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色的池塘上,中央飄浮的是那本儒術金書,左邊是金色古琴,右邊是火種。
琴雙頓覺渾身暖洋洋,再也感覺不到一絲冰寒。琴雙用心靈之力籠罩了那個火種,火種傳出來一絲絲親近之意。琴雙心中大喜,向着那火種傳達出來的意念。那個火種在中丹田內突然消失了,然後便出現在琴雙的眼前,琴雙身體周圍的冰在迅速的融化,當融化出來一個直徑大約三米的空間時候,琴雙立刻讓火種向着下方鑽去,鑽出來一條細小的通道,空間內融化的水便流了出去。當空間裡面的水都排盡之後,琴雙將火種收回了中丹田內。
琴雙再次將心靈之力透射出去,便見到那個刀臉男子距離那朵冰花只有二十米左右,此時那個刀臉男子身上的肌肉都碎了無數處,卻是偏偏沒有流血,因爲血剛剛流出來,就被凍成了血冰,那血色的冰晶瑩剔透,都能夠看到裡面的骨頭。
那兩個妖獸卻依舊沒有什麼動靜,琴雙想了想,似乎那個刀臉男子和那兩個妖獸都沒有發現自己。
自己來的時候,兩個妖獸正處於激烈的爭鬥中,等到刀臉男子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凍在了冰山中。
這個世界沒有神識外放,也沒有靈魂之力外放,只是原始的煉體。沒有發現琴雙也實屬正常。如此,琴雙放下了心,開始打那個冰花的主意。
琴雙感覺自己應該能夠靠近那朵冰花,不管是那本儒術金書,還是那個火種,都應該能夠保護自己靠近那朵冰花。
但是,靠近了冰花之後,如何將冰花取走?
就那冰花散發出來的冰凍,你拿什麼去裝,什麼就會被凍碎裂掉。
琴雙想了想,從中丹田內取出了一個吃光了丹藥的大玉瓶出來,如何將火種調出來,開始煉器。
有了火種,琴雙煉製速度很快,不到三十息的時間,琴雙便煉製出來一個能夠放下那朵冰花的玉匣,將火種收起來,望着這個玉匣,低聲呢喃道:
“心靈之力啊,就看你的了。”
心靈之力從琴雙的心中中流瀉而出,這是一種無形無色的能量,但是琴雙卻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她開始用心靈之力構築符紋。當第一個符紋構築出來,而且烙印在玉匣內壁上的時候,琴雙差點兒興奮地喊叫出來。
如此,琴雙便開始一個封印符紋一個封印符紋地烙印在那個玉匣內,層層疊疊,一直烙印了七七四十九層,感覺應該能夠封印住那朵冰花了。
將玉匣收了起來,取出一顆丹雲青銅丹服下。一個時辰後,琴雙已經恢復到巔峰狀態,而且還是白銀期第一層巔峰,擁有白龍之力。她將揹包和弓箭也都收進了中丹田內,只留下一柄龍劍背在了後背上。將心靈之力蔓延出去,關注着那個刀臉男子那兩個妖獸。
一天.
兩天。
三天.
琴雙感覺這麼等下去不是辦法,就算那刀臉男子和兩個妖獸爭鬥起來,就真的能夠三敗俱傷,讓自己撿到便宜?
必須想辦法虎口奪食,在冰層下面用火種燒一條通道?
不行!
現在是因爲自己遠遠地在冰山內燒一個洞,那兩個妖獸的精力都放在吸收至寒和監視刀臉男子的身上,而刀臉男子此時全部精力都放在抵抗至寒上,沒有發現自己,都有運氣的成分在內。如果自己這裡一路從冰層底下燒過去,怎麼可能不被發現?
琴雙眼珠子轉了轉,想了很久,卻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自己現在就從冰山內出去,然後就這麼走過去。
琴雙想了想,決定拼一下。她雖然不知道那朵冰花是什麼,但是能夠引起如此天地異象,一定是不凡的寶物。這種寶物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既然下定了決心,琴雙便不再猶豫。將臉上的肌肉通過細微的蠕動,改變了相貌。然後雙拳用力,向着前方轟擊了出去。
“轟……”
冰山崩碎,這一聲轟鳴吸引了刀臉男子和兩個妖獸的注意,不過隨即又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他們不相信琴雙能夠走近那朵冰花。
琴雙的身形向着那朵冰花飛掠而去,刀臉男子望向了琴雙,嘴角泛起一絲譏諷。
距離那朵冰花九百米,八百米,七百米,六百米。
琴雙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僵硬了起來。琴雙將儒術金書祭出來,心念一動。
“大日普照!”
“嘩啦啦……”
那儒術金書便翻到了琴雙烙印“大日普照”的那一頁,在琴雙的頭頂便出現了一輪大日,炙熱的陽光將琴雙籠罩,冰寒瞬間消散,琴雙知道這一頁金書堅持不了多久,大概也只有五息的時間。
掠影浮光。
琴雙只是用了不到兩息的時間,便已經到了那朵冰花的跟前,在她的身後留下了一串模糊的殘影。
“鏘……”
琴雙拔劍而出,圍着那朵冰花的根部劃了一個圈,然後劍尖一挑,那朵冰花便飛到了空中。
“你敢!”
刀臉男子眼中爆射出怒火和無盡的殺意。起身向着琴雙這邊奔來。但是,他只是奔出了一步,身上便又有大塊的肌肉被凍得掉了下來,身體變得僵硬。
“轟……”
冰山蹦碎,雪獅和雪豹也向着琴雙撲了過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琴雙卻迅速地取出那個內壁佈滿封印符紋的玉匣,打開玉匣,將那個冰花接到了玉匣內,隨後便將玉匣蓋子蓋上。蓋上蓋子,琴雙的心中就是一喜,果然能夠將那至寒封印在玉匣之內,心念一動便將玉匣收進了中丹田內。
“吼……”
兩聲不甘的吼叫聲,那個雪獅和雪豹身體也被凍僵。但是,琴雙卻知道,自己將冰花收起來之後,這裡的溫度很快就會升高。當即掉頭就跑,將掠影浮光爆發到極致,向着雪山之下飛奔而去。
在飛奔的途中,琴雙向着山下望去,神色便是一驚,入目之處,盡是一片冰雪。當初她和譚笑夫婦剛到大雪山下的時候,山下還是沒有冰雪,如今入目之處一片雪白,即便是在數裡之外,譚笑夫婦躲藏的那座山谷都是一片雪白。甚至更遠,都是一副冰雪的世界。
“這冰花的威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