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王國。
琴絃月強行徵大戶糧食,又打開國庫,平抑糧價,終於抑制住了物價上漲,恐慌的情緒得到制止,弦月王國開始復甦。
就在這種復甦的大背景下,弦月王國各地的鄉試開始了。
琴雙回到了王都之後,琴絃月便將琴雙的學籍調到了王都,所以琴雙不必再去鹿城參加鄉試。
王都的鄉試地點和會試地點在同一地點,弦月學宮。
四更天。
琴雙便從牀上起來,琴英早就準備好了早餐,琴雲霞早就侍候在一旁,服侍着琴雙洗漱更衣完畢,吃了早餐,然後拎着考箱,和琴雙登上了琴深早就準備在門前的馬車,向着弦月學宮行去。
作爲王都,考生自然不少。剛剛轉入弦月學宮的那條大街,整條大街便已經被王國士兵封鎖,只允許拿着考牌的考生進入,餘者止步。
琴雙已經參加過了縣試,府試和道試,對於這一切都輕車熟路,便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從琴雲霞的手中接過了考箱,擡步向着弦月學宮的方向走去。
兩刻鐘之後,來到了學宮之前。目光四下一掃,這些考生她都不認識。她七歲以後就沒有再去學宮讀過書,就算在兒時見過的人,此時也沒有了印象。
但是,她不認識別人,不代表別人不認識她。如今琴雙的名聲在弦月王國可是如日中天。
年僅十七歲,便是靈紋畫宗師,靈紋宗師,開丹田期第四層武者,小三元案首。這無論拿出哪一個,在弦月王國也都是佼佼者,就算的境界最低的武道,於十七歲成爲開丹田期第四層,也屬於弦月王國的傑出一層。所以,那些考生紛紛來向琴雙施禮,和琴雙打着招呼,琴雙也微笑還禮,令人如沐春風。
鄉試的方式和之前的童生試和秀才試一樣,也是在一個巨大的陣法之中。
鐘聲響過,琴雙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幕幕畫面,每一個畫面都在渲染着天命所歸,一切都是順應天命,一個個儒者成爲了連接天地的中樞,他們秉承着自己承接天地大道的使命,制定規則,治理天下……
琴雙的心中不知不覺中便出現了一個圓,一條S線將大圓分割開來,形成了兩條魚形,然後在兩個魚形的魚頭處各自點了一個點。
這幅圖正是當初琴雙在年恩那裡創立出來的一種靈紋雛形,琴雙的雙目之中閃爍着智慧,這幅圖已經形成了對稱,整個結構均衡對稱,表明一個穩定的結構其內部能量是均衡的,的雙方都有均衡的能量和平等的結構地位。
內部絕對對稱的圓圖也表明,這個靈紋的運動是無擺動、無震動的旋轉運動。
這個靈紋中的火塊和水塊都有大頭和小尾的形狀,表明靈紋運動是有方向性的,可以顯示這個靈紋的正旋與反旋的旋轉方向。
不!
琴雙心中靈光一現,火與水的範圍太狹隘,應該是陰與陽。
這個靈紋中的陽塊和陰塊的大頭與小尾,還表示陽塊和陰塊在旋轉中的強弱變化,大頭爲強,小尾爲弱,在大頭處有對方的小點,同時與對方的小尾銜接,這就顯示了靈紋內部兩種能量的變化由小到大,又由大到互變的變易性,呈現出物極必反的狀態,如此當這個靈紋釋放出來,便會釋放出巨大的能量。
琴雙的靈魂嗡然而動,這個陰陽圖可謂天地大道,不僅僅是當初自己想的靈紋道,也是儒道的總綱。
不!
它還是武道的總綱……
它是一切的總綱!
是天地大道的總綱……
琴雙的思維急速地轉動了起來,在這一刻,無數的天地大道從她的心中生成。
不錯!
就是從她的心中生成,而不是從天地之間涌入她的心中。
此時,天地是一個大宇宙,而琴雙的身體就是一個小宇宙。天地大宇宙和琴雙人體小宇宙竟然在這一刻完美的契合,讓她成爲了天地的一部分,大道的精髓在她的心間不停地流淌,如同一條天道長河在洗滌着她的心靈。
在陣法之外,諸多王室貴族,儒道名流在關注着考場內的諸生。但是更多的人關注的琴雙。他們都聽到了關於琴雙從傳聞,琴雙不僅僅是小三元,而且還是三次得到金色浩然之氣淬體的考生,這個成績簡直就是前無古人。
貴賓席上坐着弦月女王琴絃月,護國王琴無敵,丞相秦尋古等等在王國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就連已經退隱的大儒周浩然都趕到了王都,前來觀看琴雙鄉試。
猛然間,弦月女王和護國王琴無敵,還有大儒秦尋古和周浩然神色一動,雙眸都微微眯起,臉上現出了一絲震驚之色。
在他們的眼簾中,他們發現陣法中的琴雙似乎消失了。
不!
不是真正的消失,他們還是能夠清晰地看到琴雙,但是在感覺中琴雙又彷彿消失了。這種感覺非常奇怪。眼睛明明能夠看見琴雙,卻又偏偏有一種感覺不到琴雙的錯覺。
要知道琴絃月和琴無敵可都是武王,而秦尋古和周浩然可是一代大儒,靈魂之力都達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如此靈魂之力,卻偏偏有一種感覺不到琴雙的錯覺,這怎麼能夠不讓他們三個震驚?
“這是……”四個人震驚地對視了一眼,琴絃月失神地低聲呢喃道:“這是要入道了嗎?”
四個人的神色愈加的震驚,秦尋古熱淚盈眶道:“儒道當興啊!”
琴無敵搖了搖頭道:“不!能夠讓我們四個人的靈魂之力感覺不到她,雙兒這次入道,不僅僅是儒道,她入的當是天地大道。涵蓋了儒道,武道等諸多大道的天地大道。
奇才!真是奇才!
我弦月王國會因爲雙兒的名字而聞名天下。”
“不知道她能夠寫出什麼樣的驚世文章!”秦尋古喃喃地說道。
“嘩啦啦……”
琴雙彷彿聽到了天地大道洗滌心靈的聲音,她對天地大道的領悟愈來愈深,一條條大道從心底生成,琴雙拿起了筆,飽蘸濃墨,他對大道的理解在心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