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田園生活
看着塘埂上那團黑影,春生疑惑的自語着:“奇怪,先前我來的時候分明沒有東西的,到底是啥東西呢?像人又不像人。”
“哥,要不咱們去喊舅他們過來瞧瞧。”二鳳提議道,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多找些人過來妥當些。
春生點點頭,兩人忙轉身冒着雨深一腳淺一腳的向汪貴財家跑去。
不知道那到底是何物,那條跑可是通向自己家的唯一路徑,家裡還有汪氏和毛伢呢,他們倆人在擔心着,速度不得不更快了起來。
汪貴財一家正準備吃晚飯,聽了春生和二鳳的話,汪貴財和汪大滿兄弟倆二話不說,忙提着燈籠,手裡拿着鋤頭之類的東西跟在二鳳他們後面出了門。並又喊了他家隔壁的兩個年輕男子一起,一行九人向二鳳家跑去。
到了塘埂邊,那個黑乎乎的東西還在那兒,姿勢還是先前的模樣,沒有改變過。
汪貴財壯着膽子喊道:“喂,前面是誰啊,說句話兒。”
衆人都很緊張的看着黑影,握緊手裡的工具,怕萬一是啥猛獸會突然襲擊。這裡是山腳邊,誰知道這山上到底藏了哪些野獸猛禽呢,不得不提防着。
可那黑影一動不動,也沒有任何聲息,汪貴財又瞧了會兒,擺擺頭:“走,我們上前瞧瞧去,大家都小心點兒啊。”
“嗯。”衆人點點頭,慢慢的向黑影靠近。
春生則收了雨傘和二鳳打了同把傘,並下意識的將她護在了身邊,小心的向前面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汪貴財用手裡長長的鋤頭柄向那黑影捅了捅,軟軟的,不似石頭之類的東西。大家替他捏了把汗,等了一會兒,黑影還是沒動靜。
衆人壯着膽子走近了,微鬆了口氣,終於看清是一個人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雨澆透。
汪貴財年齡長些,膽子也大一些,他蹲了下來,輕推了下那地上之人,沒有反應。他又用手在那人的鼻前探了探,微鬆了口氣,還有氣息。
“快將人扶起來,還有氣兒。”汪貴財將手裡的傘替那人遮了起來並忙吩咐道。
春生和汪大滿兩人忙上前那人扶坐了起來,汪二滿將燈籠向那人的臉上照了過去。有暈黃的光照裡可見這是個很年輕的男子,年齡與春生差不多,臉色慘白,雙眼緊閉,眉頭緊緊皺起,長相倒還清秀
。
汪貴財替他掐着人中,年輕男子的眼睛只是動了罷,但並沒有睜開。
“爹,這人是哪裡人氏,爲何會在這裡?現在該怎麼辦呢?”汪大滿問道。
這也是汪貴財爲難的地方,這人來路不明,不知是好是歹,可不敢輕易去救。但又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有難而不棄他不顧,這在良心上又不巡,很猶疑不定。
春生向二鳳看了一眼,語氣也有些猶豫道:“舅,我家離得近一些,要不先將他帶去我家。然後讓龍郎中過來瞧瞧,說不定一會兒他就醒了,問清他家的路,然後再送他回家去吧。”
二鳳想想也只得如此,雖然防人之心不可無,但也不能見死不救,一切等這人醒來後再說吧,這人看着倒不像壞人。
汪二滿和另外兩個小夥子去村子裡喊龍郎中,這龍郎中是村子裡的土醫生,平日裡會看一些頭痛腦熱的小毛病,往大里去的病可就不會瞧了。
汪大滿和春生兩人擡起那年輕男子,汪貴財在一旁幫着,一行人回了二鳳家。
汪氏和毛伢突然見到擡回來一個人,嚇了一大跳,聽了二鳳簡單說了事情的經過後,她見是年齡和春生相仿的,不禁也起了側隱之心,沒有責怪什麼,忙拿來了乾布和春生的乾衣服。
“春生,你去打些熱水來替他擦擦身子,趕緊給他換身衣服,要不沒毛病都給凍出病來了。”汪氏忙說道。
“嗯,娘,知道了。”春生趕緊接過衣服。
二鳳忙去用盆打好熱水遞給春生,春生端着水進了自己的房間,和汪大滿一起替這年輕男子脫掉身上溼透而破舊的衣服,衣服脫下後,他們倆人嚇了一大跳。
“爹,您快來瞧瞧。”汪大滿忙喊着汪貴財。
汪貴財正在堂屋和汪氏、二鳳說這陌生男子的事情,聽到汪大滿的喊聲趕緊跑了進去,湊過一瞧,眉頭緊緊皺起。
只見這男子的身上有着一道道長長的傷痕,在昏黃的油燈下很是觸目驚心。汪貴財經常趕牛車,倒一眼認出這男子身上的傷痕應該是被鞭子抽打出來的。
汪貴財示意春生將油燈拿近了來仔細瞧着,發現傷痕不是一次打出來的。有些傷痕已經只是一道淡淡的印子,有些傷痕剛剛落癡,有幾道是才結癡的,此時經了雨水這一泡,痂口處翻了起來,向外滲着淡淡的血水。
