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庭的兵力準備羅天大醮很是簡單,各路大軍將天庭俘虜的奴隸送來,一個多月之後,奴隸的數量便達到靈官殿主的要求。
羅天大醮這日,靈官殿主以無數奴隸的屍骨鋪就祭壇,登上這座祭壇,他以奴隸血肉爲祭品,祭祀過去世祖庭玉京城無數大羅天中成道的神聖,道君一千二百位,以衆生之血請這些道君借力與他,庇護於他。
羅天大醮進行到關鍵之時,但見祭壇上空,祖庭玉京城的虛影浮現,虛影鎮壓天地乾坤。
這座神城廣大,巍峨,壯觀,內有十六道混沌長河,形成一道道蜿蜒曲折的環,長河與長河之間,有着一座座玉京城的遺蹟。
靈官殿主在祭壇上作法,將衆生獻祭,無數屍骨中靈魂慘嚎,淒厲無比,化作一股股黑煙衝向玉京城。
只見一縷縷黑煙衝入城中,便在條條道道的混沌長河中凝聚,漸漸浮現出一個個成道者的身影。
這些身影一千二百位,模糊不清,如同黑白二色。
但這些身影屹立在混沌長河中,經歷破滅大劫而萬古不滅,這是玉京城歷史中成道的存在,羅天大醮說起來神秘,實則是也是用質能置換的原理,獻祭衆生,向這些成道者借來其力量。
昊天帝、太上皇太初率領天庭文武重臣觀禮,見此情形,心中既是震驚,又是恐懼。
“陛下,祖庭玉京城的勢力實在太大,不可不防。”
太上皇太初進言,道:“倘若祖庭玉京城的成道者悉數降臨,怕這個宇宙滅亡無日了。”
昊天帝輕輕點頭:“太上皇說的極是。不過,祖庭玉京城的道法神通卻讓朕甚是眼熱,這種羅天大醮通過獻祭,借用過去世的成道者之力,卻是厲害至極!作爲七十二殿的殿主,靈官真是神通廣大。”
太初不再說話。
靈官殿主的確神通廣大,精通各種神通道法,這次羅天大醮讓人大開眼界。相比起來,即便是今日的延康變法的成果,也比不上過去宇宙祖庭玉京城的積累。
祭壇之上,一股股恐怖的力量涌來,加持在靈官殿主身上,這股力量震動虛空,即便是太初、昊天帝兩位成道者也深感心悸,至於其他文武重臣,早就被這強大的力量震撼得道心動搖,一個個跪伏在地,不敢擡頭。
靈官殿主無首,在祭壇上作法完畢,催動自己的那枚道果,以自身大道與道果相連!
這枚道果乾繫到他的頭顱,倘若能夠將道果中秦牧暗藏的劍道神通抹去,他便可以藉助道果的力量生長出一顆頭來。
倘若不能抹去秦牧的劍道神通,他甚至可能會被秦牧的劍道神通入侵到體內,侵染其他道果道花!
此時,他躊躇滿志,自身大道與道果相連,將道果中秦牧暗藏的劍道神通引動!
突然,祭壇上劍光縱橫如光如電,霎時間漫天劍霄,一重又一重天鋪開!
靈官殿主肩生牛角,腸如盤龍,脊骨如蛇蟒,體內大大小小諸神一千二百尊,與祖庭玉京城一千二百道君的氣息相連,一身偉力無窮!
他氣勢一時無兩,挾羅天大醮之勢,硬撼秦牧的劍道神通,竭盡所能,試圖將秦牧劍道神通煉化!
錚錚錚
祭壇上連續十三聲劍鳴傳來,過了片刻,漫天劍霄消失不見,劍光黯淡,靈官殿主立在那裡,身前身後,三枚道果和一朵道花懸浮。
他的肩頭處血肉蠕動,很快新的頭顱生長出來。
“多謝諸位道友相助!”
靈官殿主躬身,向半空中玉京城虛影中的那一千二百道君一拜,玉京城虛影中,那一千二百道君躬身還禮,身形漸漸消散。
祖庭玉京城虛影也很快消失,羅天大醮結束。
靈官殿主一身輕鬆,從祭壇上跳下來,那偌大的白骨祭壇頓時崩塌,化作齏粉,無數白骨的靈力靈能耗盡,適才靠着靈官殿主的力量支撐,現在靈官殿主下來,自然要坍塌碎去。
“天帝,我原本不打算與七公子爲敵,但哪知道七公子竟然主動招惹我,把商君那等惡人招攬到麾下。”
靈官殿主大步走來,來到昊天帝面前,面帶怒色,聲音如雷震動:“七公子不講情面,壞我道行,毀我道樹,算是惡了我。既然如此,我也不必與他虛與委蛇!你想踏平延康,那麼我便助你一臂之力,踏平延康,血祭了元界!”
昊天帝哈哈大笑,從寶座上起身,朗聲道:“有殿主相助,朕還有何憂?來人,擺宴!今日朕與諸位愛卿和靈官殿主不醉不歸!”
