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的武者來這裡並不是想要藉助這裡的浩然之氣淬體,她真的是想要學習儒道。..”琴雙不由爲自己辯解道。
“你如此爲武者說話,你就是那個潛入儒院中的武者吧”
這個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琴雙不由將目光望了過去,卻見到正是那個當初喝醉的武者,此時正冷然地望着她。
琴雙看了對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不欲與他爭辯。她心裡覺得這些儒者很可憐,在武者大陸,很少有人主動學習儒道的,只要在懂事之後,都會學習武道。只有在確定自己在武道之路上不會有什麼成就,或者是根本就修煉不了武道,纔會轉而學習儒道。而在武者大陸上能夠讓儒者淬鍊身體的也只有浩然之氣,如此他們自然排斥武者再來和他們搶這點兒有限的資源。而且在實際上琴雙也確實搶了他們的資源,這讓琴雙心中過意不去,所以便選擇了沉默。
但是,這種沉默卻讓那些沒有說話的人更加懷疑琴雙就是那個武者。他們不由一個個都站了起來,向着琴雙圍了過來。
王鬆的臉色一變,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寒聲道:“你們要幹什麼”
那個酒醉的儒生不屑地看了一眼王鬆,王鬆在丙班的名望確實很高,但是在甲乙兩個級別的班級就是名副其實的新人,而那個酒醉的儒生正是甲級班的學生,自然不會將王鬆放在眼裡。
“王鬆,你最好閃開,讓我們教訓一下這個潛入我們儒院的小偷。”
“他不是”
“你敢擔保”那個儒生粗暴地打斷了王鬆。
“我”
王鬆剛說出一個我字。卻被已經站起來的琴雙一把抓住,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側。她自然不會讓王鬆給她擔保。她作爲弦月王國的公主,將來勢必要回到王都,那個時候她的身份根本就隱瞞不住,自己又何必讓王鬆到時候難看
但是琴雙此時心中也十分爲難,她根本就不想和對方分辨,也無法分辨。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堅持說自己不是一個武者。到時候身份公開的時候。大家都知道自己是一個武者,便會令人非議,最起碼是一個人品問題。所以她站出來之後。乾脆就想將事情攪渾,冷然地將目光掃過衆人道:
“怎麼想打架嗎”
琴雙這麼一硬氣,反倒是嚇得那些儒者倒退了一步。他們既然心中懷疑琴雙是武者,自然心中便有了畏懼。他們怎麼可能是一個武者的對手哪怕他們那邊有九個人。
但是。這後退了一步之後,那九個人的臉就漲紅了。他們感覺到自己被琴雙嚇住了。自尊心受到了傷害。那個醉酒儒生喝道:
“你個卑鄙的武者”
“別武者儒者的”琴雙乾脆地打斷了對方的話,她現在需要的就是將話題帶偏,不糾結武者和儒者的問題。於是不屑地說道:
“我們現在都被關在這裡,大家心情都不爽。你想要打架就說,我們現在就來。不想要打架,就別在我面前嘰嘰歪歪的。找個旮旯老老實實地呆着。”
“你”
“你什麼你你到底打不打”
“我”
“我什麼我打又不打,不打又站在我面前。你是不是男人”
“我打”
那個儒生終於忍不住琴雙的譏諷,一拳向着琴雙的面門打了過來。他哪裡打得到琴雙,琴雙只是微微一躲,然後一拳就打在那個人鼻子上,讓那個人嚎叫了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你敢打我”那個儒生翻身坐在地上,攤開手一看手上都是血:“血,我流血了,你死定了”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朝着琴雙就撲了過去。而剩下的八個人似乎也被那個儒生的瘋狂激起了血性,同時他們也認定琴雙就是武者,否則她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就把那個儒生打到
而且這些儒生心中都十分機靈,他們知道就算琴雙是一個武者,也不敢這裡打死他們,但是隻要他們逼琴雙露出武者的馬腳,他們就贏了。所以,此時他們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地衝向了琴雙。
琴雙此時心中也很苦惱,這場架是她引起來的,但是她卻不能夠顯露出自己是武者的實力。但是如果不顯出武者的實力,根本就打不過九個人,反而會被這九個人羣毆一頓。琴雙當然不想被羣毆,正爲難間,便見到自己的身旁衝出了一個人,一腳便踹在那第一個撲到琴雙身前的酒醉儒生小腹上,讓那個儒生雙手捂着小腹又倒在了地上。
“啪”
旁邊又響起了一聲響亮,琴雙轉頭看去,便見到一直依偎在王鬆旁邊的溫婉女儒生正一個耳光扇在了一個人的臉上,將那個人扇得身形都是一個踉蹌,而那個女儒生此時滿臉彪悍,緊接着飛起一腳,將那個身形還不穩當的人踹得跪在了地上,讓琴雙看得一愣一愣的。
“琴師妹,動起來,不要被他們包圍了。下手要狠”
耳邊聽到了王鬆的喊聲,隨後便看到王鬆和那個女儒者正圍着房間周圍跑,在他們的身後有着儒者在追,而這兩個人跑得還沒有規律,一會兒向前跑,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當瞅準機會的時候,便會狠狠地給對方一擊。正如同王鬆所說的,這兩個人動手不僅狠,而且還穩,準。很快,他們兩個便又撂倒了兩個。
“砰”
琴雙也一腳踹倒了一個,她用的只是比普通人掠過的力量,不過卻要比王鬆和那個女子還要穩準狠。一腳就踹得那個人佝僂在地上,喘不上來氣,失去了打鬥的力量。
此時琴雙的嘴角浮現出笑容,便也學着王鬆的模樣,開始在這個大房間裡跑,一會兒跳到桌子上,又從桌子上跳到了另一面,然後瞅準機會,便給對方一拳,或者一腳。
只是這個房間雖然很大,但是裡面裝了十二個就不大了,而且這十二個人還正在毆鬥,這就更顯得小了。所以,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琴雙,王鬆和那個女儒者還是被剩下的幾個人堵在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