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第253章 有個二貨說,同階我無敵

第253章 有個二貨說,同階我無敵

就在宋漁和季尋在莊園裡閒逛的時候,宋家的族老們也齊聚一堂,召開了一次內部會議。

“那個叫‘朝陽’還是“季尋”的傢伙,調查清楚是什麼來歷嗎?”

“我問過和那人有接觸的人,沒人知道他是怎麼來的,突然就出現在了波頓鎮。後來小漁還被那傢伙帶着‘失蹤’了很多天.之前就我讓人調查過,聯邦四百多個議員家族,沒有一個是這個姓氏的,那些奧蘭古貴族也沒有”

“也就是說,沒什麼背景了?”

“嗯!不過據山姆說,那人是個很厲害的卡師,格鬥家序列。實力應該在三階左右。”

“能打什麼用?我宋家還缺護衛?一個三階卡師而已,哪裡招不到。我們小漁需要的是一個能給她美滿生活和未來的夫婿。”

“可是.”

“沒什麼可是。完全查不到來歷,這本來就很可疑。小漁年紀還小,她不懂。等日後就會明白我們給她安排的纔是最好的人生。這事兒我們必須給她做主。這次無論如何,都得把事情定下來。我看羅斯公爵家就是不錯的選擇”

“.”

宋漁回到了黑金城,這原本對家族的老人們來說,也就幾十個小輩中的一個,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薔薇商會的財報擺在了宋家這些長輩面前,這事情就不簡單了。

宋家是礦業發家,但這些年也一直有想在商業上一展拳腳。

但和老牌商會相比,他們的優勢並不大。

商業體系大而臃腫,盈利甚微。

然而薔薇商會的出現,卻給這些人打開了一個新的方向。

稍微有點商業頭腦的人都能看出,這個還是幼苗的商會擁有巨大潛力。

但凡有宋家龐大的財力資源支持,未來必然會成爲一頭吸金巨獸。

所以。

宋漁這個會長在他們看來,就越發重要了。

而且現在還有一個重要情報。

他們知道宋漁在波頓鎮附近發現了一條儲量極其豐厚的秘銀礦藏。

而且好消息是,波頓鎮的領主雖然被殺了,但因爲之前就已經簽訂了領地轉讓協議,且已經在聯邦檔案局備案。

現在宋漁成了那座機械城唯一合法的擁有者。

也就是說,波頓鎮附近方圓幾百公里都是她的私有領地。

不說薔薇商會的價值,僅僅是那條秘銀礦脈,宋漁現在都是家族內掌握財富最驚人的族人之一!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宋漁帶了一個陌生男子回來。

宋家的莊園很大。

有很多哥特風的尖頂建築羣,還有佔地極廣的花園。

雖然黑金城裡雖然到處都瀰漫着煤灰煙氣,但莊園裡的空氣卻很清新。

這是花費了大價錢佈置的過濾結界。

宋漁這個主人領着季尋在莊園裡閒逛。

一路走,這位財閥家小姐也一路介紹着。

“我小時候覺得這花園的草垛太高太高,像是迷宮一樣,走進去走是會迷路”

“這天鵝噴泉是不是很醜?哈哈哈,又肥又笨的樣子.”

“走,我們去小禮堂,那是我覺得莊園最漂亮的地方。”

“.”

回家的宋漁好像時時刻刻都非常開心,俏臉上一直掛着燦爛的笑容。

季尋也覺得逛逛挺好。

很久沒有這樣悠閒地散步過。

這座莊園確實很漂亮。

拐過一片樹林,遠遠就看到一座有白色屋頂和彩色玻璃的小禮堂。

禮堂外的牆壁上,掛滿了花開正豔的薔薇。

繁茂的綠葉間,一朵朵薔薇花盛開,粉紅、淡紫、潔白,交織在一起。

微風吹拂,薔薇花輕輕搖曳,輕盈而柔美。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淡雅的芬芳。

那滿牆的薔薇,給人一種顏色突然明亮了的視覺感覺。

像是一副絕美的油畫。

季尋也不由地多看了一眼。

“很漂亮是吧?”

