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循聲看去,只見依然一身月白色長袍的慕容逸軒爽利的從裡屋慢慢走了出來,只是懷中多了紅豔如火的烈焰,他正單手抱着呢。
烈焰見到二鳳,在他的掌中身子掙了掙,慕容逸軒手鬆了,烈火躍進了二鳳的懷中,將小腦袋在她的懷裡蹭了蹭,然後用兩隻前爪摟着她的脖子,小腦袋靠在她的肩上,不願意再撒手了,好像受了委屈似的。
二鳳親了親烈焰的額頭,看向慕容逸軒,發現他原本就白皙無瑕的臉,顏色更加白了些,氣色不是特別好,神情有些倦怠,不知是未休息好,還是其他。
軟聲道:“慕容公子,你無事就好。烈焰它還乖吧,有沒有給你添麻煩?”
汪老漢夫婦、汪氏、春生俱都上前和慕容逸軒打了招呼問候,唯獨汪明浩向他微彎脣淡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慕容逸軒本就深邃的黑眸更加深不可測的看了一眼二鳳,向汪老漢夫婦和汪氏微點了頭道:“有勞老爺子老夫人關心,烈焰很乖很有靈性,的確是只好猴。”
古叔不知烈焰的價值,今早看見慕容逸軒抱着烈焰來到鋪子時,大吃一驚,暗自想着慕容逸軒一向愛潔淨,怕髒物,今日竟然懷抱一隻猴,實屬意外。當然他只是在心中暗自奇怪,並未問出隻言片語。
“慕容公子太客氣了,只要烈焰不給您添麻煩就好。”汪老漢趕緊說道。
慕容逸軒微彎了下脣淡笑着算是應了,此時少了古南飛,氣氛有些尷尬,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二鳳想起了特意帶來的禮物,從汪氏手中拿過一個小盒子。雙手遞向古叔:“古叔,我們鄉下也沒什麼稀罕的物事。這裡面是一些雪耳和紅棗,勞煩您交給古大哥,給他補補身子,還請勿嫌棄纔好。”
雖然和古南飛很熟悉了,但從未去過他家中,富貴人家一般講究多,自己也不懂,不好去唐突,就將去他家探望的話嚥了下去。只將雪耳和紅棗交給了古叔。原本是準備給慕容逸軒和古南飛倆人的,現在慕容逸軒安然無恙,二鳳就全部送古南飛。
雪耳和紅棗算是稀罕物,雖然古南飛家不缺。但這是二鳳的一片心意。古叔忙笑着收下了,然後問道:“鳳兒姑娘,今兒你們是特意來瞧我們少爺和慕容公子的?”
慕容逸軒黑眸看向二鳳。心裡隱隱期待着什麼。
二鳳臉微紅,這種事怎好承認,忙笑着擺擺手道:“古叔,昨夜下了雨,地潮得很,田地裡的活兒也不好去做。特意帶家公家婆和娘他們來看看酒樓,好讓他們也樂呵樂呵。”
“是啊。昨兒聽鳳丫頭如此這般說了下,說出來,掌事先生可別笑話我們哩,我們虛活了這把年紀,可還從未見過那樣大的屋子呢,就想着來見識見識,省得到時給你們丟醜。”汪氏笑着接口應道,不想古叔誤會二鳳。
“呵呵,夫人說笑了。”古叔忙笑着應了句。
慕容逸軒聽此,說道:“行,我陪你們一起瞧瞧去。”看向二鳳,伸出手“將烈焰給我吧。”
二鳳扁扁嘴,只好將不捨離開自己的烈焰遞向慕容逸軒,他單手抱在懷裡,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撫了撫它的腦袋,很喜愛的樣子。
二鳳他們不知,昨天烈焰可算是救了慕容逸軒一命,他對烈焰自然感覺不一樣了。
