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七章 衝突

練功室內。

琴雙剛剛開始修煉元氣劍訣,便感覺到這次修爲的增進加快了一絲,這是山谷內元氣濃度增加的原因。經過了聚元陣的加持,此時山谷內的元氣濃度已經是谷外的五倍,琴雙相信,即便是天丹峰的元氣濃度也遠遠不如自己的這座小山谷。

琴雙不由反思自己,自己的心境還是沒有從突然進入到這個土元大陸平靜下來,沒有做到既來之則安之,沒有做到隨性自然,這才讓自己忘記了早早佈設一個聚元陣。如果自己早佈設一個聚元陣,如今自己的修爲恐怕會是現在這個境界。

想明白了這一切,琴雙突然感覺自己整個身心都變得輕鬆了起來,彷彿脫掉了一道枷鎖。她不再去想如何返回武者大陸,而是專心地修煉起來。

次日中午。

琴雙再次離開了山谷,來到了天丹峰,順着石階上行,來到了堅石殿的三層,開始觀看那些書籍和丹方。

只是一個半時辰後,琴雙便返回了山谷。見到木老還在鑄器室內鑄器,而大地之熊早就獵殺好了一頭牛,也砍好了一堆木材,正趴在地上,看到琴雙回來,搖晃着嗡尾巴。琴雙摸了摸它的大腦袋,隨手扔給它了一顆丹藥,便走進了鑄器室,很快便拎着一個大包進入到煉丹室。

第二天下午,琴雙順利地考覈過了黑鐵丹師的資格,胸前佩戴的徽章也換成了黑鐵丹師的徽章,邁步向着三樓行去。

一個時辰後。

琴雙從黑鐵殿內出來,腦海中一邊思索着黑鐵殿內的幾個丹方,一邊順着石階,向着下方走去。

猛然間,一陣吵鬧聲將琴雙從思索中驚醒,她擡起頭,便看到在山腳下有着一羣人,琴雙此時已經不再驚奇,記得去年就是這個時間,天丹峰被別的山峰打上門來,要求他們送上各種丹藥,如今又要到了大比,眼前這些人恐怕和去年一樣。

琴雙微微搖了搖頭,對這些不感興趣,便又將心思沉浸在了那幾個丹方之中。

“今日之辱,我嶽浩之來日必定討回來!”

“嗯?”

琴雙猛然擡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大步向着人羣走去。隨着走進,琴雙看到在山腳下,大殿前,聚集着三羣人。天丹峰的人數最多,每個人的臉上都現出羞憤之色,但是卻沒有人敢出聲,在他們的對面站着兩羣人,每羣人也只是十幾個人,卻神態囂張,氣勢壓迫得天丹峰弟子敢怒不敢言。

琴雙的目光落在了三羣人的中間,一個人躺在地上,在他的旁邊有着一個倒在地上的箱子,從箱子裡灑落出來一株株金蝶花。

琴雙腳步不停地走到了那個人的身旁,蹲下身子望着他道:

“嶽師兄,沒事吧?”

嶽浩之見到琴雙,神色就是一喜道:“老大,終於見到你了。”

“你也加入了天丹峰?”

琴雙用心靈之力掃過了嶽浩之的全身,知道他只是內府有些輕傷,並不礙事,便將他扶了起來,然後一邊將灑落在地上的金蝶花撿起來,一邊問道。

“一個小小的新進弟子,竟然還敢犟嘴?來日向我討回公道?呵呵……”

還未等嶽浩之回答琴雙的問話,距離他們兩個不遠,那個剛纔擊傷嶽浩之的人譏諷地向着琴雙和嶽浩之邁出了一步,只是一步,就邁到了兩個人的跟前,擡起一隻腳,向着那個木箱子踩了過去。

“砰!”

他的腳落不下去了,彷彿被一個鋼箍緊緊地箍住,骨頭痛到了骨髓,隨後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被琴雙一隻手握着腳腕子掄了起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轟……”

堅硬的地面被砸出來一個淺坑,即便是白銀期,也被琴雙這麼一砸,渾身骨頭像是散架了一般,慘叫了一聲。

周圍變得寂靜,三羣人都大張着嘴巴,目光在琴雙和那個被摔得背過氣的弟子身上來回巡視。

嶽浩之興奮地望着琴雙,這就是她的老大,簡直……太霸氣了!

琴雙依舊輕輕地將一支支散落在地上的金蝶花撿起來,數百人都靜靜地站在那裡,靜靜地望着琴雙一個在那裡將一支支金蝶花撿起來。直到琴雙將最後一個金蝶花放進起木箱,蓋上了蓋子,遞給了嶽浩之道:

“嶽師兄,你去交任務,我在這裡等你。”

“好!”嶽浩之激動地接過木箱,轉身就走。

“你不能夠走!”

一個厲喝傳來,嶽浩之的身形便是一頓,琴雙轉身望向了那個人,那是一個神色有些陰沉的青年,此時見到琴雙望向他,目光變得凌厲。

“你們兩個知道惹了多大的事兒嗎?”

琴雙淡淡地望着那個青年道:“你是誰?”

那個青年將胸膛一挺道:“我是天雲峰弟子宗法天。你得罪了我們天雲峰……”

“天雲峰的弟子來我們天丹峰做什麼?”琴雙打斷了宗法天的話,冷然道:“而且還在天丹峰公然毆打天丹峰弟子,你們在欺負天丹峰無人嗎?”

“哈哈哈……”

琴雙的話音一落,便迎來了對面兩羣人的肆意狂笑,而在琴雙身後的那些天丹峰弟子卻是滿臉的尷尬。琴雙此時心中也反應過來了,可不就是欺負天丹峰無人嘛!

而且都已經欺負慣了,琴雙不由轉頭望向了身後那些神色尷尬地天丹峰弟子,自己如今畢竟是天丹峰弟子,眼中便露出了恨鐵不成鋼之色道:

“真是一羣沒有血性的人!”

那些弟子的神色變得更加尷尬,甚至有幾個人還憤怒地望向了琴雙,彷彿天雲峰毆打謾罵他們,不是對他們的羞辱,而琴雙罵他們一句沒有血性,卻是被羞辱了一般。

“宗法天,你不要太過分!”

一個聲音從上面傳了下來,琴雙循聲望去,便見到一羣人快步從臺階上走了下來,爲首的是一個三十許的青年,滿臉的憤怒。

“大師兄!”那些天丹峰的弟子紛紛向着那個青年施禮。

那個青年穿過了人羣,走到了琴雙和嶽浩之的身旁,看了兩個人一眼,然後又望向了對面的宗法天,面沉似水道:

“宗法天,別給我說沒用的。你們不就是來勒索的嗎?你們的條件我答應了,現在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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