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手段一旦被人猜出來,那就不神秘了。會有着很多手段來防備。以月無盡化神期初期的修爲,一旦失去了音功這個神秘的手段,怎麼可能還是一個魔帝后期巔峰的對手?
還真以爲月無盡是妖族的鳳鳴,人族的琴雙?
更何況……
相同境界的魔聖能夠斬殺大乘期的李無聲,失去了神秘手段的月無盡怎麼會是魔帝的對手?
所以,呼延長雲等人原來的想法邊睡第一場是最穩的,李無聲一定能夠獲勝。這不是對李無聲的信任,而是自信。因爲呼延長雲和項百忌的實力與李無聲相仿。他們都堅信自己能夠戰勝妖魔,否則也不會有那個膽量進攻武者大陸,所以對李無聲極爲信任。
有了李無聲的第一場勝利,他們都認爲第二場的劉銘最少也能夠混了平局,說不定就能夠獲勝。一旦獲勝,月無盡便不用出場了。就算是平局,哪怕最後琴雙輸了,按照約定,也不耽誤他們進入武者大陸,只不過是失去了一些有利條件。
但是……
就在這一刻,就在李無聲落敗身死的這一刻,他們的信心都幾乎崩潰了。李無聲敗了,就算劉銘贏了,那又如何?月無盡能夠贏嗎?
更何況,李無聲都輸了,劉銘會贏嗎?
這一刻,高臺上的這些大乘期修士都恍惚間在自問,進入武者大陸真的可行嗎?
妖魔如此強大!
呼延長雲和項百忌對視了一眼,心中都閃過了一個念頭。他們將妖之門開啓,是不是錯了?
要知道他們一旦輸了這場賭注,按照約定,便向妖魔開放的修道界。一旦讓妖魔進入修道界,會是一個什麼結果,不用想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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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也許就因爲自己的過錯,而成爲妖魔的奴隸。
不!
更有甚者,會成爲妖魔圈養的口糧。
而這個時候,妖魔已經不給人族機會了。對面高臺上的那個妖神霍然站起,一路肆意狂笑着沖天而起,破開了厚厚的雲層,向着下方吼道:
“人族,上來送死!”
“轟……”
厚厚的雲層被他的吼聲吹散,四處飛揚。整個登仙城的人族一片寂靜,心中升起絕望。
高臺之上,劉銘緩緩地站起身形,擡頭望向了高空之中的妖神。雙目之中生出拼死之志,身上的戰意轟然爆發,直衝雲霄,攪動空中風雲。
項百忌精神猛然一振,望向劉銘,凝聲道:“劉銘,要贏!”
“一定!”
劉銘沉聲應了一聲,大腳在高臺之上一踏,身形便如同一支利箭一般激射而出,穿透了厚厚的雲層,站在了妖神對面的千米之外。
衆人再次紛紛將神識匯聚雙眸,望向了高空之中。只是每個妖魔的臉上都是一番輕鬆,而每個人族的臉上都充滿了緊張。
“人族,死吧!”
妖神厲吼了一聲,邁開大步,腳下生出圈圈漣漪,向着劉銘衝了過去。速度快得如同閃電,千米的距離,訊息即至。
劉銘的腳下生出了一片風,那一片風託着劉銘向着一旁閃去。
“呼……”
那是真正的快如風,妖神的攻擊雖然密集如暴雨,但是劉銘卻一一躲過。
“竟然是風屬性!”琴雙雙目猛然張大。
妖神見到劉銘腳踏一片風,速度極爲快捷,目光閃過凌厲。大腳在空中一跺。
“轟……”
空間震動,兩個人下方的那些厚厚的雲層猛然翻滾,雲中的水汽匯聚,化作一根根巨大的冰刺,如同一片森林一般,向着劉銘激射而去。
“轟……”
妖神的右手向着上空一抓,彷彿抓到了什麼,然後向着下方一扯,高空中便出現了一片流星火雨,向着劉銘砸了下來。
“嗡……”
妖神左手握拳,向着對面的劉銘轟擊了過去。隨着他這一拳轟擊出去,便見到密密麻麻的雷鵬向着劉銘衝了過去。
一隻只雷鵬,身上流動着雷電,一雙尖銳的爪子,向着劉銘撕了過去。
“好厲害!”
登仙城內的人族呼吸都不由急促,只是瞬間便連續釋放三種神通,而這三種神通中的任何一種都會給分神後期巔峰造成極大的壓迫力,更何況是三種神通連續釋放?
即便是瞭解劉銘的項百忌臉上也現出了極其凝重之色,眼中閃過擔心的目光。
那一片風載着劉銘漫天飛舞,迅捷無比,連續地閃避。站在那一片風上的劉銘也沒有閒着,右手五根手指,連連彈出,每一次彈動,都有一道道旋風出現,那些旋風圍繞在劉銘的周圍,化作道道風刃激射而出,將一隻只雷鵬斬碎。
劉銘仰頭,向着空中吹出了一口氣,一道旋風衝口而出,化作一道颶風,生生地將漫天的流星火雨攪碎。
左手大袖向着下方一揮,便灑落出一片片風刃,和下方激射而來的冰刺不斷地相撞。
劉銘的長髮披散開來,每一根頭髮都在律動,一縷縷細小的風從一根根頭髮絲上垂落,頃刻之間,便有數不清的細小的風如瓔珞齊飛,消失在空間。
高臺上的一個妖聖眼睛微微一眯道:“他只是在做什麼?”
一個魔聖也微微一眯雙眸道:“那些從頭髮上灑落的風消失了。”
“隱風!”另一個妖聖猛然張目道:“他這隱風,一旦發動,便是風動如潮。難道這個人族是風靈體?”
成大器站在下方的人羣中,先是看到了魔聖殺死李無聲,再看到妖神追着劉銘打,眼中跳躍着興奮。但是,他看不懂劉銘頭髮灑落的那些細小的風,不由問道:
“劉銘是在做什麼?頭髮上落下來的風怎麼消失了?劉銘前輩一直在躲閃,處處落在下風,他在不還手,放後的再嚴密,也終有疏漏,他是怎麼想的?”
言霞客也皺起了眉頭道:“想要獲勝,只要進攻。從來沒有隻靠防守獲得勝利的,難道劉銘前輩是想要守個平局?”
徐飛白緩緩搖頭道:“想守個平局,哪裡會如此容易?我們的境界太低了,有些看不明白。陳長老,您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