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雙話一出口,那老者反倒緊張了起來,他摸不清琴雙會怎麼做,便戒備又期待地點點頭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前輩應該是外來人。”
“不錯!”琴雙點頭。
那老者便難掩的激動道:“可是從白洞那裡來?”
“是!”琴雙回答的很乾脆!
“這這這……”
老者激動地搓着一雙大手,在琴雙的對面來回走着,嘴裡還嘟嘟囔囔着。
“多久了啊?多久了?哦……好像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從光洞那邊有人進來。只是聽父親講,我們的祖先都是從光洞那邊進來的。今天我竟然見到從光洞那邊進來的人……
哦,不對啊!”
老者猛然停了下來,上下打量着琴雙。此時的琴雙已經放下心來,她從老者激動的神態和話語中,已經看出來和聽出來,老者沒有半點兒惡意。此時見到老者向着自己上下打量,而且還說不對,不由臉上現出疑惑。
“那個……”老者搓了搓手道:“前輩,我小時後聽我父親說,光洞那邊的人有肉身。肉身你知道嗎?就像這匹馬。”
“我明白!”琴雙點頭道:“只是這光洞的另一邊是黑洞。”
“黑洞?黑洞是什麼東西?”
“你這邊的光洞是白色的,而對面有着一個黑色的洞,所以叫黑洞。”
“哦!”老者點頭。
“那個黑洞把我是元神吸進來了,卻把我的肉身留在了那邊。”
“哦哦!”
“你能和我說說這方世界的事情嗎?”
老者抓了抓腦袋道:“歷史太久遠了,我也不是太清楚。說不好,但是現在這方世界,無論哪種生靈,都是沒有肉身的。都是以神魂的狀態存在。當然,這裡有着精獸,這些馬就是精獸。”
琴雙便將目光落在了那些馬上,卻是有着肉身,和外面的馬相仿,只是體格大,而且能夠感知到這些馬體內沒有元力,卻有着玄之力。
“我從來沒有見過從外面進來的人,只是小時後像聽故事一樣,聽到了一些祖先的傳說。這樣吧,你跟我回去,我爺爺應該知道多一些。”
“你們住在哪裡?”
“我們住在白洞鎮,因爲是距離白洞最近的一個鎮子,所以叫做白洞鎮,這次我們是去夜華鎮交易回來。”
琴雙現在對這方世界很不瞭解,雖然眼前這些人臉上顯露出來的神色,都充滿了善意和親熱,但是誰知道那些境界高的修士,會不會把她當作試驗品抓起來分析?
“白洞鎮的強者是誰?去了白洞鎮,我要去拜訪一下。”琴雙隨意地問道。
“白洞鎮修爲最強的就是我爺爺,他老人家是仙帝巔峰。我爺爺一定會非常歡迎前輩的。如果聽到前輩是從光洞那邊過來的,我爺爺會激動得跳起來。”
聽到修爲最高的只是一個仙帝巔峰,琴雙一顆心放了下來。就算白洞鎮對自己有敵意,自己也能夠輕易脫身。當即便點頭道:
“好!”
“前輩稍等!”
然後那個老者就轉過身對着手下安排了起來,十三輛馬車排成了一排,來到了風車下。然後便見到那老者對着風車打出一套手印,琴雙很輕易地便記住了那套手印。
當那套手印落在了一個風葉上,便見到那個風車轉動,當那個風葉轉動到最下方,風車便停了下來,然後那個風葉上的符紋亮了起來,向着地面透射出一道光,然後在地面上就出現了一個豎起來的光洞。一輛輛馬車就在那些修士的驅趕下,走進了光洞,消失在裡面。那老者站在琴雙的身旁解釋道:
“這個風車就是一個傳送陣,每個風葉傳送一個方向。只要你打出方纔我結出的那些手印,就可以了。”
琴雙點點頭,十三輛馬車很快就進入到到了傳送陣,琴雙跟着那老者也走進了光洞。只是恍惚了一下,眼前又變得明亮,嘈雜聲傳入耳中,琴雙遊目四顧,此時自己站在一個風車下,這個一個廣場,廣場周圍有着人流。
“前輩,我們走!”
琴雙點點頭,跟着老者隨着馬車向前行去。這個鎮子不小,前琴雙一邊走,一邊打量着四周,除了人之外,和外面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建築充滿了古意。而此時,鎮子上的人也發現了琴雙。發現了琴雙和他們的不同,一個個礙於那個老者,又不敢上前,便對着琴雙指指點點,低聲議論。
琴雙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也是無奈,總不能發火。見到那些人不敢上前,鬆了一口氣之餘,也吃驚老者在鎮子上的地位,便道:
“還沒有請教道友,如何稱呼?”
“晚輩盤雷,前輩肯賜下名號嗎?”
“我叫琴雙。盤雷,你在白洞鎮很有地位啊!”
“嘿嘿!”盤雷得意一笑道:“我是白洞鎮的鎮長。我父親是上代鎮長,我爺爺是上上代鎮長。”
“鎮長世家啊!”琴雙便笑。盤雷也笑。
“到了!”又走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來到了一個莊園前。
“大伯回來了!”
“鎮長回來了!”
莊園內的人紛紛和盤雷打招呼,盤雷讓人處理貨物,而他帶着琴雙向着莊園後院走去。
“爹!”一個青年從對面飛奔了過來。
琴雙心中不由一動,她現在十分想知道,這裡的修士沒有肉身,究竟是什麼生孩子的?
“寬兒,過來,這位是琴雙前輩,趕緊拜見。”盤雷慈祥地說道,然後對琴雙道:“前輩,這是我的兒子盤寬。”
盤寬看着琴雙,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急忙上前施禮:“見過前輩。”
琴雙習慣地一摸手指,當初見到盤雷也就算了,大家是突然遭遇。但是如今盤雷再介紹他的兒子,這就真的是晚輩了。這種晚輩可不是指的修爲,還有年齡。琴雙估計着盤寬年齡要比自己小,這總得給點兒見面禮吧?
再說了,以琴雙的身價,也不缺見面禮!
但是,琴雙忘記了她現在就是一個白板,啥也沒帶進來。這一抹手指,才反應過來,臉上便不由現出尷尬之色。便訕訕道:
“寬兒啊,過些日子,我把見面禮給你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