昨天慕容逸軒和古南飛倆人騎着馬兒過了白水塘塘埂後,原本可以策馬快行的,但他們的目的是要吸引馬車上人的注意力,讓馬車上人注意到烈焰,因此他們故意放慢了速度,慕容逸軒還特意將烈焰放在了肩上。
之所以如此做,是因倆人先前就注意到,那輛烏篷馬車未跟到二鳳家門口,而是還向前行了一小截路後才停了下來,此時定在暗中注意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天色雖已暗了下來,但馬車中的人是何等的眼力,加上烈焰耀眼的毛色,他們立馬就注意到了烈焰,驅着馬車跟上了他們,這正合慕容逸軒的心意。
過了龍井村,上了鄉道後,慕容逸軒將烈焰放在肩上,示意它將自己的脖子摟緊,然後策馬快跑了起來,後面的馬車自然也加快了速度。但馬車的速度自是敵不過慕容逸軒他們良馬的速度,很快就將馬車甩的遠遠的。
二鳳之前交待過烈焰,讓它這段時間要視慕容逸軒爲主人,烈焰乖順的聽了。它緊摟着慕容逸軒的脖子,兩隻精明的小眼睛卻滴溜溜的看向後面,注意着馬車上人的動靜。
竹葉老者坐在馬車中,眼見着慕容逸軒他們越跑越遠,正準備出馬車時,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來。他只得重新坐下,口中一聲厲喝,單手一甩,一道銀光急速的穿過雨霧嚮慕容逸軒飛去。
這道銀光本來在黑夜中應格外的醒目,但此時下起了大雨,很快就起了雨霧,銀光混在雨霧中,根本瞧不真切了。慕容逸軒和古南飛倆人身的衣服很快被溼透,粘在身上既難受又發冷,同時雨聲將銀光劃空而過的聲音給掩蓋了,危險正在向他們一步步的逼近。
烈焰一雙小眼睛在黑夜中閃着幽蘭的光,雨霧阻擋不了它的視線,瞧見了那道詭異嚮慕容逸軒襲來的銀光,眼睜睜的看着銀光離慕容逸軒越來越近。
當它看清了銀光爲何物後,慕容逸軒也感覺到了身後破空而來的異物,正準備低身躲閃時,烈焰嘴裡一聲尖嘯,猛然鬆開慕容逸軒的脖子,張大嘴凌空向那道銀光咬了過去。
“嗞嘶”的一聲滲入骨子的尖細淒厲叫聲響起,烈焰身子落地,只是嘴裡多了一樣東西。慕容逸軒忙從馬背上躍下,抹了抹眼睛上的雨水,憑着驚人的目力發現了烈焰的所在。趕緊一把將它抱起,發現它的嘴裡竟然叼着一條通體泛着幽幽銀光的小蛇。
雨下得越來越大。慕容逸軒看了後面一眼,不做過多停留,將烈焰一把抱起,隨手拾起一個小石塊,手上運足內勁,向後面馬車的馬兒打去。然後飛身上馬,和古南飛繼續趕着路。
竹葉老者見初出手失利,正準備再施放蛇時,突然馬兒痛苦的嘶鳴。馬車一陣顛簸,然後向旁邊一歪倒了。馬被慕容逸軒所丟過來的石塊砸中腿部,痛得癱倒在地上,馬車歪倒在地。車軲轆正好掉進了路邊的大坑中去了。
竹葉老者雖然身手敏捷。從馬車中躍出,但雨兒太大,沒有遮風擋雨的工具。他也不願意去追慕容逸軒。等馬車從坑中拉起,馬兒能顫巍巍的站起進,慕容逸軒他們早就離得遠了,想要追上是不可能的,加上雨又大,只得悻悻的甩手而歸。
淋着雨行了一刻鐘。寒意從溼透的衣服上向骨子裡滲透着,古南飛的身子要弱一些。回到德仁堂時,就嘴脣凍得發紫,臉色慘白。慕容逸軒也渾身冰涼,但換了乾淨的衣裳,喝下滾熱的薑湯後,身子頓時就暖和了起來,古南飛則頭暈暈沉沉的想睡覺。
慕容逸軒忙讓古叔送古南飛回府,他則帶着烈焰和那條小蛇回了自己在月山鎮的一處府邸。被烈焰咬死的這條小蛇通體泛着幽幽的銀光,一看便知是被專門馴養的,而且還是用毒液餵養的,看那通體詭異的顏色便知,只要被它咬一口,不死定會重傷。
