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公子輕輕點頭道:“馬上那個年輕的公子我在天琴城曾經遠遠地見過一面,他叫作衛天華,是天琴城城主的公子。??觀那衛天華身旁的人長相和衛天華極爲相似,應該就是那衛城主。”
“他們去公主府做什麼?”小巖子的目光中露出了擔心之色。
李三公子略微尋思了一下道:“七公主進駐封地,衛城主前來拜見是規矩。小巖子,不要再想着七公主了,隨公子我去周遊列國,名揚天下!”
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琴英走進了琴雙的房間,見到琴雙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微微皺着眉頭思索着什麼,而繡娘則是有些不安地站在琴雙的面前。
“公主!”
“嗯?”琴雙從沉思中醒來,望向了琴英。
“天琴城衛城主和他的公子衛天華前來拜見公主!”
琴英一邊稟報着,一邊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按理說她們已經來到天琴鎮將近四個月了,那衛城主早就應該前來拜見,此時纔來拜見已經是失禮。但是此時來拜見了,琴英又有些擔心,畢竟她們剛剛將王家滅族,那衛城主會不會不安好心?
琴雙目光一閃,他想起來藍冥月在離開之前和她說過的話,嘴角不由浮現出一絲冷然。??
這衛天華還真是存了非分之想,想着人財兩得。略微尋思了一下道:
“他們來了多少人?”
“三十幾個人,而且還有四輛大車,車上應該是裝着送給公主的禮物嗎?”
“禮物嗎?”琴雙冷然一笑,心中暗道:“應該是彩禮吧!”
“將城主府那些人在前院招待,讓袁飛派人監視他們,不允許他們隨意亂走。如果他們有異動,儘管出手。”
“是!”
“讓袁飛到大堂內等我!然後在讓衛震岳父子前來見我。”
“是,公主!”琴英施禮之後,轉身離開。琴雙從椅子上站起,一邊向着門外走一邊道:
“隨我來!”
繡娘神色一愣,繼而臉色大喜,急忙跟在了琴雙身後。
大堂之外走來了衛震岳父子,當袁飛的兒子原野帶人將衛震嶽的屬下攔住,只允許衛震岳父子進入的時候,衛震嶽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c因爲這是規矩,公主居住的地方是什麼人都能夠進去的嗎?
公主是什麼人都能夠拜見的嗎?
也只有他們父子的身份纔有勉強的資格拜見公主。這也就是在天琴鎮,如果是王都,他們兩個根本連拜見的資格都沒有。
琴伯的帶領下,兩個人還未走進大堂,便看到此時屋子內有四個人,坐在上主位上的應該就是七公主。在左側的椅子上坐着琴英,在琴雙的身後右側站着一個年輕女子,正是繡娘。在琴雙身後左側站着一箇中年武者。
衛天華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來這個中年武者就是袁飛,不過只是掃了一眼便沒有放在心上。他知道袁飛是武師,因爲在奴隸市場那個奴隸販子曾經說過。
只是那又有什麼用?
袁飛根本就不敢動用靈力,因爲一動用靈力就會使那個靈紋項圈爆炸。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琴雙會將袁飛的項圈取下來,脫去袁飛的奴隸身份,所以他目光一掃根本就沒有去注意到袁飛脖子上的項圈已經不見了,這父子兩個人的目光此時都集中在琴雙的身上。那衛天華自不用去說,眼中盡顯愛戀之色,就是那衛震嶽也被琴雙的雍容華貴所震驚,眼裡哪裡還會有其他人?
“咳……”
琴英輕咳了一聲,讓失神的父子二人猛然驚醒,朝着琴雙彎腰施禮道:
“臣下衛震嶽,衛天華,拜見七公主。”
琴雙並沒有言語,只是淡淡地望着面前正在彎腰施禮的父子二人。自己進駐天琴鎮已經近四個月,這衛震嶽纔來拜見自己,這原本就是破壞了規矩,完全不把她七公主放在眼裡,如果琴雙立刻應聲,便會被對方小瞧,傳出去也會被貴族嘲笑。
衛震岳父子二人保持着躬身行禮的姿勢,衛震嶽的心中便漸漸地生出了一股怒氣,他是一城之主,雖然天琴城很小,那也是一城之主。當然若不是天琴城很小,而且是邊陲小城,也輪不到他一個武生來擔任城主,但是他也是通脈期武生,屬於武生後期,在這邊陲小城那也屬於第一高手。
而琴雙呢?
不過是淬體期武徒,而且還不知道在武徒內是什麼境界,只是擁有着一個公主的身份罷了,而且還是一個落魄被配的公主。這裡不是王都,有多少王公貴族在自己的封地被當地城主欺壓,老老實實做人,莫非你七公主還以爲這裡是王都?
不過,衛震嶽還是強忍住自己的憤怒,保持着恭敬的姿勢心中暗道:
“等我兒娶了你之後,看我如何調教你,哼!”
衛天華心中卻全然沒有絲毫憤怒,心中只有忐忑和不安。自從見了琴雙一面之後,他便夜不能寐,眼前總是晃動着琴雙的影子。身處邊陲小城,一輩子也沒有見到過如此美貌動人,氣質雍容華貴的女子,他現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七公主。他的心裡此時絕對沒有絲毫想要霸佔琴雙封地的心思,反而只要琴雙肯答應嫁給他,他會滿足七公主所有的要求,哪怕是讓他去摘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盡辦法。
琴雙看着衛震嶽身體因爲壓抑憤怒而變得僵硬,這才淡淡地說道:
“免禮!”
就在這十幾息的時間內琴雙想了很多,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和衛震嶽完全翻臉。畢竟她如今的實力還是不夠,雖然如今有了袁飛等人,橫掃天琴城的夠了,但是他卻知道衛震嶽能夠當上天琴城城主,便是一定有着背景,以如今琴雙的實力和勢力還不足以抗拒比天琴城更大的勢力。
更何況……
琴雙在王都的名聲並不好,唯一和她親近的弟弟琴驚雲如今又不知道在哪裡,可以說如今的琴雙在弦月王國內完全處於一種孤立無援的狀態,所以將事情鬧大對她並沒有絲毫好處。於是便又淡淡地說道:
“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