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布莊的張掌櫃就派小夥計來告訴二鳳,她訂製的冬衣已經全部做好,讓她去驗貨。二鳳等酒樓閒下來後,和韓民、珠兒仨人一起匆匆趕往布莊。
張掌櫃見到二鳳他們,忙親自帶着他們去後院的庫房驗貨。
二鳳看着堆得高高的冬衣,可真是速度呀,但在懷疑着它的質量。帶着微笑不相信的問道:“張掌櫃,一百多件棉襖呢,你們做事真麻利啊,速度快得讓人有些不相信。”
張掌櫃樂呵呵一笑道:“龍掌櫃,您有所不知啊,這些冬衣並非老夫一家店所制。老夫將所有的面料備齊,然後讓其他的布莊一起相幫。不然,光靠老夫一家,那恐怕得一個月甚至更長時間。”
二鳳恍然,疑雲漸消,原來這次張掌櫃充當了包工頭的角色。
“張掌櫃,這些衣服可是按照當初我們的約定來做的,可不要以次充好,偷工減料啊。”她隨手從中抽出了一件冬衣來,笑吟吟的問着掌櫃,語氣雖是玩笑,但話卻是非常認真的。
因爲這是多家布莊所制,質量更是有些不放心的。
張掌櫃忙擺手道:“龍掌櫃,咱們都是生意人,自然知道信譽的重要,老夫可不敢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啊。老夫還指着日後龍掌櫃多照顧生意呢,豈敢做出那種下作的事情來。”
“可是這些衣服並非您一家所制…爲何這般肯定其他人家也未馬虎呢?”二鳳反問道。
“龍掌櫃,其他布莊的想法和老夫是一樣,且每家布莊所制的衣服都有他們所特有的標識,若有問題…直接去找他就成。沒人願意損害自己鋪子的名聲,因此都會盡心盡力的去做。”張掌櫃忙解釋着。
二鳳見他說得一臉誠懇,當下點點頭,仔細看手中這件冬衣。嗯,還算滿意吧…針線縫製得很細密結實,布是柔軟的棉布,還算厚實,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韓民和珠兒倆人也拿了幾件出來看了看…都還不錯,當下就將衣服歸還回原處。
二鳳看了眼韓民,他點點頭。
“張掌櫃,我們相信你,這批冬衣能否在你這兒再放一天,到時韓大哥會帶人來取。”二鳳問道。
只要放一天,這點小事,張掌櫃自然同意了,二鳳和韓民他們向他道了謝,然後出了布莊。
“韓大哥…麻煩你去找一下那首領,我和珠兒倆人去將上次看的貨給定下來。”二鳳對韓民道,眸子裡神采飛揚。
韓民也想將這事早點解決好,知道二鳳是決定最後一博了,當下忙應了:“好,龍掌櫃,我這就去。龍掌櫃,珠兒姑娘…你們倆人小心點兒,儘早回酒樓。”
“嗯,我們知道,韓大哥你同樣也早去早回。”二鳳溫和的笑着應了。
看着和氣熱心的韓民,她在心裡卻暗自腹誹着,慕容逸軒這彆扭受爲人還不如韓大哥…真不知是怎樣爲人主子的。
韓民騎馬離開了,二鳳和珠兒倆人也乘着馬車去了各家商鋪定貨。
邱永康陰沉着臉坐在二樓的窗戶邊…雙脣很明顯的腫脹着,透過窗紗看着外面繁華的街道想着二鳳的事情…越想越窩心。
不但沒有等來那死丫頭的上門乞求,更沒等來自己想要的東西,反而白白huā去了二百多兩銀子。銀子雖然不算多,可也並不少,自從上次酒樓出事huā了大筆了銀子,外加最近酒樓生意的冷清,家中庫房一下子空了不少,這些銀子很讓他肉痛。
不但如此,晚上睡覺時,嘴脣又莫名的被蜈蚣給咬了,雖無性命之憂,嘴脣卻腫了好幾日。這幾日嘴巴從最初的痛,到現在木木的,說話吃飯都不利索,惹得他這些日子都不好意思出門,怕被人笑話。
