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琴絃月身上氣息的波動,此時琴雙也瞭解了琴絃月的修爲,應該是在武王中期,距離中期巔峰還有着一段距離。
對面一座巨大的雲山迎着面飄了過來,琴絃月大袖一甩,便要破開雲霧一衝而過。猛然間,一條人影從對面的雲霧中衝了出去,速度快得如同一道閃電,一隻手掌向着琴絃月前胸印了過去。
琴絃月猛然擡手一掌迎了上去,“砰”的一聲巨響,雲山炸裂,琴絃月的身形倒飛了出去。琴雙只覺強勁的罡風撲面,讓她的呼吸都爲之一滯。眯起眼睛向着對面望去,便見到對面一個女子的身形也正在倒飛。
“是她!”
琴雙心中一驚,那個女子正是給琴雙下蝰蛇之毒的血脈教女子。此時琴絃月也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心中就是一緊。她可是知道對方的修爲不弱於她,而此時她又帶着琴雙,十分不便。
“嗖”
琴絃月攬着琴雙的腰肢向着下方急速地俯衝而去,在她的身後,那個血脈教女子也頓住了身形,然後跟在琴絃月的身後向着下方急速俯衝追擊了過來。
當琴雙距離地面還有三十幾米的時候,琴絃月左手一揚,將琴雙扔了出去,然後上身猛然上揚,在空中劃過一個弧線,頓住在空中,凝目望向了正在俯衝下來的那個女子。
那個女子的身形也是一頓,然後緩緩地飄落在琴絃月的對面。神色冰寒地望向了對面的琴絃月。
琴絃月望着對面那生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眼中露出了複雜之色。對面的女子也不言語,默默地望着琴絃月。半響,琴絃月凝聲道:
“你是我妹妹?”
“高攀不起。”對面的女子淡淡地說道。
琴絃月的臉上現出了哀傷,輕聲道:“我們都是受害者,這個結果不是我能夠決定的。那個時候,我和你一樣小。”
那女子眸光波動了一下,語氣依舊冰冷道:“但你卻是受益者。”
“不錯!”琴絃月點頭道:“但是我沒得選。”
那女子的臉上現出譏諷之色道:“如果你有得選,你會選擇死亡嗎?”
琴絃月沉默了下去,半響,輕聲問道:“你當初是怎麼逃出去的?”
那女子臉上的譏諷之色更濃道:“你應該記得劉公公吧?”
“記得!”琴絃月輕輕點頭道:“他在五年前突然失蹤了,他和你在一起?”
“呵呵”那女子冷笑了兩聲道:“你知道劉公公的身份嗎?”
“他是什麼身份?”
“前朝餘孽!”
“前朝餘孽?怎麼會?”琴絃月震驚的說道:“前朝已經在萬年前就被滅掉了,萬年的時間,前朝的人還在想着復國?”
那女子淡淡地說道:“仇恨不是時間可以磨滅的,琴家忘記了那段歷史,那是因爲琴家是勝利者,而劉家承受的痛苦和仇恨,卻是如同老酒一般,時間越長越濃。他們從未忘記仇恨,也從未忘記過復國。”
“你也是琴家人,他爲什麼要救你?”
“因爲他們想要弦月王國亂起來,而傳說中,一旦出聲一對雙胞胎,普通人家會爭家產而破敗,出生在王室,王國會因爲這兩個人相爭而衰敗,甚至被滅國。所以,他們認爲我就是一個令弦月王國大亂的機會。所以,他們把我救了出來,而且想方設法把我送進了血脈教。”
“你說的是他們?”琴絃月霍然而驚。
“當然是他們。”那女子譏諷地說道:“難道你以爲前朝劉家就剩下了劉公公一個人?”
琴絃月心中一緊,她沒有想到弦月王國還隱藏着這麼一股勢力。
“那劉公公還活着?”
“死了!被我殺了!”那女子陰冷的說道:“自從我懂事起,他們就將我的出生來歷一遍遍地告訴我,將仇恨一遍遍地種在我的心裡。但是,他們太小看我了,他們以爲我相信了他們欺騙我的謊言,他們告訴我是因爲不忍心看着一個弱小的生命就這麼死了,纔將我救了出來。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我不相信他們會冒着生命危險把我從王宮裡偷出來,而且還要另外殺一個嬰兒充數,就是爲了他們口中的不忍心。如果他們不忍心,又怎麼忍心向另外一個嬰兒下殺手?
我用了幾十年的時間,終於知道了他們的底細,有用了幾十年的時間,將修爲修煉到武王境界,這才突然殺了劉公公他們。”
“你把他們都殺了?”琴絃月眼睛一亮。
那女子淡淡地說道:“當然要殺了,凡是想要利用我的人,都該殺。不過,你們應該只是前朝餘孽的一部分,前朝餘孽應該還有其他組織。不過,你不用擔心,等我殺了你之後,以你的身份成爲弦月女王之後,一定會徹查天下,將他們都給挖出來。”
“你要冒充我?”
“哈哈哈”那女子突然大笑了起來,臉上盡顯瘋狂之色。半響,笑聲才停歇下來,她望着琴絃月道:
“我等這一天很久了,但是你卻從來沒有單獨出來過。今日好不容易逮到了這個機會,你說我會放棄嗎?
自從你去了帝都之後,我便也去了帝都,一直在監視你,就是要等着這一天。這一天終於被我等到了,哈哈哈琴絃月,給我受死。”
“鏘!”那女子拔出了長劍,向着琴絃月衝了過去。
“鏘!”琴絃月也拔出了長劍,在空中和那女子交擊一聲,身形後退間喝問道:
“你如今叫什麼?”
“鏘!”一道劍罡從那女子的手中斬出,劃破長空,同時喝道:“我沒有名字,我給自己取的名字就叫作無名,因爲我選中的名字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夠用。”
“什麼名字?”
“琴絃月!哈哈哈,我把你殺了,我就是琴絃月。”
“鏘鏘鏘”
兩個人在空中激戰在一起,空中的積雲被兩個人的劍罡絞得粉碎,天空中不住地響起令人牙酸的兵器撞擊聲。兩個人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下,她們兩個所經之處,樹木紛紛折斷爆碎,甚至一座山峰都被他們兩個削去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