於是,別宮中大擺筵席,天庭諸神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斷,宴席上,多有神聖向靈官殿主敬酒。
靈官殿主來者不拒,悉數暢飲,又有神聖趁着酒勁,上前躬身詢問道法神通,靈官殿主爽快至極,無所不答。
一時間,主賓皆歡,笑聲如雷。
正在酒酣耳熟之際,昊天帝側身詢問,笑道:“殿主,你年長,我稱你一聲道兄。敢問道兄,這世間成道之法有幾種?”
靈官殿主喝得上頭,道:“老弟,成道法共有四種,第一種便是最正統的道境成道法,乃是老師所創。第二種便是玉京成道法,又叫以力成道,屬於借力,借玉京城之力,屬於偏門。第三種便是二公子所創,叫做歸墟成道法……”
昊天帝心神大震,卻不動聲色,道:“敢問這歸墟成道法,是如何成道?”
靈官殿主正要說話,突然腦後漂浮的三枚道果中,居中的那枚道果咔嚓一聲裂開!
一道劍光突如其來,從那枚道果中射出,嗤的一劍將靈官殿主的頭顱斬落下來!
靈官殿主正在捧着一個巨大的酒杯,腦袋就這樣掉入酒杯中,發出咕咚一聲,酒水混着道血四濺!
那劍光犀利無匹,宛如開天之劍,劍光橫掃四面八方,霎時間便將昊天帝的別宮一分爲二!
這一劍過去,殿中諸多神聖紛紛縮頭,匍匐在地,躲避劍光,也有不少人來不及躲避,被一劍削去腦袋!
昊天帝怒喝,起身,抵擋劍光,他剛剛擋住劍光,便見靈官殿主手中捧着的那個巨大的酒杯中,腦袋嘭的一聲炸開,化作一片混沌之氣!
混沌之氣從那巨型酒杯中冉冉升起,蒼茫之氣中一個身影走出,將混沌之氣吸收,那身影如同混沌之氣所化,耳鬢花白,眉目與秦牧一樣。
而靈官殿主身後,被劍光裂開的道果中,又是一道劍光飛出,被那混沌之氣所化的秦牧抓在手中。
靈官殿主措手不及,急忙催動道果道花,定住肉身肩頭的傷口,免得被劍光入侵到肉身之中!
“吾少多奇節。”
那秦牧舞劍,劍光如同匹練,橫掃四面八方,飛起的別宮下,五帝座的五大高手嗤嗤中劍,鮮血橫飛,五位帝座強者倒跌飛去!
秦牧反手一劍點在太初眉心,太初立刻長身後退,豎起一根指頭擋在眉心,敵住劍光。
“頗揶揄、玉關定遠,壺頭新息。”
那混沌之氣所化的秦牧長吟不絕,劍光縱橫交錯,大鬧宴席,一時間一個個天庭文武重臣紛紛中招,有人被劍光洞穿肉身,被釘在地上,一路滑行,有人元神剛剛出竅,正欲施展神通攻擊,便被一劍刺穿!
昊天帝騰空撲至,長袖飄蕩,向那混沌之氣所化的秦牧攻去。
他一出手,其他文武重臣便不敢上前圍攻,只見兩人身形飄飛,很快成片成片的宮殿崩塌,文武羣臣紛紛躲避,多有躲避不及的,有人被昊天帝拍飛,在空中如同風車般旋轉,有的則被劍光穿體而過,喋血倒地。
“一劍防身行萬里,選甚南溟北極!”
那混沌之氣所化的秦牧在別宮中來去如光如電,不與昊天帝正面交鋒,而是攻向那些文武羣臣。
太初從一側殺來,與昊天帝堵截那秦牧虛影,然而秦牧虛影不與他們正面抗衡,一觸便走,時而化作混沌之氣,時而顯形一劍傷敵!
“酒腸詩膽新來窄。向西風、登高望遠,亂山斜日。安得良弓並快馬,聊與諸公角力。”
秦牧歌以詠志,趁亂大殺四方,一時間,別宮人心惶惶,天庭文武百官紛紛四散而逃。
突然,靈官殿主鎮住傷勢,身形一閃,橫身擋在那秦牧虛影身前,一掌拍出,秦牧嘭的一聲炸開,化作一團混沌之氣。
那混沌之氣正欲凝聚,靈官殿主揮袖一兜,將所有混沌之氣兜在袖筒裡!
靈官殿主五指攤開,袖筒中混沌之氣流出,流入他的掌心。
靈官殿主重重一握,混沌之氣嘭的一聲炸開,內藏的劍道神通被他生生捏爆!
他肚臍處龍頭怒吼,忿怒異常:“七公子”
“你敢如此戲耍我,我定要讓你知道何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終極虛空,秦牧尋到太易地理圖標記的位置,四下看去,不禁有些狐疑,只見虛空空無一物,這裡沒有任何東西。
“甚至連冷寂之風也沒有,這纔是古怪之處。”
他眉心豎眼張開,四下裡張望,將這片終極虛空看得通透。
突然,他眼睛一亮,眉心豎眼中一道光芒照出,目光所照之處頓時終極虛空緩緩退去,露出一片小小的大羅天。
那大羅天小的可憐,只有方丈之地,一間草廬,廬後一株老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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