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被掃出去半響都沒有動彈,超子艱難的撐起身子,那橫肉臉也終於扔掉手中的傢伙趕緊去扶起卓雄,兩哥們相視一笑,是苦笑,瞬身的疼痛讓笑都變的十分別扭,嘴角得抽着氣,
“瞎子,這哥們真當猛,太牛掰了!”超子看着橫肉臉身邊放着的那個足足一百多斤的青銅柱子說道,“哎呦”一下胸口的疼痛再次傳來,不得不重新坐了下去,這下傷的不輕啊。
那邊查文斌跟老王和冷怡然也一併趕了過來,圍着兩人檢查傷勢,好在都沒傷到骨頭,身上的那大口子也都及時被包紮了起來,休息了一會兒,勉強能自己走動,但再要動手,恐怕也無能爲力了。
老王去看了一下望月,那傢伙嘴裡還有氣,便用繩子把他和桃井姐妹一併給捆到了那個火柱子上,望月翻着白眼看着橫肉臉,估計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樣一個土裡土氣的蠻人一下就把自己給打成這樣,從小養尊處優從名師學習武道,什麼時候吃過這種悶虧,但渾身跟散了架似的身體告訴自己,真的敗了。望月一木垂頭喪氣的樣子讓冷怡然覺得很是得意,不過她還是沒忘記調侃一下超子:“超子,你可真沒用。”氣的超子想揍她都沒力氣。
那邊老王已經在翻弄望月的揹包,好傢伙,他們的裝備還真多,除了他們現在急缺的食物和電池,還有一樣更爲寶貴的,藥品!
給超子和卓雄吃了藥,又分食了些乾糧,那根一直被布包裹着的長條,終於被查文斌拿在了手裡。
“支那人,放開帝國的聖物!不然我會把你們碎屍萬段!”望月看查文斌動了那東西,就跟發了瘋的野狗一般咆哮道。
“哦?你們的聖物,那我今天倒要看看這到底是誰的聖物!”查文斌毫不客氣的拿着白布一抖,一根通體一米左右的器物便露了出來,那邊望月更加撕心裂肺的吼道:“放開你們的髒手!”
這是一根造型講究的青銅樹枝,彎曲的長條形狀,上面雕刻着各色雷雲圖案,做工十分的精美。“青銅器物,呵呵,衆所周知中國的青銅器都是商周以前的東西,那時候恐怕還沒你們日本國吧?盜用我們祖宗的扶桑神樹自稱扶桑人也就罷了,如今還想過來偷東西,真是笑話!”查文斌毫不客氣的對望月訓斥道。
望月剛想辯解,卓雄走過去一腳揣在他的襠部,本來就受了傷,這會兒痛的他跟只死蝦一般,蜷縮在那兒。可卓雄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噌”得從鞋子中拔出匕首,好在查文斌反應快,一把抱住他:“不要衝動!”
卓雄的眼神告訴衆人,他剛纔是真的要殺人!望月見他那兇樣,不再嘴硬,也只好低下頭去裝死了。
“文斌哥,我什麼都沒有了!”只說了這麼一句,卓雄嚎啕大哭起來,連日來這一連串的打擊讓他怎樣接受這樣的事實,的確從頭到尾要說,他纔是那個最無辜也是最可憐的人,連冷怡然都不禁落淚,這個漢子哭的真當太傷心。
查文斌抱着卓雄,把他摟緊:“兄弟,以後我們都是你的家人!”拍拍卓雄的肩膀,查文斌又走過去,把卓老漢的屍體平放到地上,他生前的罪孽怕是要帶下地獄了。“哎,也罷,自作孽不可活,卓雄兄弟,等我們出山了,我會在村子周圍給他找個好穴位,他生前欠你們的太多,死後就讓他替你們守着這個村子慢慢懺悔吧。”
卓雄哽咽着答應了,這個老者,即使兇手又是養育自己的恩人,他欠下的永遠也換不清,他給自己的,怕也終生讓他難以忘懷。所以說,人都有兩面性,也許最後他替自己這個“兒子”擋下子彈的那一刻,是想以死來換取卓雄對他的原諒,也是對全族唯一的後人所能做的最後的一件事,雖然這也永遠沒辦法洗脫他該有罪名,大多數人都是到了這一刻纔看明白是與非,可惜已經晚了。
桃井姐妹此時也已經醒了,超子已經幫千代包紮了槍傷,這兒也沒那個條件替她取出子彈,簡單的消炎和止血是唯一能做的。千代醒來,一雙冷冰冰的看着衆人,眼中還帶着一絲敵意,不過這倒惹得小魔女很是不快:“看什麼看!又不是我們把你打傷的,要不是我家哥哥抱着你閃得及時,你早被這個刀疤臉給打死了,算了,不管你了!”
