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軒的府邸離醉仙樓還有些路程,穿行過熱鬧的大街,四周漸漸安靜了下來,馬車約行了一刻鐘纔到。
馬車進了大門後停了下來,車伕挑了簾子,立馬有人上前打了燈籠照亮,古南飛和二鳳倆人下車。
不知爲何,二鳳剛下車,只覺逼人的氣勢撲面而來,有種無形的威嚴之感讓她喘不過氣,這種感覺好奇怪。這兒到底是哪裡,爲何會給人如此怪異的感覺。
她壓下心中的疑惑,也無暇去注意慕容逸軒府中的佈置和景緻,加上天黑,想瞧也瞧不清楚,她只是斂眸垂首跟在古南飛的身後,小心謹慎的行着。這是自己來這個時空第一次來富貴人家的家裡,雖好奇,卻也不能擺出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而且眼下也沒這心情。
“是誰?”古南飛帶着二鳳順着遊廊進了好幾道門,突然前面傳來了中氣十足的喝問聲。
二鳳偷偷擡眸看去,卻原來到了一棟小樓的前面,門口處立着四人,身形高大威猛,看樣子是守門的,剛剛的逼問聲正是出自其中一人之口。
“古南飛。”古南飛正色報上自己的姓名,喝問聲立馬變成了親切的問候聲:“哦,原來是古公子,趕緊裡面請,後面這位是?”
其中一猛男指着古南飛身後的二鳳問道,古南飛微笑着應了:“這位是我們醉仙樓的龍掌櫃,也是逸軒的好友,特意前來探望着逸軒。”
“哦,如此,那倆位公子請進吧。”守門人認真看了看二鳳,見她面相溫和,一臉無害,加上有古南飛帶領,他們是放心的。
“哦,對了。你們家公子怎麼樣?可醒了?”進屋前,古南飛停下步子加問了一句。
四人臉一垮。搖搖頭:“唉,還沒呢,我們都急死了。古公子,你們趕緊瞧瞧去吧。”
古南飛和二鳳倆人同樣心沉甸甸的,最怕聽到這種話。倆人急忙進了屋子。屋內除了幾個下屬模樣的男人以外,還有方老先生,不時的起身去裡間看慕容逸軒的情況。
幾人輕聲寒喧了幾句,古南飛帶着二鳳去裡間瞧了瞧慕容逸軒。
慕容逸軒躺在素淨的牀上。蓋着湖藍色的錦緞被子,原本白皙無暇妖孽無雙的臉上泛着黑氣,深邃如海的眸子緊緊的閉着。眉頭擰在一起,可能是身子不舒服的緣故吧,整個人看起來毫無生氣,和以前那個丰神如玉,俊逸瀟灑風流的慕容逸軒完全判若倆人。
唉。二鳳在心底輕嘆一口氣,一顆心也像被什麼揪着,難受得快要窒氣似的。
“鳳兒,我們去外間說話兒。”古南飛輕拍了下她的肩膀說道,二鳳點點頭。隨他又出了屋子。
“方老先生,逸軒的毒還是毫無起色嗎?”古南飛轉入正題問慕容逸軒現下的情況。
方老先生也是一臉的凝重之色:“唉。慕容公子的毒由血而入,行遍全身。這種毒非常陰險,毒性極強,老夫也從未見過。現在只能用藥暫時控制毒性不要發作,慕容公子自己也用功力護住了心脈,暫無性命之憂。但這不是長久之計,咱們得想出一個好的辦法來才行。”
所有人陷入沉思,二鳳想想道:“方老先生,古大哥,先前那下毒之人雖死,哪道他無根無脈,咱們能不能找到他的同門或有關係之人,看能否從他人那裡尋到解藥來。”
站在方老先生身後的了一個短鬚男子搖搖頭道:“這位公子,你所言極是,但我們早已去查過那下毒之人的住所,毫無所獲。而且他來自北彊,從此地去北彊,就算是快馬加鞭也要月餘,還不一定能尋到他的同根之人,何況……唉。”
他話未說完,潛臺詞是就算是能從北彊尋得解藥,卻不知慕容逸軒能否等得了那樣久。
邱永康還真是狠毒,竹葉老頭一死,他竟然將他所有的東西全部給燒掉了,連同那些藥瓶,反正他也不會這些東西。主要是他聽到慕容逸軒也中了毒,雖然竹葉老頭說他已死,但邱永康爲了以防萬一,一把火將解藥付之一炬。
果然,剛燒完不久,就有人尋來找解藥,他非常慶幸自己的明智之舉,他要看着慕容逸軒不治而亡。
所有人萬念俱灰,能想到的路子都被堵死了,二鳳懷中的小鳳卻動了動小腦袋,細細的聲音在二鳳的腦中響起:“姐姐,你不是有最好的解毒丹嘛,爲何不拿給慕容公子去用?”
