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宛對此事還有些印象，回憶一翻，這才笑着側目審視了她一眼，頗爲曖昧的靠近她，小聲說道：“你……對哦，我差點忘了那個瘋子跟你的關係。可惜，我從賀蘭大陸回來想去找人的時候，那人的神魂已經被滅掉了，估計是被人察覺後，滅口了。我只知道一個大方向，那人最後是死在千魔界。”
“千魔界？”賀蘭玖知道千魔界，是東方家的勢力範圍。
賀蘭宛又不以爲意道：“想東方辰死的，還有能力將刺客送到下界的，不外是東方世家，也沒什麼好查。”
“嗯。”賀蘭玖也這麼想。
賀蘭宛笑道：“九妹，你已經到上界了，不會還要跟着東方辰一起吧。下界歸下界，上界歸上界，道侶什麼，不滿意的就換一個！”
“？！……”
這話一出，賀蘭玖尚未回答，只覺得脊背一涼！
空間中傳來的怨念甚大！
不，是殺氣騰騰！
爲了怕殺氣泄露，賀蘭玖快速將空間封鎖。
賀蘭宛那一瞬也感覺得寒意，打了一個顫悸後，“怎麼回事？爲什麼我感覺到殺氣？！”接着，御姐本色暴發，猛地站起來鳳目含怒地朝四周一掃，“誰胡亂放殺氣？給姐滾出來！”
賀蘭玖差點給跪了！
她防着，還是泄露了一絲？
其實，賀蘭宛跟她坐得近，多少還是察覺到了。只不過，殺氣消散得太快，快得令人以爲是錯覺而已。可是，賀蘭宛是什麼人？在年輕一輩也是數一數二的，從不相信錯覺！肯定剛纔有人動了殺機。
只可惜，賀蘭宛來來回回掃過一遍，又沒發現一點可疑。
倒是挑戰臺坐在四周的少年，都看向她倆了，好些少年眼裡暴發出精芒，盯着賀蘭玖就像盯着一塊肉。
賀蘭玖端正坐着，眉眼彎彎，掛上了矜貴的淺笑。
賀蘭宛找不到疑點，回頭看向她，“九妹，你有發現什麼嗎？”
“發現什麼？”賀蘭玖鳳眸有意閃過迷茫之色，含蓄笑笑，才輕聲說道，“是宛宛姐所說的殺氣嗎？可我沒發現什麼，會不會是弄錯了？”
隨後賀蘭宛深思一會，便坐了下來，手肘碰了碰她的手臂，笑罵道：“沒發現就沒發現，坐得這麼端正幹嘛？又不是在祠堂。你這個樣子倒像有點心虛，在遮掩什麼了。”
賀蘭玖心頭咯噔了一下，“有麼？我一向這樣呀。”
“呵，說笑的啦。”賀蘭宛一把又攪過她的肩膀。
賀蘭宛曾經在下界見過她，當時，雙修大典上，小小年紀一派端容，沉穩又冷靜。給她的印象很深刻。眼下，賀蘭玖只端坐得嚴肅了一點而已，還不足矣讓賀蘭宛懷疑。何況兩個人只純聊天，又沒有過節……
一念之差，賀蘭宛就這樣錯過真相了。
賀蘭玖略帶羞澀似的笑了笑，內心有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目前空間那人不知被氣成什麼樣呢。
她答應過不封閉空間的，剛纔一時着急，關上了。這次的言而無信，錯在她這一邊，照他往日那個性子了，定又有得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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