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鳳眸子裡雖還噙着淚水,卻讓眸子看起來波光粼粼,更加水潤。
嘴角帶着淡若蘭花的笑意,小臉豔若桃花,粉嫩嫩的誘人。
面對深情的慕容逸軒,她輕輕搖頭:“我沒事,只是,不要喊我丫頭,怪怪的。”
聽他叫丫頭,二鳳有種肉麻麻的感覺。
慕容逸軒深邃的眸子裡閃過羞色,認真說道:“不喊丫頭,難不成要我喊鳳兒。不行,我對你的稱呼必須是唯一的,不能和他人一樣。”
二鳳抿嘴展顏笑了起來,羞澀中帶着嬌俏,以前面對慕容逸軒時總有種隔閡,而此時卻無這種感覺。現在她才知道,原來慕容逸軒也如普通的毛頭小夥子一樣青澀害羞,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倆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近了起來。
慕容逸軒看着嬌豔動人的二鳳,忍不住將頭低了下去,溫熱的脣向她柔軟的脣瓣覆了過去。二鳳有些發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瞪大了眼睛。
“姐姐,後院的梅花開得正豔,咱倆一起瞧瞧去。”珠兒清脆的聲音在門外傳進屋子。
珠兒的聲音不亞於一枚原子彈在兩人之間炸開,慕容逸軒雖然暗惱珠兒來得不是時候,卻也不得不放開了二鳳。
二鳳則從呆怔中回神,臉紅如關公,狠狠瞪了一眼慕容逸軒,趕緊向後退了幾步,離他遠一些,然後回頭。
珠兒原本什麼都沒有瞧見,但此時見到屋內兩人窘迫的神態自然想到了些什麼,臉上的笑容促狹起來。
“嘿嘿,姐姐,慕容公子打擾了,我什麼都沒看見,先走啦。”珠兒滿臉笑意的說道,然後向門外退去。
“珠兒,你胡說什麼呢,咱們去看梅花吧。”二鳳頂着紅臉硬着頭皮上前拉住了珠兒,然後挽着她的胳搏拽她出了屋子,將同樣漲紅了臉的慕容逸軒一人丟在了房內。
慕容逸軒摸了摸鼻子,彎眼笑着將包裹裡一大包蓮子拿出來放在桌上,這可是特意讓人替她帶來的,然後出了屋子。
二鳳垂着頭,也不好意思和珠兒說話,不確定她到底看到了多少,真丟人可惡的慕容逸軒。
珠兒眼角眉梢全是笑意,摸着二鳳身上的銀鼠斗篷,觸手好柔軟故意問道:“姐姐,你這件斗篷好生漂亮,從哪兒買的,
“呃,就在鎮子上買的。”二鳳輕聲應道,也下意識的摸了摸斗篷,觸感柔軟光滑,毛色均勻,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原本她並不稀罕什麼銀鼠斗篷,但因爲是慕容逸軒所送意義非凡,自然就格外珍視起來了。
珠兒拍着小手歡快道:“真的呀,太好啦,姐姐,你有哪家鋪子裡買的,多少銀子你明日也陪我去買件吧,天正好冷得很。”
“呃,這個呀······不知還有沒有呢,上次我去買只剩下這一件啦。”二鳳紅着臉編着謊言。
“咯咯······姐姐,你就裝吧。”珠兒被二鳳的窘迫模樣給逗得大笑起來,實在是忍不住了,從二鳳的房間出來她就想笑的。
當然,珠兒的笑,並非是笑話二鳳差點被慕容逸軒吻了,她從小生活的環境,讓她對這些倒看得輕。她是真正替二鳳和慕容逸軒開心,倆人終於挑破了那層窗戶紙,好事指日可待了。
珠兒是想着二鳳和慕容逸軒倆人當時的窘態,越想越覺有趣,囡此毫無形象的大聲笑了起來,
她倒笑得開心了,二鳳卻臊得雙頰發燙,本就臉皮薄,哪裡經得起珠兒的笑話。
“珠兒,你就笑吧,我走啦,以後都不理你了。”二鳳恨恨的跺着小腳說道。
“咳咳······”珠兒笑得差點兒岔氣,見二鳳生氣了,這纔好不容易止了笑。
上前親熱的挽了二鳳的胳膊,笑盈盈說問道:“姐姐,不是我笑你,只是姐姐你不和我實話。這個是慕容公子送的吧?”她指了指二鳳身上的斗篷。
“嗯。”二鳳見此,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就輕點了下頭羞澀的應了。
“姐姐,看到你們倆這樣,我真的好開心哦。我覺着吧,你們倆是最相配的一對兒,伯母知道這事兒嗎?”珠兒認真的說道。
二鳳搖搖頭,汪氏的聲音正好傳了過來:“珠兒,鳳兒,你們倆在說我什麼呢?”