就在冷怡然轉身過後,千代面如死灰,她萬萬沒有想到望月會朝她開槍!其實早在雪柏船,望月逼着千雪去查看,已經讓他心生涼意,可是家主怎能這般無情?到底自己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良久,她終於開口:“請問,我妹妹她。。。。。。”
超子聽到這個冷美人居然用請,也大吃一驚,不過對於這兩個日本娘們的身手他也佩服得緊,要論單打獨鬥,他和超子恐怕都不是對手,畢竟自己也是勝之不武,便答道:“除了你腿上的槍傷,那個姑娘好像之前就受了內傷,不過恐怕也只能先出去再說了,在弄清事情之前,幾位還是先休息一下,以你們的身手,我怕放了你們會給自己添麻煩,嘿嘿。”
“那是誰幫我包紮的?”她輕聲問道。
“額,我怕你流血過多,所以簡單得給包紮了一下。”超子面對這冷美人,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千代臉色竟然微微一紅,說道:“謝謝,不過我家主。。。”
“你家主?那個刀疤臉?別想讓我們放了他!他連你都要殺,你還幫着他,真沒藥可救了。”超子撂下這一句,胸口又開始痛起來,只得去揉自己的受傷部位了。
千代不再答話,臉色又恢復成了剛纔的模樣。
查文斌看着手中的樹枝,問老王道:“老王,這就是你們一直要找的東西?神樹?”
老王結果那樹杈,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裡,激動得說道:“應該沒錯,就是這個,傳說中被後裔踩斷的那一根,只要重新接上去,那麼扶桑神樹就將能重現天日!”
“怎麼接?拿焊槍?我們可沒那技術!”超子不解的問道。
老王摸摸頭皮,說道:“我也不知道,聽姜兄說過,要想使神樹還原,一定要靠文斌手上的那個青銅輪,至於怎樣,我們也不知道。”
查文斌掂量着手中的青銅太陽輪,怎麼看,這兩者都沒有什麼關係啊。
“他可能知道。”老王瞟了一眼地上的望月說道。
不用查文斌招呼,超子已經走到望月身邊,蹲下身子看着那刀疤臉,嬉皮笑臉的說道:“說說看,你都還知道些什麼?”
“呸!”望月扭過頭去,超子心裡那個氣啊,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就來拽,舉起沙包大的拳頭就要砸下去。
“不要,他已經受了很重的傷了。”千代的聲音,雖然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可卻帶着一絲乞求。不知怎麼,超子對於這個女人的話似乎特別受用,悻悻的收起拳頭,嘴裡還不忘丟下一句:“真丟人,要女人爲你求情!”
查文斌也不是那種脅迫別人的主,見望月不配合,便說:“也罷,既然是我們老祖宗留下的東西,犯不着讓外人來指點,走,我們去前面看看。”
說完,便走向三根大柱子的後面,按照從上面看下的位置,這兒應該是整個村子的中心,一般來說,這裡是最重要的地方。果然,柱子的後方是一個巨大的祭臺,祭臺的上方隱約還有個什麼東西,查文斌拾階而上,一顆樹木的樣子在射燈的照射下,逐漸映入眼簾:“神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