道:“老師的刀光顯眼,瞞不過我!青牛,顯形!”
那青牛壯漢哞的高叫一聲,化作首尾四十多丈的青牛,遍體青色鬃毛和龍鱗,壯漢跳到牛背上,青牛踏空而去。
靈能對遷橋的守衛面面相覷,那頭領吐出一口濁氣,道:“今日來的怪人真多……”
他話音未落,突然光芒閃動,從對遷橋的光芒中走出一老二小三個和尚,老和尚寶相莊嚴,身後浮現出二十重天,二十重天中坐着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數以百計的高僧,有妖有人。
那兩個小和尚一個面如滿月,寶相莊嚴,一個則像是黑塔一般雄壯,手持一口禪杖。
老和尚道:“戰空,問路。”
那黑塔般的毛和尚上前,單手問訊,向守衛頭領問道:“路?”
那頭領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試探道:“善?惡?”
黑和尚道:“善。”
“那!”守衛頭領擡手指向離城方向。
老和尚邁步,帶着兩個小和尚走下對遷橋,明月讚道:“如來,戰空師兄問路真是言簡意賅,僅僅兩個字便問出了道路,弟子收穫頗多。”
馬如來點頭,道:“他有大智慧。”
衆多守衛呆呆的目送他們遠去,還未回過神來,又有一些老道士老尼姑擁着一位少年道士從橋中走出。
“這便是秦老魔建造的靈能對遷橋?秦老魔的術數造詣,真是登峰造極了!”
諸多老道士老尼姑對諸多守衛視而不見,取出各種演算工具,目中無人,徑自測量計算這座對遷橋的各種符文印記,興高采烈的交流起來。
衆多守衛面面相覷,正打算上前詢問那個少年道士,卻見少年道士比老道們還要興奮,一邊測量一邊演算,嘀嘀咕咕,很是狂熱,如癡如醉。
“延康的傢伙,都是怪人!”
這些道士還在測量演算,又有幾位道骨仙風的老者帶着幾個少年男女走來,見到這一幕,笑道:“林軒道主,你們做什麼?”
“原來是小玉京的前輩,還有沐然師兄!”
林軒道主擡頭,興奮道:“秦教主在這座橋上運用到的術數實在驚人,我們正在測算!”
王沐然笑道:“道主,你們即便測算也未必能將裡面的學問全部算出,何不去詢問秦教主,讓他給你們道門一份圖紙呢?”
林軒道主恍然大悟,喚來諸多道士,笑道:“我們一看到這座對遷橋,便忘記了還有捷徑。對了,虛生花虛師兄到了沒有?”
慕青黛道:“他從上蒼回來之後,便去了太皇天,應該早就到了,多半是去鎮神塔,看看自己是否能夠通過少年真神考驗。”
衆人熙熙攘攘,向離城方向走去,顯然早有弟子來過這裡,熟知路徑,只留下茫然的衆多守衛。
“這些人都是秦教主朋友嗎?都是些怪人!”
那守衛頭領喃喃道:“秦教主這麼正常的一個好人,怎麼會結交這些怪人?”
————洛洛生日快樂,祝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