一旁的宋漁繼續介紹道:“這莊園曾經是奧蘭王朝一位公爵的府邸,原來有個好聽名字,叫“賽菲爾莊園”。賽菲爾就是薔薇花的意思。”

說着,她的語氣略微有些有幽怨:“莊園裡原本有多薔薇花的,花期的時候非常非常好看,空氣中總會聞到淡淡的香氣.不過大人們說薔薇不夠名貴,這些年就剷掉了不少,種上了一些其他的名貴品種”

季尋聽着也覺得可惜。

名貴纔好看?

果然是財閥家。

走到小禮堂正面,這才發現外牆上的薔薇堆積成瀑,一片五彩斑斕的色彩。

走近了,宋漁突然發現了什麼,興奮道:“哇,有人在拍照也~”

季尋早就看到了。

有一對穿着禮服的新人正在以小禮堂爲背景拍照。

照相機還是那種碩大的古董。

這比百年後的照相機要古老一點,但也僅僅是體積上。

同樣一大坨的拍攝機器,需要攝影助手手動燃燒鎂粉補光。

宋漁解釋道:“莊園這座小禮堂是黑金城裡最漂亮的房子。城裡很多交好的家族偶爾都會借用禮堂舉辦婚禮。”

這時“咔嚓”一聲,眼前白光閃過。

宋漁看着突然想到了什麼,眉睫輕輕眨動着俏皮,提議道:“季尋,我們要不要一起拍個照?”

拍照?

季尋聽到這話,目光微微一凜。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自己留下了照片,那麼百年後的宋漁應該能更容易找到自己。

爲什麼.之前一直沒有。

難道是我沒拍?

宋漁看着他沒說話,以爲他沒興趣,神色一黯。

但剛要說走,季尋突然道:“好啊。”

他也想試試,拍下的照片,爲什麼留不下來。

“嗯嗯嗯!!”

宋漁一聽,開心地挽着他的胳膊,兩人就走了過去。

攝影師和拍攝的那對新人也認出了這個宋家大小姐。

送上了祝福,兩人就站在了鏡頭前。

背景是尖頂的白色禮堂,牆上有大片的盛開的薔薇,季尋紳士站立一旁,鏡頭裡的那個姑娘,笑靨如花。

宋漁覺得自己好像夢見過這個場景。

彷彿夢境照進了現實,一時間,她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種童話般的浪漫氣氛中。

可是,爲什麼夢裡看不清楚那張臉呢?

看着挽着的季尋,宋漁揮去了腦子裡的一閃而過的疑惑,笑着露出了兩排整齊的白牙。

“咔嚓!”

照完相,相片還得幾天後才能拿到。

兩人就在莊園裡閒逛了起來。

沒有了之前生死緊迫,聊的話題也很輕鬆。

季尋的腦子裡卻一直在思考相片的問題。

按照現在已經發生的事情來看,自己的名字和相貌應該都是留下來了。

那麼爲什麼當時大偵探羅賓沒用這些線索找自己?

他隱隱覺得,這可能和時光法則有關係。

宋漁看着季尋又走神了,突然想到了之前母親問過的話,問道:“對了季尋,我還沒問過你從哪裡來呢?”

“.”

季尋聽到這話,正好和那期待的目光對上。

他本想覺得現在已經夠熟悉了,應該可以說說那個穿越的故事了。

然而就是這念頭一起,靈魂彷彿被錘擊了一下。

季尋無法描述自己此刻那種想要抓住流沙的感覺。

但!

他確定自己無法說出那句“我來自一百年後”的話來!

彷彿自己只要一開口,就會立刻消失在這本就不屬於他的時代。

他心中猛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不對,是【郵票】上的時光法則之力!我不屬於這個時代,所以我存在會被時光遺忘!因爲時光法則,她才忘記了我!

宋漁看他表情有點古怪,又關切道:“怎麼了?”