慕容逸軒心中大驚,忙抱過烈焰仔細瞧,這小蛇既然有毒,那烈焰咬了它,豈非也中了毒。但他將烈焰左看右瞧,它活蹦亂跳,精神好得很,一點兒也不像中毒的跡象。
凝神想了想,慕容逸軒心中釋然,烈焰是焱猴,焱猴既然被傳得那樣玄乎,肯定非空穴來風,必有過人之處,現在看來,烈焰倒是不怕這毒性的。
不過,他也不確定,喊來了家僕,讓他拿一隻活雞過來。活雞拿來後,慕容逸軒小心的將蛇血滴了幾滴進雞嘴中,然後瞧着動靜。
不一會兒功夫,這隻大公雞就撲騰翅膀喔喔怪叫起來,不消一小會兒功夫,它就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烈焰不明白是怎回事,一下就躍到了慕容逸軒的肩上,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大公雞發着愣。有句話叫‘殺雞給猴看’,此時可真應了景。
慕容逸軒讓家僕將公雞拿走挖坑埋起來,然後將烈焰從肩上抱下來,深邃如海的眸子裡非常意外的涌動着液體,左手輕輕的揉了幾下烈焰的小腦袋,在心中默默的感激着。
要不是烈焰將這隻蛇給截了下來,自己不一定能躲得過,若躲不過,可能就像剛剛那隻大公雞,命喪當場。自己命喪當場後,南飛定也逃脫不了,烈焰也會落入奸人之手……如此想來,後果不敢想象,他對烈焰有了種特殊的感情。
慕容逸軒重新從二鳳手中接過烈焰,心情愉悅了起來,帶着二鳳一家人去了酒樓,忠叔已經在指揮着特意請來的工人們,按照昨天二鳳他們所講的在整修屋子了。
見到如此寬敞的大屋子,汪老漢他們張了嘴巴,這樣的屋子,以前只能在外面看看罷了,裡面卻從未進去瞧過的。
因爲忠叔正在忙,春生和汪明浩倆人昨天也來看過屋子,慕容逸軒對汪明浩說道:“汪兄弟,你帶着老爺子老夫人和夫人去看看屋子吧。”
汪明浩將拒絕的話嚥了下去,因自己也無理由拒絕,帶自己的爺爺奶奶姑姑看屋子難道不應該嘛,只好輕聲應了。
二鳳也跟着他們一起向二樓走去時,慕容逸軒叫住了她:“咳,龍姑娘,你等一下。”
她驚訝的回眸,嬌俏粉嫩的小臉上寫滿疑惑問道:“慕容公子,有何吩咐。”
慕容逸軒示意了一下手中的烈焰,眼睛向門外示意了一下:“陪我去趟福運來。”
“哦,好的。”二鳳微點頭應了,本想說‘你去福運來要我陪做什麼?’但想到他正是因爲自己家的事纔去福運來的,忙將這句不妥的話給嚥了。
汪老漢他們已上到了二樓,二鳳也就未上去和他們打招呼。反正他們要細細的參觀完整個屋子,外加評論。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跟在慕容逸軒的身後向福運來走去。
慕容逸軒在前面慢慢的走着,二鳳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着,也無話,氣氛有些凝固!要是有古南飛在場,定是歡聲笑語。
“那個,慕容公子,多謝你仗義相救。”二鳳微垂着頭道着謝。
“嗯。”慕容逸軒輕哼一聲,算是作答。
二鳳撇撇嘴。爲了等會兒在邱永康面前和慕容逸軒不至於如此冷淡時,轉着眸子想話題,問道:“慕容公子,你和古大哥同時淋了雨兒。爲何他生病了。而你無事呢?”
