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子和卓雄划動着木筏,朝着那個他們幾次三番都過不去的出口駛去。當到達那個一米的位置,下意識的,又加速了。
木筏就和平時航行一樣,簡單、利索的通過了,木筏上的三人發出了歡呼了叫聲。
超子揮舞着拳頭叫道:“奶奶的,終於過來了,文斌哥你說要是一開始,我們就燒了那兩口棺材不就得了,何必費這個勁。”
查文斌答道:“好在我們誤打誤撞進了死門,才把那兩個小鬼給引了出來。你要直接動手,是燒不掉的,河童屬水,只要他們不現出魂魄,你就是把整座山給燒了,在水中依然奈何不了他們。只有他們脫離了棺木,失去了魂魄對本體的保護,才能遇火起焚。剛纔那兩個小傢伙,應該就是爲了去搶秤砣了,秤砣是生鐵,恰好水底有巨大的磁石,應該是被吸住了,還沒來得及回棺木,才被我們得了手。”
通過了一段平靜的水域,兩邊的河道逐漸開始變寬,在往前面去,水面上開始有了一絲的霧氣,朦朧的籠罩在水面之上,他們不得不又再次放慢了前進的步伐。
再說外面的望月,下了古井之後,這羣人就迫不及待的往裡衝。。。。。。
第一個衝過轉彎位置的是一個大漢,手持MP5衝鋒槍,還沒等到其它人過去,“噠噠噠”的槍聲已如狂風暴雨般響起,片刻後又消失了。
這可是一羣受過專業訓練的日本人,無論是紀律和還是戰術素養都頗高,望月一木一聲喊了一聲,前面沒有迴應,心知可能出了事,正想前去查看,先進去的那漢子已經跌跌撞撞的往回跑,臉色發黑,還未走到跟前,“撲通”一聲已經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兩腿抽筋。
另一個漢子忙趕過去查看,撕開他的衣服一看,整個身子都已經開始發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人已經沒救了。
正想站起來報告給望月,自己手上被什麼東西一咬,用力一甩,原來是隻白色的蟲子,此刻還掛在他的手指之上。
那蟲子咬的死死的,任憑怎麼拉扯,就是咬住不放,桃井千代正想過去幫忙,那漢子也跟着“撲通”一聲到地,定睛一看,他的整條手臂此刻都已經漆黑。
還未等到有下一步動作,地上的蟲子彎腰一射,徑直向千代撲去,刀光一閃,“咻”的一聲,蟲子成了兩段,跌落在地上。
眼看着這個漢子也已經不行了,不一會兒,兩人就先後沒了氣息,留下兩具通體漆黑的屍體。
千代用手中的念珠恆次丸撥弄着那蟲子的屍體,說道:“家主,這兩人應該就是被這種蟲子咬死的,看來有劇毒,我們還是小心爲上。”
望月那個氣啊,此行進山,已經等了這麼多年,這還沒進去呢,就折了兩人。這可都是他從家族挑選的頂級高手,難不成就這樣放棄了?
轉而一想,自己的人都給蟲子咬死了,那個道士查文斌呢?他們過去了嗎?只要他們能過去,我們爲什麼就不能過去!
望月皮笑肉不笑的衝着卓老漢說道:“大家都給我小心點,卓先生,你們中國古怪的東西太多,我們日本人不瞭解,你先進去幫我看看是什麼情況。”說着讓一個漢子遞給他一個射燈。
卓玉貴哪裡敢去,這兩個精壯漢子眼瞅着就被先後咬死了,望月這是要送自己去踩地雷,他再怎麼笨,這個道理還是懂的,正欲開口辯解,一排黑漆漆的MP5槍口已經對準了他。。。。。。
去是死,不去也是死,卓老漢的臉上此刻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就想着給望月下跪了,但是一看他那臉上那刀疤一紅,知道現在只要自己敢後撤,絕對會立馬被掃成馬蜂窩,好歹這地底下是自己祖宗們造的,進去就進去吧,就當過去給祖宗們殉葬了。
哭喪着個臉,卓老漢,挪着步子過了那個拐彎處,射燈照過去,之前那個水潭的位置,白茫茫的一片屍蠶正在互相蠕動着,也數不清到底有多少隻,他們正在互相撕咬着,拼殺着,原來這屍蠶失去了首領,現在正在內部選舉呢,誰最能打,估計就是下一任的王。
剛纔那兩人就是被這種蟲子咬死的,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眼下這麼多,可把卓老漢給嚇的夠嗆,在蘄封山生活了這麼多年,只聽說山上有蛇,還沒見過有這種蟲子,轉身屁滾尿流的跑了回去。
看見望月那兇狠的眼神,結巴的說道:“望月先生,前面、前面有蟲子,有數不清的蟲子。”
“大概有多少?”