季尋搖搖頭,沉吟了一瞬,這才艱難說出一句迴應:“我從.很遠的地方來。”

宋漁以爲他在和自己開玩笑,靈動的晶眸一轉,笑盈盈地反問道:“有多遠?讓我猜猜.聯邦極東的海加爾郡?極南的格林山區?又或者極北的血苔荒原?”

她把聯邦最偏遠的幾個區域都說了來。

“我”

季尋覺得此刻喉嚨裡彷彿被堵着什麼,一些話根本說不出來。

他沉默了幾息,換了個思路,這才擠出了一句話:“遠到了我這輩子只能來一趟。想再來,都不行了。”

“啊?”

聞言,宋漁那雙清澈的大眼晶瑩閃爍,看着季尋嚴肅的表情,隱約察覺到了什麼。

季尋補充一句:“我是【郵票】送來的。”

明明只有幾個字。

但說出這句話,他像是花費了太多力氣。

而後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濁氣。

宋漁聽到郵票,突然就想起了他們的相識,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眨眨眼:“所以,你是魔法變出來的嗎?像是童話裡的阿拉丁燈神?”

這一想,不就是嗎?

自己在信件中許願,每一次都得到了回覆。

然後最後一封信說想見他,一下子就出現在了眼前。

真的很神奇也。

原本宋漁只是開玩笑隨口一問。

沒想,季尋卻認真地點點頭:“嗯。”

肯定了這個說法。

看着季尋的嚴肅表情,宋漁也意識到了什麼。

俏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斂。

她像是捧着一盞易碎的漂亮玻璃杯,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季尋先生.那.那你也會像是來的時候那樣,突然離開嗎?”

季尋用語氣很平靜地說出了一個字:“會。”

他不想讓朋友失望。

但也不會給她的太多無意義的期待。

雖然知道她一定會等自己一百年。

宋漁如遭雷擊,愣在當場。

好半晌後,纔像是回過神來,突然神色一黯,應了一聲:“哦。”

原來,他會離開啊。

難怪了總是覺得他有心事的樣子。

原來是這個。

宋漁看着他,又滿懷期待地問了一句:“不能留下嗎?”

對於季尋來說,這個時代和一百年後發現舊大陸的時代相比,太過無趣。

唯一讓他覺得有興趣留下的理由,就是宋漁。

但這不是他能決定的。

季尋直言道:“我留不下來。”

“哦”

宋漁那唯一一點期待也隱沒了。

她很聰明,立刻猜到了什麼。

她覺得自己應該非常悲傷的,明明.明明自己覺得擁有了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的。

可他要走了。

宋漁把臉看向了別處,不敢對視,就怕讓人看到她眼裡閃爍的晶瑩。

清風吹拂在面頰上,那讓人輕快的微風,此刻也變得沉重起來。

真想這種漫步,能一直走下去啊。

但這種低落的心緒只停留了一瞬,宋漁轉臉看着季尋,又露出了笑容,挽着的手更貼緊了。

留不下來。

不是不願意留下來吶。

宋漁想到這裡,開心的笑了。

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季尋很明顯感覺到了她氣機的波動,但沒看明白爲什麼她的情緒會有這樣的變化。

宋漁像是猜到了,沒等問,她就很認真地說道:“因爲能遇到季尋先生,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了。”

她就是這樣一個姑娘,一點點幸運,就能開心很久。

何況,遇到季尋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大很大的幸運了。

“伱要走之前,一定給我說。我我想和你道別。”

“嗯。”

