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再次頓悟

琴雙的臉上也帶着疲憊,那是因爲她在不停地刻制靈紋。`來到了儒院大門前,不經意地擡頭向着門樓望去。

“轟……”

靈魂中一陣嗡鳴,她再次陷入了那種奇妙的世界之中,她的呼吸變得纖細,疲憊的神色變得寧靜,腦海中清晰而寧靜,她又看到了那個大殿,又看到了一個個模糊的儒生身影。

她就那麼靜靜地站在大門之前,琴雲霞看到琴雙的模樣,便知道琴雙又進入到之前頓悟的狀態,神色便是一緊,將書箱放在了地上,站在琴雙的身旁,警惕地望着四周。

周圍的儒生見到琴雙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個個初始還是一怔,繼而臉色便是一變。當初琴雙在東區密林中突破鬧出動靜的時候,很多人可是聽到她的書童琴雲霞說,她是在頓悟門樓上那四個字。

當初這一切都被當做笑談,但是隨着琴雙無事地被釋放,便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然後便有着一種傳聞傳了出來,那是關於儒院匾額上的傳聞,但是相信的人依舊很少。

但是……

今天他們看到了琴雙又一次呆般地站在那裡,他們便猛然想起了那個傳聞,不由心中驚異地想道:

“難道琴雙真的能夠領悟匾額上的秘密?”

想到這裡,那些人不由也將目光向着門樓上的匾額望過去,但是直到他們眼睛看得酸,也沒有什麼感覺。`於是,這些人目光又不由懷疑地向着琴雙望了過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盧盛慧再一次出現在大門口。他在房間裡再一次感受到了儒院之內的浩然之氣的流動,便急急地趕了過來。站到門口一望,不由眼睛一亮:

“果然又是琴雙!”

那些儒生見到了盧院長,一個個便老老實實地向着儒院內走去,只是走到大門內,還是懷疑地回頭看了琴雙一眼。這才搖了搖頭走了進去。

琴雙此時完全陷入了一種奇妙的世界,那個神秘的匾額世界內傳出來的聲音,她彷彿聽不清楚,又彷彿聽得極爲清楚。那些聲音有着沉穩,有的厚重,有的狂躁,有的輕靈,有的柔和……

這些聲音彷彿不是講訴儒家經典。而是在講訴天道的真諦……

琴雙站在大門的對面,在她的對面大門處站着盧盛慧。一羣羣儒生從遠處涌來,奇怪地看了看琴雙和盧盛慧,便朝着盧盛慧施禮,然後屏住氣息走進了儒院,有盧院長站在這裡,哪個人敢放肆?

後來的這些人中見到了盧院長,還以爲盧院長要在這裡抓誰遲到,所以在驚嚇之中卻有很多沒有想到關於匾額的那個傳說。`所以他們看到琴雙站在那裡,便感覺到十分奇怪。

“哎。琴雙怎麼了?”

“不知道,看她站在那裡呆的模樣,應該是犯了什麼學規,被盧院長罰站了吧?”

“這可是夠丟人的,在大門口罰站,呵呵……”

“一個剛剛進入儒院兩個月的人就被罰站,這膽子也夠大啊,呵呵……”

“像她這種人估計也就完了,才進入儒院兩個月就被盧院長親自罰站,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她的心思沒有用在學習上。這樣的人根本就別想進入我們甲乙兩個層次的班級,估計混個幾年,便自動離開了。”

“是啊,這種人不過是一根草芥。風一刮,就不知道被刮到了哪裡。這樣的人不值得我們談論。”

天色漸漸地昏暗了下來,鹿城儒院的大門前冷清了下來,只餘兩個身影。

一個是琴雙!

一個是盧盛慧!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或沉穩,或厚重。或狂躁,或輕靈,或柔和的聲音融合到一處,出如同洪鐘大呂一般的聲音,直透琴雙的靈魂。

猛然間,琴雙的靈魂如同被波動的琴絃,整個靈魂震盪了起來。

那震盪的靈魂出了空靈的聲音和神秘匾額內一衆大儒出的聲音相合,呼應,共振……

濃郁的浩然之氣向着琴雙的身體周圍匯聚,不斷地衝刷着琴雙的身體,讓琴雙的身體正在變強,力量變大,很久沒有修煉的身體,如果一個海綿被扔到了水裡一般,瘋狂地吸收着浩然之氣。

不僅僅是身體,琴雙的靈魂和識海也在貪婪地吸收着濃郁的浩然之氣淬鍊着自己的身體,靈魂和識海。身體傳來了疼痛,身體上的肌肉都開始微微痙攣,一絲絲雜質開始排了出來。

琴雙雖然在武道修爲上只是引氣入體期一層,但是她的身體強度和力量卻早已達到了引氣入體期第九層巔峰,而此時在浩然之氣的淬鍊下,她身體的強度和力量正在朝着通脈期逼近。

她的靈魂也在被浩然之氣淬鍊,儒者原本就主修靈魂,這浩然之氣對靈魂的淬鍊更加擁有效果。

只是琴雙的靈魂已經實在是太強大了,這浩然之氣對她的靈魂提升非常微弱,但是卻在不斷地凝練她的靈魂。

但是,哪怕只有着這麼一絲的提升,也讓琴雙的靈魂有了一絲觸摸到新的世界。

原本琴雙的靈魂之力就已經達到了武神後期巔峰,但是之前因爲她沒有點燃命魂之火,所以不管她怎麼努力,也無法揭開通往武聖的那一層面紗。但是,如今她已經點燃了命魂之火,如今在浩然之氣的淬鍊下,橫亙在她面前的那一層面紗似乎揭開了一絲,雖然依舊看不到面紗後面的景緻,但是卻透露出一絲亮光。

與此同時,這浩然之氣對於識海也有着幫助,那一直橫亙在琴雙面前的壁障突然崩潰了。在琴雙的識海內原本空寂無物的空間內,此時突然凝聚出了一絲白色的氣體,這一絲氣體極爲纖細。但是,正是因爲出現了這一絲極爲纖細的氣體,卻預示着琴雙邁入了氣化期。

琴雙心中充滿了遺憾,因爲那神秘匾額再一次將她反彈了出來。她此時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靈魂,識海和身體都生了變化,但是卻知道自己的儒道邁入了漸入佳境的程度,至於達到了漸入佳境中的什麼程度,他還需要和盧盛慧印證一番,得到盧盛慧的點評纔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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