真是人背喝涼水都塞牙縫,邱永康恨恨的罵着。
“邱掌櫃,王老爺派人來請您過府一趟。”張管事突然上樓來稟告,心裡在搖頭嘆氣。
自從上次勸邱永康未果,反被罵了一頓後,張管事如今對他言語之間格外客氣。明着是客氣,實則是生疏很多,不再去阻止邱永康的所爲,免得自討沒趣。
而邱永康爲了得到烈焰和醉仙樓,如今已是完全暈了頭,哪裡還有以前的精明模樣,根本沒有注意到張管事的變化。外加小林子這個馬屁精在旁煽風點火,事情變得越來越糟。
“啊,王老爺?他什麼時候來鎮上的,我怎麼不知?”邱永康半天消化了張管事的話,有些緊張的問道,因爲嘴脣的緣故,語速很慢。
王老爺正是他未來的岳父,在月山鎮也有房產,偶爾過來小住些日子。
張管事搖頭嘆氣:“王老爺前日就已到了鎮上,我當時就告訴您了。”
“現在想想,好像是有這回事,本掌櫃的這些日子太過繁忙,倒給忘了。”邱永康忙替自己找着藉口,實則是心裡一直掂記着二鳳的事情,將張管事當時說的話當作了耳旁風,根本沒放心上。
張管事雖然心裡對邱永康不滿,但還是善意的提醒着:“邱掌櫃,王老爺定是聽說了你與龍掌櫃的事,你看眼下可怎麼辦?”
邱永康低頭沉吟了一下,二鳳那死丫頭之事靠不住,眼下還是不能將王老頭給得罪了。
“張管事,勞煩你替本掌櫃的準備些禮物,我這就去換身衣裳。”邱永康起身說道,語氣客氣了許多。
“成,邱掌櫃…那請您給些銀倆,不然,老奴兩手空空買不了東西啊。”張管事一臉無奈的說道,曾幾何時會想到福運來會淪落至今天這地步。
“你先去賬房裡支一些。”邱永康擺擺手…示意他下去。
張管事真想上前打他兩耳光,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連福運來眼下什麼情況都不清楚。
“邱掌櫃,賬房要是有銀子,老奴還會開口向您要嗎?”張管事搖着頭…連聲嘆氣。
“什麼?賬房裡無銀子,這怎麼回事?”邱永覯一拳砸在桌子上,厲聲問道,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邱掌櫃…這些日子咱們酒樓的生意冷清得很,根本沒銀子進賬,您又不是不知道。前兩天付的那兩百多兩銀子,已經將賬房掏空了,現在哪裡還有錢。還有每日都有獵戶送貨過來,已經欠了他們不少的銀子。其他的夥計都在商議着,是不是要換個地方了,已走了五六個夥計。”張管事如實說道。
福運來雖然目前生意不好,但收購野味並未停下來,因爲其他的酒樓還需要用…二則這是他們福運來做了多年的特色,可不能輕易捨棄。
邱永康從袖籠裡掏出一張銀票,遞向張管事,鄭重道:“這是一百兩銀票,趕緊去兌了銀子,要省着點兒huā,過些日子就好了。”
張管事也沒再說什麼,趕緊換銀子備禮物…邱永康富態的臉上第一次沒了那種驕傲自負的神態,心裡一片淒涼。
邱永康提着張管事準備的禮物,乘着馬車去了王府,王老爺正陰沉着臉在書房等他。他將禮物交給王府的管家,然後去了書房。
“永康拜見岳父大人,這幾日事務繁忙…未能及時前來拜見,還請岳父大人海涵。岳父大人近來身體可好…岳母大人和萍華都是切安好吧?”邱房一進門,就對着王老你躬身問安…表着歉意。
王老爺用眼角的餘光將邱永康上下打量了一番,滿臉的笑容掩飾不住眉眼之間的憔悴,還有那腫脹的雙脣更是讓人生厭,加上聽到的那些謠言,他看着邱永康格外生厭。
他嘴角輕扯了一下冷笑着:“邱大掌櫃,老夫可不敢當那聲岳父大人,趕緊將話收回,讓其他有福之人去受吧,哼!”