宋家的晚宴很熱鬧。

整個黑金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受邀而來,還有不少附近幾個大城邦的貴族。

上流社會的舞會意義就在於交際和資源交換。

宋家高層這次也有想將“薔薇商會”推到上流社會視野的打算。當然,還有宋漁的婚事。

畢竟她是個姑娘。

再多的財富,終究是要託付於人。

老一輩的人,想讓宋漁見見那些青年才俊。

季尋原本對這種浪費時間的晚宴完全沒興趣,也知道他出現必然會惹上不少麻煩。

可宋漁想他來。

他就來了。

傍晚七點的時候,莊園門口已經停了一排排奢華的轎車,穿着華麗禮服的貴族老爺夫人們陸續進入莊園。

晚宴在一片隆重而歡樂的氣氛中開場。

燈光璀璨的宴會大廳,樂隊演奏着輕快的舞曲。

換了一身隆重禮服的宋漁挽着季尋的胳膊,走入了宴會廳。

低胸銀紋的精美刺繡長裙,剪裁和款式都無可挑剔,性感已然初顯。

季尋看着也覺得眼前一亮,誇了一句:“很漂亮啊。”

宋漁大大方方一笑,很喜歡被他誇的樣子,卻沒說謝謝。

她看着同樣一身華麗白色燕尾服的季尋,同樣笑盈盈地說道:“季尋先生今晚也超級帥的!又紳士,又有魅力!”

這一說,原本由衷的誇讚變成了浮誇的商業互捧。

兩人哈哈一笑。

這一進場,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因爲來人都知道,今晚的主角是宋漁。

既然是來給宋漁鎮場子的,季尋當然氣勢不能輸,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穩步走入。

本就是從死亡中磨礪出來沉穩氣場,此刻哪怕被數百道咄咄逼人的審視目光盯着,也全然沒有半點怯色。

鋒芒畢露。

宋漁彷彿也第一次感覺到了季尋身上的霸道氣勢,眼底也閃過一抹驚訝,忍不住小聲說了一聲:“咦季尋先生真的超帥的!”

說着,她也毫不怯場,自信地挽着季尋的胳膊,就是想把自己的朋友介紹給家人和所有賓客。

璀璨的水晶燈此刻就像是舞臺劇的聚光燈,獨獨照耀在兩人身上。

兩人踩着紅地毯,從容而入。

兩人這番入場,看得宋家的老人們一個個臉色難看。

雖然在上流社會,擁抱牽手是很平常的禮儀動作,算不得親密。

但此刻宋漁臉上那毫不掩飾的燦爛笑容,卻讓所有人都看出了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特別是那一個個精心打扮的青年俊傑們,一個個難掩妒火。

但卻又忍不住比較一番。

這一比,已然在無形中,就敗下陣來。

真要說氣質,在場沒人能說勝過那個穿着白色西裝從容走來的年輕男子。

季尋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寶劍,寒光熠熠,又無比耀眼。

讓人看了,就給人一種相形見絀的挫敗感。

年輕人們一個個憤憤不平。

宋家長輩也大都臉色不好。

但沒人注意到,角落裡,一個白髮蒼蒼的老爺子卻讚歎了一句:“這纔是年輕人啊!有這氣度,可是非常難得。你們不是說只是一個沒什麼背景的小卡師嗎?”

說着,一旁一箇中年人一臉尷尬:“父親.我們已經調查過了,那個‘季尋’確實沒什麼背景。”

老爺子卻不以爲意地擺擺手,毫不客氣道:“呵呵!你們幾個年輕的時候要是能有這一半的氣度,也不至於現在這麼窩囊。現在看來,眼光比本事更差!”

“.”

身邊幾個中年人齊齊表情一尬。

他們也不知道老爺是除了宋漁之外,唯一知道薔薇商會那些的新奇理念的人。

倆人一進來,宋漁就被她母親拉着去見那些姑婆長輩了。

暫時分開,季尋對跳舞又沒什麼興趣。

一個人就在自助餐檯吃起東西來。

他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上流社會的宴會,也沒什麼新奇的。

這裡的人明顯都不歡迎他,也沒人想來結交。

何況宋漁吸引了幾乎所有目光,季尋一個人在角落也自在。

不得不說,財閥家的東西就是好。

但凡能用錢買到的,一定是買最好的!

各種美食,還有特殊功效超凡食物.