“這孩子到底是什麼人?和誰有這般的深仇大恨,竟然被打得這般模樣。誰這般心狠歹毒,竟然將和一個孩子過不去,哎!”汪貴財看着這些傷痕直搖頭嘆氣,深深的替這陌生男子心疼着。想想要是自己家的孩子遭了這份罪,那該有多心痛難過啊。
“是啊,太狠了。”汪大滿答道。
春生和汪大滿兩看了何嘗不難過,這男子的年齡看着比自己還要小一些呢,竟然受了這般的大苦。
“這倒出了啥事啊?”汪氏和二鳳兩人在外面不免焦急起來,但又不好進去,不知道那男子的衣服換好了沒有。
雖然汪氏年齡算是長輩,但要是萬一撞見了光着身子陌生男子還是有些不妥。陌生男子雖年紀還小,只能算是個孩子,但是和春生二鳳一般的年紀,不似毛伢這樣的小孩子,因此只能在外面乾着急。
“毛伢,你去瞧瞧,然後出來告訴娘。”二鳳對立在身邊的毛伢說道。
毛伢忙點頭跑了進去,他早就想進去瞧熱鬧,只是汪氏一直不讓進去而已
。
“娘,娘,二姐。”毛伢很快又跑了出來,然後將裡面的情況告訴了給了汪氏和二鳳。
汪氏聽着心疼得直咂嘴,二鳳眉頭也緊緊皺起,對這男子的身份越來越好奇了,原本以爲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或叫花子,是不是突然發病或太餓了什麼的暈倒,現在看來倒不簡單了。
聽到那男子身上還有傷口還滲着血水,二鳳有些慶幸這熱水是空間水燒出來的,說不定會對他傷口的恢復有所幫助的。
對了,獾油!二鳳想起了上次熬出來的獾子油,一直放在空間裡沒有用過。雖然只聽說它對燙傷有用,但想想擦這傷口應該沒啥壞處吧。
她趕緊進了房間,然後意念一動,獾油出現在了她的手裡。原來空間經過這段時間的運用,她又摸索到了很多小竅門。比如想要從空間裡拿什麼東西,可以不用進去,只要想一想那東西的模樣,然後那樣東西就會出現在她的面前或手裡。這樣一來,會更方便更隱秘了。
她走出房間,讓毛伢將獾油拿進去給汪貴財。
“舅,那現在該怎麼辦呢?”春生問道,看着這些傷痕,此時倒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
“暫時不管其他,等會兒龍郎中來了,弄點藥塗塗,然後再擦些這獾油,幸好現在這傷口不算厲害。先用熱水給他擦擦,只是那傷口處注意點兒,下手輕點兒。算了,還是我來吧。”汪貴財說道。
想想不放心春生和汪大滿兩人,怕他們倆人不知道手腳輕重,將那些傷口又給弄得嚴重,將春生手裡的澡巾拿了起來,輕輕的替這男子擦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身體上感覺舒服了些,還是因爲這擦拭牽動了傷口感覺有些痛的緣故,年輕男子緊皺的眉頭鬆開了,但很快又皺了起來。眼皮和手指也動了動,就在衆人以爲他會醒來,結果還是繼續暈迷着。身子卻不時的抖動兩下,像是被什麼驚了似的。
汪貴財和春生他們三人將男子身上擦好後,替他穿上了乾淨的衣服,然後就等着龍郎中來了,現在他們也是束手無策的。
在衆人焦急的等待中,汪二滿的聲音終於傳來了:“姑,爹,龍郎中來了。”
一個揹着藥箱蓄着短鬚的男人有些瑟縮着走了進來,邊走邊四處瞧着,一雙不大的眼睛裡還帶着些恐懼,不知道在怕着什麼。
“龍郎中,麻煩你過來瞧瞧這位小哥。”汪貴財忙出來招呼着。
“哦,好好,哎喲。”龍郎中口中應着,從門外向堂屋內跨進來。不知是因爲天黑,還是因爲心裡帶着恐懼,被腳下的門檻給絆了一下,差點兒摔倒。
汪二滿忙扶了一下,故意笑着說道:“龍郎中,沒事吧。”
“哦,沒事沒事。”龍郎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進了春生的房間。
汪二滿在二鳳和汪氏兩人面前低語道:“這龍郎中真不是個好東西,讓他過來,起先還不肯過來呢,說了一堆害怕的話來,後來還是被我逼來的。真是的,一個大男人這般膽小。”
二鳳和汪氏恍然,難怪他臉上有害怕之色呢,走路都差點兒摔着了,可能是因爲那個怪物傳說吧。二鳳撇撇嘴,真有怪物的話,第一個吃你這膽小的,虧你還是郎中呢。
龍郎中大的毛病也不會看,進去替那年輕男子搭了脈,發現脈象還算平和,只是有些弱而已。然後又瞧了瞧他身上的傷,傷得不併是很嚴重,因爲新鮮的傷口只有兩三條,而且並沒有深及骨頭,應該不會致命的。
二鳳和汪氏兩人在外面等着,見到龍郎中出來忙問道:“郎中,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