這個問題不能用哼來回答,慕容逸軒頭也不回,腳下步子也不頓。自顧自走在前面答道:“我本是練武之人,自然比南飛抗病能力強一點兒。”
“哦,原來如此,可憐了古大哥,都是因爲我們家惹出來的禍事,才讓他受了這樣大的罪。不知他現在怎麼樣,希望他能早些好起來。”二鳳輕嘆了口氣說道。慕容逸軒話少,她只得無話找着話說說,緩和眼下快要停滯的空氣。
慕容逸軒步子頓了下來,背對着她,沉聲說道:“看樣子,你很關心南飛嘛?是不是想求我帶你去見他一面啊?你今天來鎮上的目的不會只是帶家人來看酒樓,是因南飛而來吧?”話說出口,心裡卻很不是滋味,甚至開始後悔自己多嘴,空氣中隱約瀰漫着酸味。
沒有聞到酸味的二鳳愣住了,敢情自己特意想緩和氣氛而說的話被慕容逸軒誤解了,聽他話中的意思,對自己有些不屑,真是特別無語。
要是往日,她肯定會衝慕容逸軒幾句,現在念在他幫自己的份上,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搖頭解釋着:“慕容公子,你可千萬別誤會,我怎麼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哩,我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不會因古大哥對我的幫助就會異想天開。更重要的是,古大哥永遠是我的好大哥,僅此而已,別無其他。古大哥是因我家的事情纔會生了病,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問候一聲,這難道錯了嗎?”
話說到後來,語氣不禁有些衝了起來,這還是剋制的結果,二鳳同時也有點兒委屈,因慕容逸軒說話的那種不屑語氣讓她很受傷,自己難道就這樣的不堪嗎?連簡單的關心古大哥都不配嘛?
難受過後又懊惱,好好的和這彆扭受說這些做什麼,自己怎麼想的爲何要向他解釋,真是的,唉!
慕容逸軒自然聽出了二鳳話中的不滿,想想自己和古南飛同樣被雨淋了,她只送了古南飛雪耳和紅棗補身子,自己除了聲多謝外再無其他的表示,就連說話的口氣也不和善,哼!還敢說不是對南飛有異樣的想法,可惡!
黑眸眯起,猛得回頭看着她問道:“如此說來,要是你的身份和南飛相當,你就會有其他的想法,是不是?”話出口後,慕容逸軒也愣了愣,自己好好的管這些事做什麼?
被一個男子如此的逼問,讓二鳳既羞又氣,這種話要是傳到古南飛的耳中,自己以後還怎麼面對他呀,水眸瞪嚮慕容逸軒,紅着臉怒道:“真可惡,你沒長耳朵嘛,剛剛我已說得很清楚,古大哥永遠是我的好大哥,僅此而已。無論我是什麼樣的身份,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二鳳的五官精緻可愛,此時生氣的模樣,竟讓慕容逸軒恍了恍神,有種異樣的情愫從心底噴薄而出,讓他渾身麻酥酥的。
她的回答,他是極滿意的,但他面上卻是另一副表情,嘴角噙了絲冷笑道:“你現在這副模樣,是心思被揭穿後的心虛嘛?”
“你……”二鳳一窒,心裡的火全部衝了上來,腦子一熱,一把從慕容逸軒的懷中搶過烈焰,大聲怒道:“慕容大少爺,我心不心虛關你何事,你好像沒資格來問我吧。我家的事不勞你操心,像您這種尊貴的身份,我們這些鄉下人高攀不起,也不敢勞您的大駕。酒樓的事,明日我會將契約拿來。當着你的面撕毀的。”
她也不知爲何會這樣的生氣,胸口劇烈的起伏着。然後轉身就準備回酒樓去喊家人,姐不稀罕和你一起開酒樓,姐不開酒樓照樣能發家致富,呸!