“我哪有解毒丹,那靈藥能救命不假,不知能否解毒,不敢用呀。”二鳳用異能和小鳳交流着。
“我說的不是靈藥,你難道忘記和我一起從靈蛋中孵化出來的那枚靈丹嗎?那可是天下間的至寶萬毒丹,只要將它含在嘴中一刻鐘,天下間所有的奇毒均可解,而靈丹本身卻不損分毫。如此珍稀的寶物在你手中,你卻不識貨,可真是暴殮天物,嘖嘖。”小鳳非常驕傲的說道,最後有些鄙視二鳳。
二鳳則心臟狂跳,想起了那枚透明微香的珠子,當時不知是何物,只是一直放在空間裡,卻不知會有如此大的功效,真是驚喜萬分。
“小鳳,你說得是真的,這種事可不好騙人,人命關天呀。”二鳳趕緊確認着,她感覺自己的心快蹦出胸膛了。
“小鳳我雖調皮淘氣,可也知輕重,在這種緊要的關頭,怎會說話誆你呢?我可不想變成紅燒鳳凰。”小鳳無比認真的說道,並擡起小腦袋,小眼睛定定的看着二鳳,並輕點了下腦袋,像是在保證着。
“嗯,我相信你,小鳳,謝謝你。”二鳳用異能真誠的說道。
小鳳歪了下腦袋,小眼睛中閃過一絲狡黠,繼續道:“不過,此丹含服之時倒有些講究。”
“哦,怎麼講究,小鳳,快些,救人要緊。”二鳳着急的催道。
“先看中毒之是男還是女,然後由異性先含住靈丹。然後用嘴送進中毒之人的嘴中,必須照此法去做。否則靈丹的藥效無法催發出。一定要切記哦。”小鳳忍着笑意說道,其實內裡腸子都快笑斷啦。
二鳳卻不知有詐,臉微紅了下,輕啐道:“這是什麼古怪的解毒法子,可真是羞死人。”不過。她並未想太多,想在慕容逸軒的府上尋一個女子來含靈丹,那還不是唾手可得的事。
小鳳嘎嘎怪笑幾聲後,不再說什麼。而是埋首在她的懷裡笑去了。
二鳳將狂跳的心塞回原位,從空間裡拿出那枚靈丹,悄悄握在手裡。看向方老先生和古南飛,微蹙眉道:“方老先生,古大哥,在下有一枚解毒丹,以前是一方外僧人所贈。他說能解天下奇毒。在下也試過幾次,屢試不爽,只是那幾次,別人中的毒性弱一些,因此。不敢確定這枚解毒丹對慕容公子是否有效。我一直在猶豫,事關重大。不敢輕易拿出解毒丹,怕冒犯了慕容公子。”
說着,她將那枚靈丹給拿了出來,攤在手心中,衆人眼睛皆亮了。只見這枚靈丹呈透明之色,在燈光裡有隱隱的光華閃耀,質感如玉般溫潤,每人的鼻息之間有種若有若無的香氣在嬉鬧。在場之人,均是見過大世面的,一瞧之下,就知靈丹非凡品,不說能解毒,起碼不會是劣物傷身。
“好東西,我覺得可以一試。”方老先生率先點頭說道,眸子裡精光閃爍。他以前在宮裡做御醫時,可是親眼瞧過鄰國的醫聖拿出相仿的一枚解毒丹,替當時的大學士解了身中的寒毒。那枚解毒丹無論是質地還是顏色,還是色澤等等,均不能和眼前這枚解毒丹相提並論,一個是俗物,一個是仙丹。
古南飛則輕嗔道:“鳳兒,有如此的寶貝,怎麼不早點拿出來一試,倒讓我們在這裡好生擔心。”
“古大哥,我怕萬一不成,那……”二鳳抓抓頭髮訕訕道,自己早些哪知道這是靈丹室內呀。