“數不清,白茫茫的一片,估計怎麼得也有上萬只。”
望月一聽,倒吸一口涼氣,這一隻蟲子就要了自己兩個手下的命,上萬只,那還得了,他那犀利的眼神盯着卓玉貴,看他那嚇的發抖的樣子,也確實不像是說謊,轉身跟千代問道:“千代,你們可是親眼看見那道士下了古井?”
千代單膝跪地,把頭一低,說道:“回家主,千真萬確,他們下井過了好久,才地動山搖起來。”
望月眯着眼睛,想了半天,狠狠的說道:“除非那撥人也死在了這裡,不然的話他們能過,我們也能過,望月家族爲了這個使命已經等候了太久,既然已經到了這裡,說什麼也不能後退,即使是死,那也是爲天皇,爲帝國而死!爲了望月家族的榮譽,我們難道會被幾隻中國的蟲子嚇跑嗎?要是傳回帝國,望月家的臉面往哪裡放!”
剩下的幾人,全部單膝跪下,整齊的說道:“願爲帝國盡忠!”
望月一木把手上一直包着的那根長條東西放進了自己的揹包,轉而接過一個大漢身上揹着的木盒,小心翼翼的打開,一柄長約一米的太刀被放置在裡面。望月取出這把太刀的時候,兩邊桃井姐妹手中的鬼丸和念珠恆次丸都不禁一聲顫抖。
桃井千雪問道:“家主,這可是太刀童子切?”
望月一木哈哈大笑:“不錯,這就是童子切安綱,源賴光用此刀斬殺大江山中一個名叫酒吞童子的鬼神之後,一直被帝國收藏,這把刀是武藝與魔道的暗合體,能夠斬殺一切邪魔,我倒要看看中國的蟲子能禁得住它的鋒芒嗎,準備出發!”
“是!”
當他們親眼看見那些密密麻麻的屍蠶之時,心頭也是大駭,時不時有一兩隻爬上來,都被擋在前面的桃井姐妹斬殺,望月的眼神很是尖銳,一眼就看見那五口露在地面之上的銅棺。
此前祖父交代不要觸碰這些青銅棺,現在看來這裡一片狼藉,想必已經被那道士破了大陣,正爲自己的計謀暗自得意。
望月說道:“用火攻,凡是昆蟲都怕火。”
幾個黑衣大漢,立刻從手中拿出一個個的鐵疙瘩,這是燃燒彈!這羣傢伙的行動果然是武裝到了牙齒,這種槍榴彈型燃燒彈威力很是驚人。
“呯”第一枚燃燒彈落在了水潭之中,“轟”以它爲中心的方圓十平米內瞬間化爲了一片火海,那些在爆炸範圍內的蟲子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就給燒成了灰燼,周邊的蟲子紛紛躲避熾熱的火苗,亂作一團。
“呯”第二枚,接着是第三枚,當最後一枚燃燒彈被扔了出去,整個水潭的位置都化爲了一片火海,只聽見燒的“啪啦啪啦”的蟲子爆裂聲和“哈哈哈”的望月邪惡的笑聲。偶爾幾隻逃向他們這邊的蟲子,不是被MP5突突了,就是被太刀給斬殺了。
許久,火苗才慢慢熄滅,連同那幾口青銅棺都燒的通紅,原本陰冷的地下,此刻也是熱浪滾滾,現場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屍蠶被燒焦的屍體,惡臭之味充滿了整個洞穴,四下查看,已經沒有了一隻活着的蟲子,這裡的石頭都已經被燒的通紅,屍蠶在這裡算是被望月給徹底的殺得絕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