邱永康心中叫苦,富態的臉上笑容依舊道:“岳父大人請息怒,永康年紀輕不懂事,若有哪裡做得不妥,還請岳父大人訓示,永康會改正的。”
王老爺擺擺手道:“邱大掌櫃,你現在出息了,老夫可不敢訓示。老夫行事光明磊落,明人不做暗事,邱大掌櫃的忙,老夫也不耽擱你,有話就直說了。今日請你過來,無他,就是想要你給萍華一個說法,咱們家萍華才貌俱全,可不能就這樣被人給欺負了。”
王老爺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滿臉的怒氣瞪着邱永康,這是生生的打他這張老臉,打他祖上的臉啊。
王萍華正是邱永康的未婚妻,相貌一般,除了能寫一手好字以外,其他皆無能,女紅更是不會。而王老爺也只一是般的商賈人家,生意雖做得大,卻無權勢。
正因爲以上種種,邱永康纔敢不顧他們的臉面,散佈自己與二鳳的親事謠言,此舉的確未將王家人放在眼裡。
但眼下邱永康自己所管的月山鎮福運來生意做砸了,順帶影響了相鄰鎮府的酒樓生意,二鳳這事越來越感覺不靠譜,日後想要東山再起,王家雄厚的財力可是最好的依靠,不敢得罪了王老爺。
“岳父大人,永康對萍華妹妹的心意,您老應該很清楚,永康怎麼會欺負她呢。岳父大人,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邱永康繼續好脾氣的笑着說道。
“放屁,別說得好聽,外面的人可不這麼說。”王老爺忍不住粗魯的罵道。
邱永康微垂頭在想着怎麼解釋那個謠言,那邊王萍華卻怒氣衝衝的去找二鳳了。
二鳳和珠兒倆人坐在馬車裡說笑着,二鳳用小手輕捶着發酸的小腿,今日可真是夠累的。
珠兒本是習武之人,走這些路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龍掌櫃,珠兒姑娘…酒樓到了。”車伕將馬車停下,挑起簾子恭敬的說道。
二鳳和珠兒倆人依次出了馬車,迎面一陣寒風吹過來,倆人不奕攏攏領子…然後快步進了酒樓。
汪明浩立馬迎了過來,壓低聲音對二鳳道:“姐姐,有一個陌生女子來找你,一臉的怒氣,好像來者不善。”
“啊…什麼女子?她找我何事?”二鳳驚訝的問道,腦子快速的轉着,想想自己最近可有和什麼女子有過交集。
搜索了一圈,無果。
汪明浩搖搖頭:“不知道…我們問她,她也不說,只是口口聲聲說要找你。我們讓她改日再來,或留下名片,讓姐姐你登門拜訪也成。可她怎麼都不聽,只是鐵了心要等你來。”
“她們幾個人。”二鳳越來越疑惑,本能的問道。
“不多,只有兩個丫環。”
珠兒揚揚眉道:“姐姐,不用擔心,還有珠兒我在呢。走…我們瞧瞧去,到底是誰想找你麻煩。”
“姐姐,她們倆在二樓的雅間。”汪明浩說了雅間的號。
“好,浩弟,你先去忙,我和珠兒姐姐倆人上去瞧瞧。”二鳳微笑着點點頭。
汪明浩不放心道:“姐姐,這樣吧,我要門外侯着…若有不妥時,我會立馬喊人的。”
“噗,浩弟,這又不是去打架,有珠兒在,你就放心吧。”二鳳笑着搖搖頭。
珠兒看着汪明浩依然笑得溫和…汪明浩對她卻無好感,還在氣上次莫名打量他的事。
二鳳和珠兒倆人上了二樓…敲了敲左手邊最後面一個雅間的門。
很快,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開了門:“你們是?”