方老先生接過靈丹,觸手溫潤之感,讓他堅定了自己的決心,決定給慕容逸軒一試。他說能行,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反對,眼下也無其他有效的好法子。
“龍掌櫃,此丹如何解毒?”方老先生問道。
二鳳頓時面紅耳赤,先前和小鳳說時,還不覺有多難以啓齒,此時才發現,這間屋子裡除了自己,其他的全是大男人,自己怎好說這話呀。
“鳳兒,你怎麼了?”古南飛見二鳳面色有異,不由關心問道。
小鳳的聲音又在二鳳的腦中悠悠響起:“我的笨姐姐,你現在是男子,是男子,說這話有何難爲情呢?”
是呀,自己眼下是男子!二鳳恍悟過來,然後斂色道:“方老先生,因慕容公子所中之毒過於陰狠,解毒時必須先讓一名女子含住此丹,然後由女子用嘴將丹藥送進慕容公子的口中,慕容公子含服解毒丹一刻鐘即可。”
話說完,二鳳暗吐一口氣,饒是臉皮再厚,當着衆男人的面說出這番話,還是臉頰發熱。
方老先生眉微皺了下,這解毒的法子還真有些古怪,不過,他認可二鳳的話,慕容逸軒所中之毒的確陰狠,稍不留神就會命散黃泉。要不是自己的藥在保着,慕容逸軒可能已經不在了。且他也知道北彊很多奇毒的解毒方法很是邪侫,有的則要陰陽媾和纔可,如此說來,此法也不算過份。
古南飛微垂頭輕笑了下,臉微熱了熱,明白二鳳剛剛爲何會臉紅了。
“韓民,勞煩你在府上找一名女子來,最好是關係和慕容公子關係親近一些的,省得扭捏。”方老先生對他身後的男人說道。
古南飛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眉頭瞬間就擰了起來,瞥了瞥二鳳,只見她臉上的紅色已經褪去,正從容的坐在那裡,沒有絲毫的的不正常反應。他收起自己的想法,而想着其他。
韓民沒有動,而是苦着臉道:“方老先生,古公子,你們又不是不知我們家公子的脾氣,府裡上下個一女眷也無,丫環婆子什麼,都無,全是和我一樣的爺們。”
二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淹死,什麼?慕容逸軒的府上無女人。不是吧!這也太讓人難以理解了吧,以前在電視中可是見到。一般大戶人家,哪家哪戶不是丫環婆子一堆,妻妾成羣,鶯歌燕舞的,這彆扭受可真是怪人一個。不喜歡女人!!
“什麼?慕容公子可真是……真是與衆不同啊。”方老先生也愣了愣,半天后憋了這句話來,提議道,“要不。南飛,你趕緊從府上挑一個女子過來,慕容公子這毒越早解越好。拖延不得。”他的潛臺詞上,此法若不行,還要去想他法的。
不等古南飛答話,韓民漲紅着臉一個勁兒的擺手道:“方老先生,這可千萬使不得呀。”
“爲何?”方老先生皺眉不解的問道。
“我們家公子要是知道有個陌生的女子……用嘴喂他丹藥。他會打死我們的,千萬使不得呀,使不得。”韓民解釋着,他太瞭解他們家公子對一般女子那種厭惡的態度。因此他們背地裡也懷疑慕容逸軒的取向有問題,但這些話只能憋在心裡。卻無人敢當着他的在問出來,除非是活膩嘍!
