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人比人,氣死人啊。

朱高煦眯着眼笑道:“哦?被人逼的?誰逼你的?”

聞言,朱瞻墉只能是小聲的說道:“二叔,您就別難爲侄兒了,您就老老實實的跟我回去吧。”

聽到這話,朱高煦突然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長劍,架在朱瞻墉的脖頸上。

“小子,能好好的說話了嗎?”

感受着自己脖頸上那冰冷的觸感,朱瞻墉頓時心中一緊,剛剛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瞬間消失不見。

老老實實的說道:“二叔,城裡老爺子派了重兵,您老老實實的跟侄兒回去,老爺子也不一定會把您怎麼辦,可您要是把侄兒在這兒殺了,您想想回去後老爺子還能容您嗎?”

不得不說,朱瞻墉這小子還是有些機靈勁的。

他很清楚此時的朱高煦也在猶豫是否要繼續攻城造反,現在他想要造反的意圖已經被老爺子發現了,如果他能乖乖束手就擒,那麼一切都還好說。

他也有很多的託詞,比如換防之類的。

反正他也沒做出什麼實質性的造反舉動。

可要是在這裡將自己給宰了,那這造反的帽子就算是坐實了。

與此同時。

就當城下的朱高煦還在猶豫時,城樓上的朱瞻基也見事情發展的差不多了,便對着身邊的一名鎮守將軍說道:“該你們露露臉了。”

聽着朱瞻基的話,雖然朱瞻基並沒有將話說的那麼明白,但大家都是聰明人,只是提了這一嘴,那鎮守將軍便明白了朱瞻基的意思,忙對着身後的將士一揮手。

一瞬間,那城樓下,朱瞻墉的身後,無數的將士出現在了原本黑暗的城門之後。

這些士兵全部全副武裝,刀兵在手,嚴陣以待。

城外,隨着這些將士的出現,朱高煦也確認了這一切不是在咋呼自己。

況且,他與老三朱高燧約定好的三更點燃火藥庫也一直都沒有動靜,顯然已經是被人給攔了下來。

既然如此,朱高煦也清楚了這一次的行動必然不會有什麼結果,也只好緩緩收回了手中的長劍。

在長劍入鞘的瞬間,朱瞻墉長長的鬆了口氣。

然後乖乖的給他二叔牽着馬,朝着城內走去。

同時,朱高煦也背對着身後的大軍高聲的喊道:“胡田!”

胡田聽到喊聲頓時迴應道:“末將在!”

朱高煦冷冷的說道:“你們今晚就送到這裡,之後兵部會安排。”

聞言,胡田道:“是!”

那城門後幽暗的大道之上,朱棣穩穩坐在椅子上,在瞧見那從城門而入的叔侄倆後,嘴角微翹,一隻手抹了下鼻下的鬍鬚後,如勝者一般一揮衣袖,起身瀟灑離去。

城內。

那城門樓上的朱瞻基見爺爺離開,也從城樓上走了下來。

快步上前,趕走了早已待不下去的朱瞻墉。

在朱瞻墉那小子離開後,朱瞻基親自給二叔牽着馬,左右瞧了兩眼後頓時對馬上的二叔豎起大拇指說道:“二叔,牛逼!”

朱高煦雖然不明白朱瞻基說的牛逼是什麼意思,但看着他手上的動作,臉上卻是一紅。

“小崽子,你這大半夜不睡覺是專門來看你二叔的笑話嗎?”

朱瞻基卻是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二叔,這是看笑話嗎?就您這膽子,侄兒我是望塵莫及啊。”

聽着朱瞻基的話,朱高煦的臉上更是有些掛不住了。

不過突然想到什麼,急忙開口問道:“臭小子,你跟老爺子走的近,你說老爺子這次會拿我怎麼辦?”

朱瞻基聳了聳肩膀,道:“我怎麼知道,這事你得問老爺子。”

可朱高煦哪裡會聽他這話,忙說道:“臭小子,跟你商量個事,你替二叔去老爺子跟前說說好話吧,總不能把二叔的腦袋真給砍了吧。”

聞言,朱瞻基連忙搖了搖頭:“別,我纔不想摻和你們父子的事情呢,二叔你願意造反就造反,老爺子願意砍你腦袋就讓他砍,我纔不管呢,不管你們到時候誰當皇帝,給侄兒我留座山莊就行。”

朱瞻基說是這麼說,可朱高煦卻哪裡會放過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大侄子,好侄子......你費費心,這次二叔只要能熬過這一關,別說一座山莊了,你要什麼二叔給你什麼。”馬背上的朱高煦拼命的勸說道。

可朱瞻基卻還是堅定的搖頭道:“不管不管,這事弄不好老爺子還得罰我一個監國不力,我這時候還是少湊跟前的好。”

聽到朱瞻基這話,朱高煦是真慌了。

“大侄子,別啊,你也知道老爺子也就是在看見你的時候纔有個好臉色,平時在我們兄弟跟前就冷着一張臉,什麼時候有過好臉色,你要不在跟前,老爺子興許一生氣真把二叔這腦袋給砍了。”

朱瞻基鼻子一皺:“真有這麼嚴重?不就是造個反嗎?老爺子還真能把你怎麼着似的。”

朱瞻基的話讓朱高煦頓時跟吃了屎一樣。

不就是造個反.......

這話說的跟出門買菜似的。

整個大明朝也就自己眼前這小王八能這麼名正言順的說這話了。

偷偷把老爺子的龍攆弄出來跟人分着坐,讓老爺子發現了硬是屁都沒放一個。讓他去監國,整天讓內閣的追在屁股後攆着處置政務。

換做他們哥幾個,腿都得給打折了。

想想自家那幾個兔崽子在老爺子面前那龜孫樣子,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可心裡想是這麼想,嘴上卻還是說道:“這天底下誰不知道老爺子對你最好了,況且你小子腦子轉的快,有你在,二叔受的責罰不是也輕點嘛。”

見二叔這麼請求,朱瞻基也停住了腳步,故作思考的撓了撓頭,然後說道:“二叔,你要讓我幫你求情也不是不行,我還真想到個好辦法,不過這辦法耗費的銀子有點多,你也知道侄兒我雖然是長孫,可這褲兜子裡卻窮的叮噹響......”

朱瞻基這話一出口,朱高煦頓時拍着胸膛說道:“這算什麼事,不就是銀子嗎,大侄子你說,要多少銀子,我連夜就讓人給你送到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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