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團子着急的在牀邊走來走去,柔軟的大牀上,君默初安靜的沉睡,柳眉微蹙,似乎在睡夢中都有着不安穩。
他感到很不安。
因爲她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一直沒有清醒過來。
以她的警覺,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休息都一樣,只要一有人靠近,一定能夠馬上就清醒過來。
然而,現在,他在牀邊已經喊了她一整天了,她卻一點反映都沒有。
“姑娘?姑娘你醒醒!”白團子跳上牀,使勁用爪子拍了拍她的臉,昏睡中的人卻一點反映都沒有。
白團子急了,咬着爪子,索性使出殺手鐗,流裡流氣的道:“你真的不醒?姑娘,你要是再不醒,書生我可就不客氣了……哎,這是先****胸呢,還是先摸翹臀呢……你真的不醒?我可真摸了!哎呀摸了摸了……”
可惜,不管他怎麼威逼利誘,君默初還是昏睡不醒。
白團子整個人像是火燒的螞蟻一樣,在牀上亂蹦亂跳起來,“完了完了,我說摸她胸她都不醒,這一定是真的昏過去了,平時我要是這麼說,她已經一腳把我踹飛了。”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白團子,頓時又疑惑起來。
爲什麼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他跟默初之間有着本命契約人的聯繫,只要她有什麼事情,他都能夠感受得到,然而,現在默初給她的感覺就是她只是昏睡而已,沒有任何的危險。
不過他更明白,就是這樣感覺不到任何危險的危險,纔是最可怕的危險。
終於白團子坐不住了,不明白任何事情經過的他,一咬牙,從牀上跳了下去,決定去找青冥夜。
說來這青冥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每天晚上都會來默初的房間報道,偏偏今晚就不來了,沒辦法,白團子只能親自去找他。
白團子一離開,整個房間暗淡了下來。
入秋的夜,風有些涼。
前幾日的暴雨好不容易放晴,今晚的夜空卻沒了月光。
一陣風吹過,房間的燈忽然滅了,整個房間變得昏暗無光起來。
突然,昏暗的房間空氣一陣浮動,隱約猶如一團霧氣般的人影緩緩出現在牀前。
如果君默初此刻還清醒的話,一定能夠認出,此人正是那晚在梵塵大師房間裡面與人偷情的瘦弱男子。
他就像是一團空氣一般,突然出現,沒有任何人察覺,而此時君默初亦正在昏睡中,更是無法察覺到有人來此。
他無聲無息的來到牀邊,靜靜的望了牀上的君默初一眼,露出一抹陰森森的笑容,而後緩緩的從懷裡掏出一枚形狀怪異的笛子,輕輕的放到了耳邊吹響。
看似在吹,然而房間中卻一點笛聲都沒有。
可這無聲的笛音,在沉睡中的君默初耳裡,卻猶如勾魂索魄的致命兇笛一樣,一陣一陣妖嬈的低聲在她靈魂深處響起,彷彿要將她整個靈魂都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