這比之前季尋在無罪城參加過的幾次宴會都吃的好。

不過沒自在多久。

季尋正吃着東西,突然就看着一個老頭子領着一個管家,走了過來。

季尋之前進入宴會廳的時候就已經觀察過一遍。

這老頭地位很高,來人都去打招呼了的。

沒猜錯的話,這人就是宋漁的嘴裡的那個“爺爺”。

如今宋家的話事人。

季尋不太喜歡這種交際。

但看着老爺子徑直走過來,他還是禮節性地招呼了一聲:“老先生。”

老頭並不像是其他宋家人一樣對他這個外來者滿是戒備,而很慈祥地笑了:“年輕人不錯啊。”

季尋:“老爺子過獎了。”

宋老頭:“你就是小漁說的‘朝陽’?”

季尋點點頭,不卑不亢:“季尋見過宋老爺子。”

老頭繼續道:“之前小漁就給我提過你很多次”

“.”

季尋感知到了那股打量的目光。

他知道這老人是來試探自己根底的,但自己的來歷確實很複雜,說不清,也不想給宋漁之外的任何人解釋。

雖然不太禮貌,但他還是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開門見山道:“老爺子,抱歉有些失禮。我知道您可能有很多問題,但恕我因爲一些特殊原因無法解釋。如果您有問題,我可能會迴應兩句話:宋漁是我很好的朋友。我對財富也沒什麼興趣。”

這兩句話已然能迴應宋家老一輩幾乎所有問題。

如果對方聽不懂,又或者繼續刁難,那麼季尋也沒想多說。

“.”

老頭一聽,那雙充滿睿智的眼神突然一凜。

這老頭非但沒覺得失禮,反而爽朗笑道:“爽快!年輕人,我喜歡你的性格!”

他這種人生閱歷的人,已然看聽明白了這兩句話裡的一切。

既然想確定的,已經得到了答案。

那麼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宋老爺子突然就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非常對胃口了,比任何人都對胃口。

他笑道:“我也知道肯定是小漁那丫頭讓你來今晚幫她擋劍的。你把那丫頭當朋友。相應地,她也把你當很信任的朋友”

季尋不置可否。

老頭說話也很直接,再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說道:“那丫頭的事情,我會幫她處理。不過今晚,你可能得出面。讓一些人知難而退。都是老朋友,開了口,我也不好拒絕。但如果是他們的自己子嗣不爭氣,那我這張老臉也算有個交代”

季尋一聽,果斷道:“好!”

既然答應宋漁要來,自然早就有了這打算。

老頭這話已經說得很坦率,意思就是:你只管鬧騰,只要能成,我幫你收尾。

再好不過。

老頭聊了兩句就走了。

這在外人看來,聊得似乎並不愉快。

晚宴也正常進行着,該跳舞跳舞,該聊天聊天。

季尋就在自助臺吃東西吃的不亦樂乎。

等了許久,宋漁也終於是見過了那一羣幾十波的親朋好友,遛了過來。

“啊真是好麻煩啊”

這姑娘一邊嘟嚷着,一邊就拿起了酒杯抿了一口。

看着季尋吃得正開心,她眨了眨眼:“好吃嗎?”

季尋點點頭:“還不錯。”

【巨食】能把食物很快化成能量,這麼多高端食物,他感覺好極了。

這時,一個個柔美的音符在宴會廳飄蕩了起來。

又是一曲歡快的舞曲響起。

宋漁卻對食物沒什麼興趣,那雙眼眸看着舞池裡的人們,彷彿期待了什麼,卻沒等到。她這纔開口了:“季尋先生,你不邀請我跳支舞嗎?”

季尋:“好啊。”

宋漁眼裡一喜,但嘴裡還是幽幽道:“啊你知道嗎,舞會跳舞如果是要女方主動邀請舞伴,會很”

會很沒面子的。

剛專心吃東西去了,確實忽略了。

沒等她說完,季尋已然會意,躬身很紳士行禮,攤手邀請道:“美麗宋漁小姐,我有榮幸能邀請你跳支舞嗎?”

