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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宜富忙對舅公行了禮,與文氏打了招呼,而後在凳子上坐下。
多了康宜富一家人,秦氏只得又多開了一桌,康宜英、康宜財兩人帶着康秀萍姐弟三人一起坐小桌。
康宜富一手捂下巴,一手拿筷吃飯,因下巴處有一隻手擋着,他每口咀嚼的幅度就很小,看起來很斯文,與他以前狠吞虎咽的樣子,實在是差別太大。
雖然看起來斯文,但這個動作在其他人瞧來十分的彆扭。
舅公就好奇的問道:“宜富,你一個大老爺們,怎地吃飯的模樣像個娘們似的,難道你還擔心菜湯滴在衣服上不成,趕緊將那隻手拿下來,來陪舅公喝酒。”
先前秦氏和康宜文也都只是說康宜富喝醉酒摔了一跤,其他的並未多說,舅公不知道他傷在哪兒,因此還會有此一問。
舅公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將視線聚集在康宜富的身上。
他拿筷子的手一僵,臉‘色’訕訕的,只好將捂下巴的手拿了下來。
未見過他傷疤的曉嫺、文氏倆人愣了愣,曉嫺是想這傷痕怎麼恢復成這樣,太難看了。同時,更讓她好奇的是他爲何這地方也受了傷,文氏則奇怪他下巴處怎會好好的多長了塊‘肉’出來。
舅公沒有發愣,只是眸子眯了眯,沒有說話。
吃過飯後,康宜富抹抹嘴就準備回房間,卻被舅公給喊住了。
“宜富,你這下巴是怎麼回事?我可記得你那時沒這東西的。”舅公問道。
他無其他的意思,只是出於關心,想着要是有什麼‘毛’病,可以幫忙治治。
康宜富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處的‘肉’瘤,強笑了下說道:“舅公,這是上次摔傷的疤。”
“哦,傷疤,怎麼長成這樣?過來,我瞧瞧。”舅公向他招招手,臉上是滿滿的關心。
舅公生‘性’灑脫自如,不喜歡被什麼東西羈絆着,因而終生未娶,無兒無‘女’。說起來也奇怪,他雖然脾氣古怪,卻對康家人很好,不然,十幾年前,他也不會特意爲了給康宜文調養身子,在破廟中待了五年,這對於喜歡四處遊歷的他來說,是十分不易的一件事。
當然,在康家所有人當中,他最喜歡的還是康宜文,認爲他天姿聰疑,勤奮好學,秉‘性’敦厚善良,十分喜愛。
康宜富得知舅公治好了康慶昌,曉得他老人家有兩下子,他對下巴處的這個‘肉’瘤是極爲厭惡的。就這個樣子,只要一走出去,保準所有見到自己之人,都會問這是怎麼了。每問一次,就會令自己想起那侮辱的過往。
“有勞舅公。”康宜富忙向舅公拱手行了禮,欣欣然的走到他老人家身邊。
舅公起身站起來,認真的看着外面的‘肉’瘤,又用手拎起他的下‘脣’,看了看裡面的傷口,他眉頭擰緊,眸子裡有了疑‘惑’。
“不對啊,宜富,你這傷口怎會是摔倒被石頭磕的呢,這分明就是牙齒印。”舅公毫不隱瞞的說出了自己所想。
要不是有文氏在場,秦氏和康宜富可能還好些,現在當差着文氏的面,被舅公一言點出康宜富受傷的真相,他們倆人臉‘色’立馬尷尬起來,但也不得不佩服舅公的本事的確高明,一眼就能辨出傷口是被何物傷。
康宜富臉上肌‘肉’‘抽’了‘抽’,乾乾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問道:“舅公,您老人家可有辦法讓這‘肉’球球去掉。”指了指傷口處。
“這是何人如此狠毒,竟然將你咬成這般模樣。”舅公感慨一句,並下意識的看了看林氏。
能用牙齒咬穿下巴的,只有與康宜富親密接觸之人才可以做到,而這人,在舅公的心中自然只有林氏一人可以做到。
秦氏忙在一旁‘插’話道:“他舅公,哎呀,孩子們年輕,沒經過事兒,有時候做事沒輕沒重的,你就別怨她了。”說着,她也瞧了眼林氏。
她這動作,就是坐實了康宜富的傷是林氏所‘弄’出來的。
林氏想發作,但秦氏悄悄拉了下她的手,用眼神安慰了一下,林氏氣得牙癢癢,但念及一些臉面,只得暫時作罷。
文氏的臉‘色’也有些尷尬,聽到了別人家的隱‘私’,有些壓力。
曉嫺眸子轉了轉,知道康宜富的下巴是被那野‘女’人傷的,牙齒酸了酸,沒想到那‘女’人會這般的心狠。想想要是將一個人的承漿處咬穿,得用多大的力氣,多大的恨勁兒才能做到啊。
回曉嫺家的路上,文氏輕聲和曉嫺說道:“哎喲,你們家那個大嫂可真是個心狠的,將你大哥嘴咬成那樣。夫妻之間吵吵架,哪兒用得着這樣狠吶。”