方老先生不以爲意道:“混話。這是爲了救人,你們家公子醒了後,定當感激,以怎會罵你們。別多話,趕緊去吧。”
“我們家公子他寧願……他寧願不解毒,也不會願意那樣做的,我們公子的性子,我們最瞭解。”韓民嘟囔着,臉色有些泄氣,現在就算是有丹藥也無法救公子了。
“這可如何是好?你們公子平日裡可有關係交好的女子?”方老先生也犯了愁。
韓民嘆氣搖搖頭:“我們公子性子冷傲,一般的姑娘哪裡入得了他的眼,且他一直待在這裡,哪兒有交好的姑娘。這可怎麼辦呢,方老先生,求您再想想其他的法子吧,求您了!”
“笨,你們可以不用告訴他這件事,這樣他就不知此事,又怎麼會責怪於你們。”方老先生出着主意。
“這……這恐怕不好吧。”韓民猶豫着,欺上瞞下的事,可不敢去做,糾結着。
在他們說話之際,二鳳再次問了小鳳:“小鳳,這解毒丹難道非要如此麻煩折騰人嗎?可還有其他的法子?”
小鳳認真的應道:“只有此法,若你不信,可以去試他法,若出了人命,休要來怪我纔是。”
二鳳見它說得認真,也不疑有他,也在皺眉想着可有合適的人選,全然不知古南飛心中正在盤算的念頭是什麼,更不知一切全是小鳳的陰謀。
古南飛看着靈丹,慕容逸軒的性子他最是瞭解,韓民此話不假,慕容逸軒寧願丟了性命,也不會讓其他女子和他如此的親密,但有一個人肯定會例外的。他緊緊捏着拳頭做了個艱難的決定,自己不能眼睜睜的瞧着逸軒陷入絕境而不去救他,不過,不知,她可願意?
他起身站起來,看向韓民道:“韓民,這事你不用擔心了,你帶着其他人等全部退出屋子,將門守好,所有人不可進來,我有辦法救你們家公子了。”
“真的?古公子,什麼法子?”韓民驚喜道。
“這個,你就暫時不用管,等你們家公子醒來再說吧。且日後若有什麼問題,一切責任由我來擔當就成。”古南飛擺擺手,然後催着韓民等人出了屋子。
二鳳看着突然空了的屋子,心猛得跳了幾跳,有種不好的預感,忙將頭垂了下去,裝着喝茶。
方老先生看看古南飛,又看看二鳳,好像也明白了什麼,眼角帶了笑容,是呀,眼前就有最好的人選,自己可真是老糊塗了,怎麼沒想到呢?
古南飛看着二鳳,非常直接道:“鳳兒,眼下,只有你能救逸軒。大哥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份,讓你很難做。但爲了救逸軒,大哥無奈,只得如此,鳳兒,還請勿怪大哥纔是。”
二鳳一口水含在嘴裡,吞也不是吐也不是,這叫不叫‘自己挖坑埋自己呢’,這要求的確很讓她爲難。不做吧,又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慕容逸軒毒發身亡,做吧,實在是難爲自己,左右爲難着。
方老先生見色行事,立馬在一旁勸着:“鳳兒姑娘,南飛說得極是。咱們此舉是爲了救慕容公子,而不是對鳳兒姑娘你的褻瀆。醫者父母心。鳳兒姑娘你明面上雖不是醫者,但你既然因緣巧合得了這解毒丹,那就是一名醫者。做爲醫者,你能眼瞧着病人身陷痛苦而不去救嘛。實話告訴你吧,慕容公子隨時都會毒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善有善報,鳳兒姑娘。你存了善念去救人,日後定會有好報的。”
“鳳兒,屋內只有方老先生和大哥倆人。今日之事絕不會有他人知曉,你放心吧。”古南飛猜測着二鳳的擔心,繼續勸道。
二鳳咬咬牙,想起現代時醫生人工呼吸救人的事蹟來,想想。自己這也是爲了救人,何必如此扭捏呢,好吧,死就死!她有種慷慨就義的豪邁!
