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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其他人也都看向沈曉榮,只有秦氏的表情最是淡定,康宜英用舌頭舔了舔雙脣,貪婪的看着碗裡的雞。
曉嫺則有些擔心,擔心沈曉榮會不知輕重,在康家丟人現眼。
幸好沈曉榮並沒有太出格,只是搖搖頭說道:“哎呀,康伯父,你們家這雞養了多少年,也太老了些吧,差點兒將侄兒這滿嘴的牙給啃掉啦。”
文氏和康慶昌同時面現尷尬之色。
文氏是因沈曉榮當面挑剔康家的飯菜,而感覺難爲情。
康慶昌自然是因爲自家飯菜未做好,怠慢了客人。
他訕笑了下道:“呵呵,曉榮,這雞倒是當年的,可能是你伯母急着做飯,火候欠了,未煮透。來,我們喝酒。”而後對秦氏道,“老婆子,趕緊將這雞去重新燒下。”
秦氏面帶難色道:“啊,鍋裡煮了飯,另一口鍋裡是豬食,這……”
文氏忙阻止道:“親家母親家公,莫要麻煩,這滿滿一桌子菜,夠吃啦,夠吃啦。”
沈曉榮好酒,被康慶昌拉去喝酒,注意力也就沒在雞上面,並沒有再說什麼。
秦氏心中高興,藉着文氏的話,沒有去廚房重新燒雞塊,甚至屁股挪都沒挪,反而還說了客氣話來:“哎喲,親家母,對不住啦。我們也不知你們今日來滿月,早知道的話。我該早上就將雞殺了燒着燜上。”
“呵呵,親家母您太客氣了,這一桌子菜,我們家就是過年也沒這些菜哩。”老實的文氏跟在後面笑吟吟的說道。
秦氏笑眯眯的夾了魚乾放進文氏的碗裡,招呼着她吃。
文氏吃了一口就咽不下去了。鹹得要死,這魚乾應該沒用水浸泡過,不然,哪會這般的鹹。只好多扒了幾口飯。這鹹的感覺纔好了些。
坐在一旁的曉嫺,終於明白了先前廚房裡秦氏所爲的用意。
雞殺好之後,秦氏讓曉嫺去拔雞毛並剖腹洗淨它。她自己則去做菜。看着她將鹹魚幹只用冷水洗了一遍,而後就下鍋去煮時,曉嫺還出口問了句:“娘,魚乾這樣煮,會不會太鹹啊?”
秦氏聽她這樣問。倒沒有生氣,和氣的說道:“這魚醃得不鹹,再說了,鹹點兒下飯。”
曉嫺見她如此說,就沒有作聲。很快將雞拾掇乾淨,並用剪刀將雞剪成了雞塊。
雞收拾好了。魚乾也出鍋了,曉嫺去竈下燒火,秦氏在上面掌勺,聽到雞塊下油鍋時的‘滋滋’響聲,鼻間很快有雞肉混着蒜頭的香味傳來,就在她以爲秦氏會加水蓋上鍋蓋燜雞時,雞卻已經起鍋啦。
曉嫺忍不住又問了句:“娘,雞熟了嗎?好快哦。”
秦氏眼皮子都沒擡答道:“公雞肉嫩,你以爲是老母雞呢。”
她答話倒有技巧,只說公雞肉嫩,卻沒有直接說雞熟了。
曉嫺的疑惑終於解開,秦氏如此做就是爲了節省,滿滿一桌子菜,真正貴重的葷菜卻特意不燒熟,不能入口,只是瞧着好看而已。不但人前掙足了臉面,而且下頓的菜,甚至下下頓的菜都解決了。
待客虛情假意!
這是曉嫺對秦氏新的評價。
沈曉榮酒喝了不少,話也多了起來,看着曉嫺,他大着舌頭道:“妹妹,你瘦了,快告訴大哥,康家有沒有人欺負你。如果有,我沈曉榮要找他們算賬。”
秦氏立馬緊張的看向曉嫺,生怕她說了什麼不好的話來。
曉嫺彎眼笑着搖搖頭:“大哥,沒有,爹孃他們都待我特別好。”
她聽到了秦氏鬆氣的聲音。
曉嫺不想沈曉榮在康家惹事,趕緊挽了文氏的胳膊去房間,想將那張藥方給她帶回去。文氏也正好想和她說些私房話。
“曉嫺,告訴娘,康家人真的待你都好麼?”文氏一落座,立馬關心的問了起來。
“都好,娘,您放心吧。”曉嫺笑着寬慰。
文氏輕嘆一口氣道:“曉嫺,我瞧你婆婆是個不好相於的,你是做媳婦的,平日裡要勤快些,別落了話給人講,知道嘛。”
她性子懦弱,卻並不傻,單從今天燒菜特意不燒熟也能瞧出來秦氏不是個善茬,是個刻薄的。
“知道。”曉嫺依然笑着。
“宜文待你好嗎?”