“我是醉仙樓的掌櫃…聽說有位小姐想找我。”二鳳微昂頭直接應道。
小丫鬟聽說是二鳳,眼睛裡有恨色閃過,然後不等她讓開,一個藍衣的女子就將小丫鬟推去了一邊,上下打量了一番二鳳。
越打量,眸子裡的妒忌之色就越濃,果然是個狐猸子,語氣不善的問道:“你就是龍掌櫃?”
“是啊,不知小姐找我何事,若我沒記錯的話,咱們倆素不相識。”二鳳眉蹙了蹙問道。
王萍華對身旁的兩個丫鬟使了個眼色,然後說道:“龍掌櫃,我有幾句話想和你單獨說說,不知可方便?”
人家說得客氣,而且這裡也是醉仙樓,自己的地盤,二鳳沒有理由拒絕,點頭應了,讓珠兒在門外等着自己。
珠兒雖不放心,但那兩個小丫鬟也出來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一把玩弄着髮梢,一邊用眼斜睨着小丫鬟,注意她們姍有什麼異動。
二鳳進了屋子,王萍華關上門。
“不知小姐怎麼稱呼?找我到底何事?”二鳳替自己倒了杯茶,喝了rr潤潤嗓子,悠然說道。
“我姓王名萍華,邱永康是我的未婚夫。”王萍華微紅着臉說道。
看到了二鳳絕美的容貌,還有那周身自然散發的高貴氣質,讓她很氣餒。可是她都快與邱永康成親了,卻突然冒出來一個二鳳,讓她怎麼能不生氣,不驚慌。
更多的是感到恥辱,那個謠言,是在變相的宣稱自己被邱永康退婚了!這讓她日後哪裡有臉去見人啊?
“噗!咳咳………”王萍華這句話讓二鳳將嘴裡的一口茶水給噴了出來,還有部分給嗆進了喉嚨裡。
什麼?邱永康的未婚妻?這邱永康可真是天下第一恥啊,自己都有未婚妻了,還竟然敢散佈那種謠言,這是伸手打他未婚妻的臉啊。
她現在大概猜到王萍華來找自己何事了,可惜,她找錯了人,要找的人應該是邱永康。
二鳳驚訝而又好笑的噴了茶,卻讓王萍華誤會她是害怕,當下拉了臉恨恨道:“怎麼?你心虛害怕了?”
“王小姐,你這話說得可有意思,我爲什麼要心虛害怕?”二鳳正色道,眉眼之間多了鄙視。
“哼,你有臉問我這話?我問你,外面的傳言是不是真的?”王萍華見二鳳做錯了事,不但不認錯,反而還盛氣凌人,不禁火氣更大了起來責問着。
二鳳見她雖然語氣不好,但也能體諒她的心情,且她未說什麼難聽的話,也就不惱只是淡定道:“王小姐,這話你應該去問邱永康,而不是來問我。我還想知道,那子虛烏有的謠言是怎麼回事,我正想着是不是該去府衙告一狀告那邱永康無中生有,毀我名聲,賠償我名譽和精神損失費。”
王萍華雖然不懂什麼名譽和精神損失費,但是聽二鳳說那只是謠言不承認與邱永康之間的關係,心裡微鬆了口氣。
鬆氣並不代表完全相信,無風不起浪,她相信二鳳和邱永康之間定有什麼姦情,不然外面也不可能傳得滿城風雨。
王萍華當下說道:“龍掌櫃,你別誤會,我今日前來並非是要阻止你與永康之間的事。和你說句丟人的話,龍掌櫃別笑話我。我和永康從小青梅竹馬,心中只喜歡他一人。若你真的喜歡他,等我和他成親之後立馬迎娶你進門。咱們倆不分大小,就做好姐妹吧。龍掌櫃,你看這樣可好,我王萍華定會說到做到。”
她不反對邱永康娶妾,可絕不容忍他娶別人爲妻來傷害她,她還是相信二鳳和邱永康之間是有事的。而且她見了二鳳之後,不得承認自己比不了她,更明白自己要是硬來是討不了好的。