汪氏一眼就看到了二鳳身上嶄新亮眼的斗篷,想起先前看見慕容逸軒和韓民時,韓民的手裡拿着一個大大的包裹,她笑得更開心。
“伯母。”珠兒甜甜的喚了。
“娘,沒說什麼。”二鳳輕聲說道,見到汪氏,她只覺更加難爲情起來,後悔將斗篷穿出來,怕汪氏會問斗篷的來歷。
汪氏當着珠兒的面,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樂呵呵道:“天氣冷,你們倆還是少在外面待着,別凍着啦,我去忙,你們倆人聊着。”
二鳳鬆了口氣,和珠兒倆人向汪氏揮揮手,然後倆人又說了會兒話纔回了房。看到桌上那一大包蓮子,二鳳欣喜萬分,這東西可不好得。晚上得去空間裡試試,看它們能不能發芽生出蓮藕來。
晚上,等酒樓打佯後,汪氏卻來到二鳳的房間。
“娘,您怎麼過來了,也不早些歇着。”二鳳正準備進空間呢,見到汪氏忙驚訝的說道。
“呵呵,娘睡不着,想過來和你說說話兒。”汪氏拉着二鳳的手在椅上坐下。
二鳳見汪氏的模樣,猜測到她來此的目的七八分和斗篷有關,臉不由得紅了起來。
“娘,您先喝口水暖暖身子吧。”二鳳倒了熱水遞給汪氏。
汪氏看着二鳳嬌ˉ美的模樣,心裡是格外的喜歡,也拐彎抹角,直接說道:“鳳兒,和娘說實話,那件斗篷是誰送的?”
二鳳抿抿嘴,有些事遲早汪氏會知道,而且這種事也不好瞞,說出來,讓汪氏他們給些意見也好。鼓起勇氣道:“娘,是慕容公子送的。”
果然如自己所猜想的一樣,汪氏心中自是樂滋滋的,但光憑一件斗篷還不能確定什麼。她故意問道:“喲,慕容公子可真是大方,好好的怎麼送你如此貴重的物事。”
“呃,可能是見我替他客着酒樓辛苦,所以就送我一件衣服吧。”二鳳胡亂的找着藉口。
“呵呵,慕容公子人還真是不錯,人生得好,功夫又好,別平日裡瞧着不愛說話,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卻很是熱心呢,幫了人卻不聲張,不邀功,很是穩重,比一般同齡的男子要成熟穩重許多。”汪氏笑吟吟的誇着慕容逸軒,然後又說道,“鳳兒,你年齡也不小了,也該是時候考慮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了。娘曾經說過,一定要找一個能配得上你的男子做女婿,如今有了這合適的人,不知,鳳兒你是怎麼想的?”
“娘,怎麼說這些啦。”二鳳羞澀的嗔道,沒想到汪氏會如此的直接。
雖然她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的當面說出這些話時,還是感覺羞澀難當,臉滾燙滾燙的。
“傻丫頭,你是孃的女兒,我是你娘,咱們孃兒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嘛。有什麼心裡話,就和娘說說吧。”汪氏拉着二鳳的心柔聲說道,目光慈祥柔和。
二鳳想了想,厚着臉皮說出心中真實的想法:“娘,慕容公子人是不錯,只是,我們對他並不太瞭解,他家到底在哪兒,家中有哪些人,做什麼差事?還有,人也不能光看表面的,我們雖然認識慕容公子時間不短,但真正和他相處的時間卻不多,並不知道他真正的爲人如何。這些,都得用時間去考驗。”
雖然面對慕容逸軒溫柔的呵護,她心裡感覺甜蜜溫暖,但並沒有被愛衝暈頭腦,甜蜜之餘還有謹慎,這畢竟是自己的終身大事,當然不能含糊。
二鳳前面說的幾個問題,汪氏贊同,但後面的她並不同意,因爲她的腦中無自由戀愛的概念。她對二鳳的親事已經夠寬容了,要不是因爲二鳳身份的特殊,汪氏可能也早早的替她訂了親。
“鳳兒,像慕容公子這樣合適的人兒可不易找,你就不要再思前顧後啦。其他的事,娘會去替你打聽清楚。”汪氏勸道。
“娘,此事不着急,容我考慮清楚再說吧。”二鳳想了想說道。
經過和汪氏的一番話,羞澀之後,她一顆躁動的心冷靜了下來。是啊,慕容逸軒這樣出衆的男人的確不好找,可就是因爲他出衆,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女人喜歡他呢。因爲對他家世背影的一無所知,這些也都是未知數。
這些,她必須先問清楚再說。她不願意和其他女人共享一個男人,愛情是自私的,是無法共享的。如果慕容逸軒做不到,哪怕他再優秀出色,自己也會忍痛捨棄的。
改天,有些事情還是問清楚比較好,她不敢陷太深,否則會傷了自己。
汪氏正想再說什麼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比較激烈的敲門聲,其中還混合着含糊不清的說話聲,應該是在叫着二鳳的名字,且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