二鳳的生氣程度,出乎了慕容逸軒的意料,這樣的她,他還是第一次見,既好笑又有點心疼,妖孽傾城的臉上現出一抹絕美的笑容。不過二鳳背對着他,未瞧見如此美好的風景。
他身形輕移,擋在了二鳳的面前,然後又輕巧的從她的手中將烈焰重新抱了回去。搶在二鳳發怒前說道:“別孩子氣。烈焰這件事,你不考慮你自己,你也得考慮你的家人吧。難道你想見着他們受到傷害。”語氣輕鬆平靜,一點兒未受二鳳生氣的影響。
二鳳更氣,自己氣得要死,他卻一點兒事都沒有。倔嘴道:“這有什麼,大不了我將烈焰送給邱永康就是了。”
“哦,是嘛。你難道忍心烈焰被邱永康吃掉腦髓?”慕容逸軒看着懷中的烈焰殘忍的問道。
烈焰像是聽懂了他的話,害怕的向他懷中躲了躲。發出了害怕的吱吱叫聲。
二鳳心一痛,不敢想像烈焰若真被吃了會是什麼樣,可恨的慕容逸軒,盡挑人軟肋戳,沉黙了!
慕容逸軒很滿意她此時的表情,挑挑眉,帶着隱隱笑意道:“走吧。”
他當先向福運來走去,和她擦肩而過時,丟下一句讓二鳳莫名其妙的話:“不要妄自菲薄自己的身份。”
二鳳看着前面修長挺拔的背影,眉蹙了幾蹙,聳聳肩,不明白他所說的話是何意思,明明是他菲薄自己的身份好不好,姐姐我自己從來不會菲薄自己的,呸!
她板着臉跟在慕容逸軒的身後走向福運來,不過,她和他保持了二十步左右的距離,再也不天真的想着什麼緩和氣氛而去嘴賤了,嘴死死的閉着。
汪明浩站在醉仙樓二樓臨街的窗戶前,正巧將二鳳和慕容逸軒之間的衝突瞧得一清二楚,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麼,清澈的眸中眼神複雜,痛苦和開心交替着閃過。汪老漢他們正在二樓每個雅間細細的看着,不時傳來爽朗開心的笑聲。
他看到二鳳對慕容逸軒發火了,短暫的〖興〗奮過後是更深的痛苦,在印象中,二鳳一直和古南飛倆人的關係比較親近,和慕容逸軒之間所說的話可以數得清,少之又少,他們爲什麼會在一起?
慕容逸軒讓自己陪着爺爺奶奶看房子,擺明了是要將自己等人支開,他和姐姐單獨去哪裡呢?姐姐爲什麼會對他發火?姐姐發火了,慕容逸軒爲何不生氣,反而還耐着性子和她說話。他到底對姐姐說了什麼,姐姐就原諒了他,又跟他一起走了呢?
這些問題如同螞蟻一樣在啃噬着他的心,讓他神情委頓的繼續站在窗前,想看看他們到底去做什麼。只是汪老漢已在外面喊他了,不能讓爺爺他們知道這事,汪明浩只得斂起心思,不甘心的走出了雅間。
慕容逸軒和二鳳出現在福運來時,邱永康正準備出門,見到他們倆人着實驚了一下,因爲心虛,白胖的臉上閃過可疑的紅色。當看到慕容逸軒手中的烈焰時,眸子閃閃發亮。
“慕容公子,表小姐,倆位今日如何得空來敝酒樓?”邱永康一團和氣的說着,並小心的注意着慕容逸軒臉上的表情變化。
慕容逸軒淡淡一笑道:“我們今日前來,只是想要麻煩邱掌櫃一件事兒,既然邱掌櫃要出門,那改日再來好了。表妹,咱們走吧。”
因心情不好,二鳳臉上無笑容,聽了他的話,只是你聲應了一句,然後有些機械性的轉身就走。
邱永康趕緊抱拳:“慕容公子,表小姐,請留步,任何事都比不上慕容公子和表小姐倆位的事大。慕容公子,有事請直說,只要永康能幫得上,定要盡全力去做,絕不敢怠慢。倆位樓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