“好,都好。娘,大哥大嫂現在待你可有好點兒?”曉嫺轉移了話題。
文氏臉色黯了下去,搖搖頭:“還不是那樣兒,可惜你二嫂這肚子不爭氣,要是也能生個娃兒,就好了,你大哥大嫂也不敢那樣欺負他們。”
提到娃,曉嫺輕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差點兒將正事給忘了。
她從袖籠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偏方,然後遞向文氏,編着謊言道:“娘,這是康家的一張生子偏方,我好不容易纔得來的。你不要告訴其他人,回家後悄悄給二哥二嫂,讓他們抓些藥來吃,也許會有用的。只是,不能保證生男娃兒就是。”
文氏喜悅的接過,哆嗦着嘴脣道:“不管是男還是女,只要你二嫂能生個出來就成了,要是這藥方有效,你二哥二嫂日後定要重謝於你的。”
“娘,自家兄妹,說什麼謝與不謝的,只要你們都過得開心就成了。”曉嫺笑着嗔道。
雖然沈家人與自己並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可是眼下在這個時空,他們可就是自己的孃家人,他們過得好,與自己沒壞處的吧。
文氏慈愛的笑了,親熱的拍着曉嫺的手,而後壓低了聲音道:“曉嫺,你嫁進康家也有些日子了,和宜文也得抓緊,娘可是等着抱外孫呢。呵呵。”
曉嫺愣了下後,臉有些發熱。而後是悵然若失。
孩子!上輩子因種種原因還沒來得及生,自己就重生來了此地,這輩子卻不知能否尋得真正的良人來生。
文氏見她發呆,着急起來,忙追問道:“曉嫺。怎麼了?你是否有事瞞着娘啊?”
“哦,娘,沒有,只是娘您說得話太羞人。”曉嫺彎眼笑着應道。並垂了頭,好似真的在羞澀。
文氏瞭然的笑了,輕拍着曉嫺的手說道:“傻丫頭。成親後,替婆家添丁旺香火,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有什麼好害羞的。”
曉嫺抿嘴輕笑着點點頭,又和文氏拉了會兒家常。直到康宜文來喊她們,說沈曉榮酒喝多了些,正在堂屋說胡話呢。
曉嫺輕撫額,趕緊攜了文氏一起匆匆向堂屋行去,希望沈曉榮不要太過火纔好。
她們還未邁進堂屋的門檻。就聽到沈曉榮哭喊的聲音傳了出來:“我不是人啊,我脾氣不好啊……”
文氏小跑着進了堂屋。曉嫺緊隨其後,只見沈曉榮正拉着康慶昌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訴說着。
“曉榮,你喝多了,咱們趕緊回家吧。”文氏一臉的尷尬之色,忙上前去拉沈曉榮,並對康慶昌表示着歉意,“親家公,對不住啦,讓您見笑了。”
“沒事沒事。”康慶昌樂呵呵的擺擺手,舌頭也有些打轉,看樣子喝得也不少。
沈曉榮滿臉通紅,眼神迷離,嘴裡噴出的氣全是酒味。文氏來拉他,他並沒有安靜下來,反而反拽着文氏的雙臂,向她面前一跪。
而後哭着說道:“娘,我對不起您,我是畜生啊,不但不孝順您,有時還罵您,罵二弟,罵小妹,我不是人啊……”
沈曉榮一邊哭着思過一邊用手打着自己的臉,和平日裡的他完全判若倆人,不過,他這就等於告訴了康家人文氏平日被兒子給欺負了。
曉嫺忙上前和文氏倆人合力將他給拽了起來,安慰着:“大哥,你是好人,天色不早了,你和娘趕緊回家吧。”
“我不回家,我今兒就要這兒睡,我話還沒說完,娘,我對不住您啊……。”沈曉榮舌頭打結,將先前的話又開始複述着。
康宜文也上前勸着,可誰都勸不住,秦氏正好進了堂屋,聽了沈曉榮之言,心裡可是笑得要死,看文氏的眼神帶了濃濃的鄙視。
“親家大哥,說了這些話,口渴了吧,來,喝些水。”秦氏眼角帶着笑意,將一杯水遞向沈曉榮。
哭哭啼啼很沒酒品的沈曉榮見到秦氏,頓時轉移了話題,單指指向秦氏道:“伯母,您待客不實誠,燒雞有意不燒熟,害我差點將牙齒都啃掉了,您這樣做是不對的。還有,我妹妹在你家還沒待幾日,這小臉就瘦得不成樣子了,肯定是你欺負了她……”
這話一出,一屋子人都尷尬,康慶昌臉頓時變紅,狠狠的瞪了眼秦氏。
秦氏的臉色也訕訕的,把戲被人識破,自然是難爲情的。
曉嫺暗暗笑了下,聽沈曉榮說了那些的話,只有這句最中聽。
文氏趕緊掂了腳將他的嘴給捂住了,並用力的將他向外面拖去,曉嫺和康宜文也幫着忙。
沈曉榮很愛酒,常常喝醉,幸好他喝醉酒後不是撒酒瘋打人,只是成話嘮,同時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但不會傷人,與他平日裡的性格截然不相反。
不然,那才真叫麻煩呢。
送走了文氏和沈曉榮,秦氏明顯鬆了口氣,曉嫺也鬆口氣。
進了院子,秦氏用眼角的餘光看着曉嫺說道:“沈氏,你瞧瞧你孃家這哥哥是啥人,不能喝酒就莫喝酒,喝了酒後真是丟人現眼,胡言亂語。真不知你娘是怎麼教子女的,哼!”
話一出,院子裡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