宋漁嘴裡的吐槽還沒說完,立刻就止住了。

她欣然搭上了纖手,笑盈盈應道:“好呀~”

兩人踩着舞曲的鼓點,輕快入場。

這下,仇恨的火力瞬間就拉滿了。

季尋擁着宋漁在舞池裡歡快地踩着舞步,已然熟悉的兩人,對視着,臉上都洋溢着燦爛笑容。

兩人也頃刻就成了所有人焦點。

季尋氣場全開,大有咄咄逼人的架勢。

而宋漁現在本就是站在那裡就會發光的絕美年華。

兩人湊在一起,給人感覺彷彿整個舞臺都是他們的一般。

饒是一些有早有想邀請宋漁跳舞的年輕俊傑,也都自愧不敢開口了。

宋漁也越來越享受,旋轉着、輕快跳動着

她那汪汪清泉般的眼眸裡倒映着的都是季尋那張優雅帥氣的臉龐。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讚美:“季尋先生,你真的超帥!”

季尋笑道:“今晚說了三次了。”

宋漁多看了幾眼:“嗯。就是很帥嘛!”

聞言,季尋也像是客套回敬道:“那漁小姐今晚也非常非常漂亮。”

“謝謝。”

這話一出,耳旁傳來了宋漁銀鈴般的笑聲:“哈哈哈哈.”

一下子又變成了商業互捧。

氣氛一下子就歡樂了起來。

兩支舞跳下來,季尋也明顯感覺到嫉妒的目光更多了,扎得自己萬箭穿心。

但同時,也微弱了。

有得比,纔會妒火中燒;

如果完全不是一個層面的對手,僅僅是看着就知道敗了,又如何敢開口?

那些貴族少爺們,除了家世,沒有任何底氣覺得他們能勝過那個今晚最引人矚目的男人。

僅僅是看着,就已經挫敗了他們所有的勇氣。

季尋覺得要是就這樣解決了麻煩,也挺好。

然而就這時候,他捕捉到了一些並沒有掩飾的交談。

宴會廳的角落裡,一個金髮青年看着舞池裡的季尋和宋漁,表情已然滿是憤恨。

作爲羅斯公爵家的繼承人,他娶一個商人的女兒已經是給宋家莫大面子了。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不識擡舉?

都要和自己訂婚了,還和的男人勾勾搭搭?

想到這裡,何奧滿腔怒火,朝着身邊一個穿着武道服的背劍少年問道:“你有沒有把握?據說那傢伙殺過一個三階卡師。格鬥技巧很強。好像和你一樣,是氣功師。”

那背劍少年自顧自地吃着東西,毫不在意道:“哼氣功師?其他的人在我宮家面前,也配叫氣功師?放心好了。同階之內,我無敵。”

何奧:“那就好。到時候,即便殺不了,也把人給我廢了!”

“.”

“敵意感知又有長進了啊.”

季尋聽到了這些話。

但全然不在意。

紈絝嘛,囂張一點也正常。

而且同齡人之中,季尋可沒覺得任何人是威脅。

反而他饒有興致地練習着對氣的感知熟練度。

不過聽着後面幾句,這話也太大了點吧。

呵呵,還同階無敵?

季尋之前還在疑惑什麼人能這麼狂,有資格說出這麼狂的話。

但轉眼看着眼前那個揹着大劍的少年,突然就轉念了。

嗯.他有資格。

不過,不是這個時候。

一曲舞畢,眼前那個背劍少年像是愣頭青一樣走了出來,指着季尋的鼻子,道:“喂,我要和你角鬥!”

上流社會,決鬥是非常常見,解決糾紛的手段。

特別是爲了愛情。

不過眼前這二貨一樣的傢伙,卻不是。

季尋看着這背劍少年,表情微微古怪。

這個年紀能入三階,還能“咒力化罡”,確實非常強,天賦也算一等一了。

而看着他背後那門板一樣的大劍,季尋表情更古怪了,心道:“【無用大劍】?”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