她紅着臉擡起頭來,看着古南飛和方老先生道:“好吧。我願意。但是,你們能否答應我。這事除了我們三人知曉之外,不能告訴任何人,當然包括慕容公子,否則我會無地自容,無臉再活下去。”
方老先生也起身,一臉鄭重道:“鳳兒姑娘,你放心,老夫絕不會向他人提及此事,這事關姑娘的名節,豈可兒戲。老夫說話,一言九鼎,言出必行,姑娘大可放心!”
古南飛也說道:“鳳兒,這種事,不用你說,我也不會說出去的,否則我爲何讓韓民他們出去,就是怕人多嘴雜。”
“嗯,那好吧。”二鳳起身站起來,雙腿有些發軟。
二鳳用專用的水漱了口,淨了手,拿起靈丹,緩緩走向裡間。爲了避免她尷尬,方老先生和古南飛留在外屋,小鳳跟在她後面進去了。
古南飛看着二鳳的背影,心如刀剜般疼痛,臉上的肌肉抽搐着。
站在牀前,慕容逸軒臉色越來越黑,微蹙的雙眉之間像是隱藏了很多心事,若像給眉心上了一道鎖。二鳳心莫名扯了一下,好想替他撫平眉頭,她鼓起勇氣,在牀沿邊坐下,將靈丹放進嘴裡,靈丹被嘴裡的津液潤溼,一種奇異的甜香味開始在口腔裡漫延挑逗。
“小心些,可不要將慕容公子的嘴脣給咬破出血哦,否則你自己也會中毒的。”真到了此緊要關頭,小鳳不禁開始後悔自己的惡作劇,忙出聲提醒着,怕二鳳會反中毒。
二鳳瞪了小鳳一眼,然後點點頭,她看準慕容逸軒雙脣的位置,俯下身子,雙手將他的雙脣微掰開,粉嫩的櫻脣貼上慕容逸軒微涼的脣瓣,雙頰頓時如火般炙燙。在此關頭,她也顧不上害羞,粉脣輕啓,用丁香小舌將靈丹慢慢抵進慕容逸軒的嘴中。
靈丹有些滑,加上她又緊張,丁香小舌不時的從靈丹上滑下,然後碰觸到了慕容逸軒微涼的脣瓣,如同在舔拭着,她臉紅得如同豔得似火的晚霞。四脣緊緊相合的觸感,讓二鳳有種奇異的酥麻感覺,竟然……竟然有些喜歡這種感覺!
她爲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恥,忙閉上眼睛,將慕容逸軒的嘴掰的更大一些。靈丹閃爍着淡淡的光華,從二鳳的嘴裡滑進了慕容逸軒的嘴裡。
二鳳趕緊起身,將自己的脣擦拭了幾下,然後也不敢看慕容逸軒,兩頰燙得要命,跑出了房間。
“好了。”二鳳看着古南飛和方老先生倆人的腳尖說了這句話,然後有些不知怕措的垂頭站着。
古南飛和方老先生知道她在害羞,也不多話,只是說了句:“有勞鳳兒姑娘了,你先歇會兒,我們進去瞧瞧。”然後他們倆人一起進了裡間,給二鳳一個時間來緩一下情緒。
想想就是情侶之間親吻被人知道了,也會羞澀得無臉見人,何況二鳳和慕容逸軒只是普通的朋友這種關係。雖然是爲了救人,但她以前未做過醫生,也未當人面給他人人工呼吸過,也未戀愛過,自己也未和他人親吻過,讓她怎能不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