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兩名竊賊太垃圾,太不抗揍。
只能說是吳駿對機甲的力量還沒有一個清楚的認識。
吳駿撥打完報警電話後,從衛生間出來。
他擡腿走到客廳的沙發旁坐下,翹着二郎腿,一邊玩手機,一邊等着警察同志的到來。
“哎呀……疼死我了。”
“我這是在哪兒?”
清淨了十來分鐘,其中一人醒了,嘴裡唸唸有詞。
吳駿把手機裝兜裡,一臉好笑地看向那人:“醒了哥們?睡的還好嗎?”
“你誰啊!幹嘛把我綁起來,快給我鬆開!”那人在地上掙扎幾下,一臉不忿道,“你這是非法囚禁,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你懂不懂法,你在犯法你知道嗎,識相點趕緊跟我鬆開!”
吳駿看得一陣好笑,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這般理直氣壯的竊賊。
“裝,繼續裝,裝的還挺無辜,你自己之前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吳駿一臉冷笑道:“有什麼話等着一會兒跟警察同志說吧。”
聽到吳駿的話後,那人立馬冷靜下來了。
並且,爲什麼會被捆綁,他也一下都想起來了。
自己和同伴被一個大高個子一招雙KO,行動徹底失敗,命運落到別人手裡,被他人掌控。
自己昏迷之前還是大高個兒呢,怎麼一睜眼成了一個小個子?
當然了,稱呼吳駿小個子也只是相當於【資源大亨】內的農夫,和機甲而言。
吳駿一米八二的身高,超過全國平均身高線很多,到哪兒都不算小個子。
“大哥,這位大哥,求您放我一馬,今天的行動都是這個人慫恿我乾的,防盜門是他開的,計劃也是他策劃的,我就是個參與者而已。”
最先醒過來這哥們兒把責任都推到了這會兒還處在昏迷狀態的同伴身上:“他纔是主犯,您有怨報怨有仇報仇都衝着他去好了。”
吳駿笑笑說:“既然能雙殺,爲什麼不呢?”
咚咚咚!
“有人在家嗎?警察。”
吳駿話音剛落,門口傳來敲門和說話的聲音。
地上清醒過來的那人聽到門外的人自報名號後,心情一下緊張到了極點,一臉哀求地看向吳駿。
吳駿無視竊賊哀求的目光,起身從沙發上站起來,擡腿朝門口走去開門。
咔噠一聲,房門打開,吳駿和門外帶隊的警察對視一眼,兩人都愣住了。
“周隊,這麼巧!”
“吳總,這是我第幾次接到您報警了?”
吳駿和周刑都沒想到兩人會在這麼個情形下再次見面。
一年多之前,吳駿身邊麻煩事不斷,幾次和周刑打交道。
兩人一個報案一個辦案,在各種案件處理的過程當中逐漸熟悉起來。
近一年以來,吳駿身邊的麻煩事兒少多了,兩人之間見面的次數也就少了。
大家都很忙,平時也沒怎麼聯繫過,只是逢年過節的時候羣發祝福短信的時候帶上彼此。
“先不說這些了,周隊趕緊把這兩人幫我處理一下吧。”
吳駿側開身子讓開房門口的位置,邀請周刑進屋,並解釋說:“這套房是我小姨媽的房子,她人去南方發展了,讓我幫忙照看房子,沒想到我來第一天就碰到了兩個行竊的。”
“我手機上有一小部分音頻錄音文件,不知道能不能當作證據?”吳駿掏出手機說,“如果需要的話,待會兒您加我微信我給您傳過去。”
“嗯,有現場原音錄音當然最好不過了。”周刑一邊進到房間內,一邊吩咐隨行的幾個警員說,“你們三個先把這兩人帶回局裡,我跟吳總這兒再瞭解一下情況。”
“好的周隊!”幾名警員答應一句,對屋內和地板上的匕首拍照取證後這才把半躺在地上被捆綁的糉子似的兩名嫌疑人帶走。
幾名警員帶着嫌疑人下樓後,屋內只剩下吳駿和周刑兩個人。
“吳總來根兒?”周刑從上衣兜裡掏出煙盒朝吳駿詢問一句。
“謝了周隊。”吳駿也不跟周刑客氣,大大方方地接過他遞來的煙後,從兜裡掏出一隻ZIP打火機幫着兩人點燃菸捲。
周刑問道:“吳總您或者您這位親戚家有什麼要上報的損失?我們也好對兩位嫌疑人量刑。”
吳駿聳聳肩說:“那個倒沒有,這倆蠢賊剛開始在房間內翻箱倒櫃那會兒我就回來了,當機立斷把兩人制服,然後就立馬打電話報警了。”
“當機立斷把兩人制服了?”周刑一臉驚訝地看着吳駿。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
之前嫌疑人掉落在地板上的匕首周刑看到了。
普通人面對手持兇器的竊賊,沒嚇到尿褲子算不錯的了。
吳駿倒好,輕描淡寫地就把兩名持兇的竊賊制服了。
制服了……
這也太不是人了,太猛了,不得不服。
今天的這一幕,周刑突然感覺無比熟悉。
慢慢回憶,他突然想起來爲什麼感覺那麼熟悉了。
一年多之前的那次和現在的情形幾乎一模一樣。
那個夜晚,同樣是吳駿打電話報的警,周刑出的警。
周刑從吳駿的小超市帶走了兩名準大學生和一名中年男人。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王洪亮和他的兩個小舅子。
當然了,現如今王洪亮的兩個小舅子已成了吳駿二叔吳廣坤的小舅子了。
今天的一幕,和當初的一幕何其相似。
吳駿是怎麼以寡敵衆,赤手空拳制服比他人數更多的嫌疑人的?
當初吳駿的解釋是:恰巧和一幫老鄉在屋裡看電影,老鄉們幫着制服的王洪亮和那對雙胞胎。
難道今天又是和老鄉們聚在一起看電影?
“咳咳……周隊長,你也知道的,我這人低調慣了,不太喜歡張揚。”
吳駿看到了周刑臉上濃重的疑惑,他對此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