她信了秦氏的話。
曉嫺撇着嘴冷笑一聲道:“哼,宜文他大哥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咬成那樣是活該。”
“喔,難道是你大哥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兒,你大嫂才下了狠心的?”文氏好奇的問道。
曉嫺不是個多嘴的人,方纔罵康宜富實在是忍無可忍,眼下見文氏追問,忙岔了話題道:“我不知道,我是這樣想的。您想想啊,要不是他大哥做了什麼缺德事,他大嫂能下得了那狠手嗎?他大嫂應該也是被‘逼’急了,才下得手。”
文氏嘆了口氣,搖頭道:“哎,夫妻之間哪兒沒個磕磕碰碰的,得互相體諒才成。可千萬不能你怨我,我恨你的,這樣長久下去,倆人之間就有了仇恨,那就不是夫妻了,變成仇人了。像你大哥和馬氏倆人如今就是這樣,天天鬥嘴吵架,你大哥的豬脾氣你也知道,他一個不順心,就動作打馬氏。哎,造孽喲,我與你爹成親十幾年,可從未鬥過一句嘴。
曉嫺吶,往後你也宜文要是有什麼矛盾,可要好好說話啊,千萬莫學你大嫂。”
“娘,您放心吧,我不會的。”曉嫺忙點頭應了。
文氏是見她現在的‘性’格變得堅硬起來,生怕她會一時衝動,做出些什麼不妥當的事兒來。
第二天,文氏就回去了,舅公在康家住了下來,康慶昌的身體在一天天的恢復着,已經可以下‘牀’走動了,臉‘色’漸漸有了血‘色’,一家人都很開心。
舅公白天就待在曉嫺家,與康宜文切磋着武功,累了時,就品品曉嫺特製的‘花’茶,一老一少,過得很滋潤。
曉嫺鋪子中的生意是越來越好,她又添了餛飩,同樣頗受客人們的歡迎,不過,這樣一來,鋪子裡的人手緊張起來。她想招一個夥計來幫忙,不過,因她和吳天蘭都是‘女’人,她不想招男人,想招個‘女’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招‘女’夥計倒不是件容易的事兒,一時半會兒人手還沒有着落。
“曉嫺,要不,咱們去買個丫環吧。白天可以在鋪子裡幫忙,晚上又可以給你做個伴兒,過幾天我就要走了,你一人我還真是不放心。說句不吉利的,你一人住,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沒人知道。不行,越想越覺着你身邊該有個人陪着。”康宜文建議着。
曉嫺斜睨了他一眼,搖搖頭道:“你說得雖有道理,可誰又難保證買來的丫環就一定是個好的呢,這事急不得,我有空時去牙行瞧瞧,若有中意的,就買個回來。只是這段日子,張大嫂要辛苦些,她可真是個能幹的,年底我得給她封個大紅包,要好好感謝感謝她,呵呵。”
‘露’出雪白的牙齒,頰邊現出了兩個淺淺的梨渦,猶如荷田中剛吐蕊綻放的蓮‘花’,美麗清雅。
康宜文看着呆了呆,嚥了咽口水,正想接話時,傳來敲‘門’聲,他起身去開‘門’。
曉嫺也跟着出去,‘門’一開,是吳天蘭。
“喲,大嫂,趕緊屋裡坐,我們剛剛正在說您呢。”曉嫺笑着迎了過去,笑眯眯的說道。
吳天蘭一反常態,沒有如同往日那樣邁步進院子,更沒有爽朗的笑聲,而是抹起了眼淚來。
曉嫺和康宜文倆人心圴一沉,忙道:“大嫂,您這是怎麼了?屋裡來說。”
吳天蘭擺擺手,‘抽’泣着道:“曉嫺,宜文,我來向你告幾天假,我得回趟孃家。”
“回孃家?那你爲何流眼淚?”曉嫺心有有着不好的預感。
“曉嫺,我那苦命的兄弟突然得了急病走了,我們得過去看看。”吳天蘭哭出了聲音來。
“啊,怎會這樣,大嫂,節哀順便,那您趕緊過去吧,鋪子裡的活兒你莫‘操’心。”曉嫺趕緊安慰道。
記得吳天蘭曾提過,她只有這一個弟弟,弟妹早年就歿了,是個命苦的。
吳天蘭點頭說了客氣話,曉嫺和康宜文倆人又安慰了幾句,而後吳天蘭一家人匆匆坐着牛車,連夜回了孃家去幫弟弟辦喪事。
如此一來,鋪子里人手更不夠了,第二天,康宜文和曉嫺一起去了鋪子,舅公正好無事,也跟着去瞧瞧。
舅公身穿曉嫺替他買的一身靛藍‘色’長衫,頭髮鬍鬚梳理得整整齊齊,端坐在那兒,氣度不凡,在鋪子裡很是惹眼,來吃餃子的客人都禁不住多看他老人家幾眼。
吳秉興也負着雙手踱着方步進了鋪子,見到正在忙碌的康宜文微笑着頷首,而後也將視錢落在了舅公身上,眸子一亮。
鮮少和其他人說話的他,竟然向舅公走了過去,表情甚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