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復仇

琴雙的心臟便是劇烈地跳動了起來,急忙搖頭道:“不認識,我認識那塊牌子。”

想到每個武宗殿的人身上都會帶着屬於自己身份的牌子,而古鶩身爲武宗殿執法堂堂主,武者大陸上的人知道古鶩的修爲也不足爲奇,臉色便是一緩道:

“他已經老了,拳怕少壯!”

琴雙深深吸了一口起,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但是卻並沒有被沈仇的話迷惑。

“拳怕少壯?哪裡有那麼簡單?沈仇一定有着屬於他的秘密。”

心中雖然如此想,但是卻強迫自己甩掉這個念頭,她知道自己和沈仇有着巨大的差距,這個時候如果自己表現出對沈仇的秘密感興趣,那就是找死。吞嚥了一口口水,感覺自己嗓子發緊,又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道:

“你需要我幫什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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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仇略微沉吟了一下道:“既然要你幫忙,就和你說說吧。跟我來。”

沈仇猛然加快了腳步,琴雙也急忙跟上。沈仇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琴雙都不得不使出了飛鳳舞。沈仇回頭看了琴雙一眼,眼中現出了一絲好奇之色,不過隨後便不再理會,繼續向前飛掠。

“砰!”

沈仇的身形落在了一個巨洞跟前,就在他落下的一瞬間,便從山洞中傳出來一聲咆哮。一隻大地之熊從山洞內狂奔而出,巨大的熊掌向着沈仇拍擊了過來。

“砰!”

沈仇的身形躍起,超過了大地之熊,一隻大腳狠狠地跺在了熊頭之上。

“砰!”

那隻大地之熊的腦袋便爆裂開來,轟然倒在了地上。沈仇拔出了長劍,一邊解剖大地之熊,一邊對琴雙說道:

“去把山洞收拾一下,然後取砍柴生火。”

琴雙應了一聲,便去山洞收拾,然後又去砍柴,琴雙不會跑,沈仇也不怕她跑,以沈仇的修爲,琴雙也跑不掉。

等着琴雙在洞口升起了篝火,沈仇已經將大地之熊收拾好,拎過來加在篝火上,坐在了琴雙的對面道:

“我叫沈仇。”

琴雙的臉上恰當地露出了一絲驚訝,但還是開口道:

“我叫琴雙。”

沈仇點點頭繼續說道:“你是不是奇怪我既然是沈仇,爲什麼會被武宗殿追殺?而且我還殺了那麼多的武宗殿的人?”

琴雙點點頭,卻沒有言語。沈仇目光陷入了回憶,半響纔開口,那聲音彷彿從無盡的回憶中掙脫出來。

“你聽說過沈滄浪嗎?”

“沈滄浪?”琴雙的心中就是一驚:“可是那個青龍王國的國王?”

“不錯!”沈仇點點頭道:“沒有想到還有人記得先祖的名字。”

“你……是沈滄浪的後裔?”

琴雙吃驚地望着沈仇,她怎麼能夠忘記沈滄浪?當初聽到沈滄浪的傳說,自己還感慨了好一段時間,卻沒有想到武宗殿執法堂副堂主,武宗殿年輕一代最爲天才的沈仇,卻是沈滄浪的後裔,這不得不說是對武宗殿的一個巨大的諷刺。

“你明白我殺武宗殿武者的原因了吧?”沈仇淡淡地說道。

“復仇!”琴雙輕聲道。

“不錯,就是復仇!”沈仇的眼中現出了仇恨之色道:“他武宗殿憑什麼決定大陸武者的生死,憑什麼決定大陸武者的修煉方式?憑什麼制定大陸的規則?

如此遼闊的大陸,數百億人口,萬年一來,纔有幾個人破碎虛空?那個上古空間,每次進入之後,不是我們大陸的武者傷亡慘重?

這一切都是武宗殿的過錯,他們把武道視爲唯一修煉方式,凡是與他們不同的,全部視爲異端,將修道之人趕到了大海的彼端,將血脈武者幾乎斬盡殺絕。

但是,武道真的是唯一的天地大道嗎?

他們已經被束縛了,而且還視束縛爲天理,真是一羣可憐又可恨的瘋子。”

沈仇罵得痛快,琴雙聽得愣神。聽沈仇的話中意思,難道他修煉的不是武道?他修煉的是法道?或者是血脈武者?

山洞內寂靜了下來,只有熊肉在篝火上“滋滋”的聲音。沈仇好像揹負的太多,一直又沒有人傾訴,此時已經叛出了武宗殿,心中再無顧忌,憋了幾十年的話,便向着琴雙講述了出來。

“我的先祖修煉的不是武道,在浪跡天涯的時候,偶得一部《血脈寶典》。”

琴雙不由想起了在密集裂縫遺蹟中見到的那本《血脈神功》,看來《血脈寶典》和《血脈神功》都應該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並不是如今血脈教所擁有的功法。

想想也是,上古時期的血脈武者可是能夠成爲武聖的,只是不能夠邁出最後一步,破碎虛空。但是如今的血脈教,卻連武神都成爲不了,最多也就是武帝巔峰,與上古時期的血脈武者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先祖死後,《血脈寶典》便被武宗殿搶走,放在了榮譽殿堂之中。沈家世世代代都想要從武宗殿內將《血脈寶典》取回來,爲此不知道犧牲了多少代人。

我們沈家祖訓有二。一是取回《血脈寶典》,二是覆滅武宗殿,爲先祖報仇。

但是,我們沈家爲此付出了不知道多少代人的努力和性命,卻依舊看不到希望,哪怕是一絲希望。

終於,我的父親想出來一個辦法,在我四歲的時候,我的父親把我叫到了跟前,死死地盯着我問道:

‘仇兒,你記得祖訓嗎?’

‘仇兒記得,一,取回《血脈寶典》,二,覆滅武宗殿。’

‘好!好!記住爲父的樣子,你能夠記住嗎?’

‘能!’

之後,我父親便把我帶到了大秦帝國,距離聖山不遠的朝日王國,將我扔在了王都內。從那時起,我就成了一個孤兒,一個小乞丐。四歲的我,沒有任何能力養活自己,每日只有乞討。我每天乞討之後,便會來到王國武宗殿大門前,靠着大門對面的牆根坐在那裡,足足有半年的時間,在那半年裡,我父親從來沒有出現過,我也從沒有一天吃飽過。

終於在半年後的一天,從武宗殿內走出來一個人,他就是我後來的師父。他是一個煉丹師,這半年他經常進出大門的時候,見到我。那一天,也不知道是他老人家心情好,還是什麼原因,將我領進了武宗殿,讓我做他的藥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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