她恨二鳳,要不是她,怎麼會好好的有退婚這種丟人的事攤上自己,眸底閃過一絲狠戾之色。
眼下,她只想先說服二鳳別和她搶邱永康,等到和邱永康真正成親之後那自己可就是明媒正娶的正妻,以後再擡進門的可就是低人一等的小妾還不任由自己搓扁捏圓,看她還去哪裡翻天。
二鳳將眼睛向上翻了翻幾乎要吐出來,這女人腦子有問題吧,邱永康那種貨倒貼自己幾萬兩銀子都嫌髒的東西,自己還給他做妾,這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不要說是邱永康,就是其他真的讓自己心儀的男子,自己也不會給他做妾,同樣也不希望他娶妾,自己追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當然,這個想法想要在這個朝代實現,可能是非常有難度的,除非是嫁給一般的莊稼漢子。但二鳳卻在努力尋找,她不喜歡天天過着爭風吃醋的日子,那種日子自己過不來,也不想過。
她寧願過着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清貧日子,也不願意過着爭風吃醋錦衣玉食的富貴生活。
二鳳正想大罵王萍華時,眸子一轉,對了,自己沒必要替邱永康解決麻煩啊,這種事,還是記他自己去煩吧。
“王小姐,你也太小瞧人了吧,以我的姿容,雖不說天下間無二,可也算是月山鎮一美人吧。你認爲,我會給邱永康那種貨色做妾嗎?王小姐,請回吧,本掌櫃的還要忙呢。”二鳳故意自大的說道,同時說得有點兒含糊,只說不給邱永康做妾,卻未說清楚給不給他做妻。
二鳳拉開門,對門外做了個請的姿勢,王萍華還想再說什麼,可見此,也知道多說無用,恨恨的跺腳離開了,真是自討無趣。
珠兒看着王萍華的背影,好奇的問二鳳:“姐姐,這女子是誰?她沒爲難你吧?”
二鳳輕嘆一口氣搖頭:“唉,是個可憐的女人啊,怎麼會相中邱永康那種人渣呢,註定會痛苦呀。”
她其實很同情王萍華,一個未婚的年輕女子,被未婚夫背後捅了刀。不但不去恨未婚夫,反而還要去求其他女人將未婚夫讓給她,真的很可憐可悲。要是自己的話,這樣的男人趁早一腳踹開算了,免得日後痛苦一輩子。
“什麼,那個女子和邱永康有關係?”珠兒也同樣驚訝的問道。
二鳳點點頭,然後將王萍華的來意說了下,珠兒聽說王萍華是來勸二鳳給邱永康做妾,氣得小臉通紅,恨不得追上王萍華,將她狠狠揍一頓。
雖然她被二鳳拉住,但省不了又將邱永康狠狠罵了一頓,這才解了氣。
王萍華氣沖沖的回了家,就去書房找王爺訴苦,一推門,卻發現邱永康正在給王老爺賠着笑臉。此時見了邱永康,她心中更是委屈氣憤一起涌上心頭,眼睛裡頓時蓄滿了淚水。
邱永康正在苦惱王老爺不信他之時,見到王萍華,頓時覺得救命草來啦,只要擺平了王萍華,王老爺就不會有問題了。
他知道王萍華很喜歡自己,自己只要說幾句甜言蜜語,定能哄得她開心。
他不知道她剛剛去二鳳那裡受了氣,心中正一肚子怒火無處撒呢。
邱永康立馬上前一步,深情款款道:“萍華妹妹,近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