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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嫺聽到康宜紅的聲音,纖秀的眉毛情不自禁揚了揚,臉上毫不掩飾浮起了不喜之色。
這下午才和秦氏來鬧過一場,現在又跑來做什麼,難道想擾得自己日夜不安寧嗎?
看來,下午還是自己太過仁慈,不該就那樣放過她們母女兩人,該帶她們去衙門好好說道說道的,不識好歹的東西。
不說曉嫺不高興,就算是吳天蘭聽到康宜紅的聲音,也十分不快活。
“怎麼像瘋狗一樣的又來吵人。”吳天蘭嘀咕了一聲,然後輕拍了下曉嫺的胳膊,對珠兒說道,“珠兒,你陪小姑姑先去屋裡歇着,我去將她趕走。”
“嗯,知道了,姑姑。”珠兒乖順的應了,上前扶了曉嫺的胳膊。
“那就有勞大嫂煩神了。”曉嫺沒有拒絕,讓吳天蘭出面,她放心,和珠兒先回房間了,靜等吳天蘭的消息。。@
吳天蘭從後門進了鋪子,康宜紅的聲音越發清晰起來:“沈氏,開門啊,開門啊,我有急事找你啊。”
她撇撇嘴,走到門口,並未開門,而是雙手叉腰站在門邊,衝着門外高聲喊道:“喂,這誰家的狗沒栓好,大半夜的跑出來害人啊,趕緊滾回家去。不然,當心老孃拿棍子來打啊,滾!”
吳天蘭的罵聲,讓門外一臉焦色的康宜紅氣得渾身直抖。牙齒咬得咯咯響。
“喂,吳天蘭,你嘴巴放乾淨點兒。你纔是狗,你一家人都是狗。我又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沈氏的,你趕緊讓她出來,不然,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定不會饒你的。”康宜紅也嘴不慫的回擊着。不肯吃虧,忘了她此行來的目的。
她可是來求人的,這樣的態度,誰會理睬她啊!
就連她身後的康宜武也暗暗搖頭,認爲姐姐話說得太過份。可她是姐,他是弟,他不好數落的,只是默默立在她身後,靜等吳天蘭開門。
吳天蘭本來因曉嫺的事情恨上了康宜紅,現在見她連自己丈夫和兒子都罵上了,更不會饒她。
“康宜紅,你就是一條發了瘋的草狗,一個嫁了人的姑娘。不在婆家好好待着,跑來孃家挑事,你還是不是人啊。我在想,你是不是被婆家給休了回來喲,不然,怎麼老賴在孃家不走啊。肯定是的。真是什麼樣的娘養什麼樣的女兒,像你娘那種刻薄歹毒的女人,哪裡能生出什麼好貨來哦。”吳天蘭罵道,話語也十分的的惡毒。
她爲人毫爽,愛憎分明,別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反之亦然,誰要是欺負她,那她定會十倍的還回去,也不肯吃虧的。
康宜文氣得臉色發青,立馬罵道:“吳天蘭你這老騷貨,你才被休了,我回不回家關你什麼事啊,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不要臉的東西。
我看沈氏就是被你教壞的,她剛嫁過來時還好好的,自從和你一起開了這鋪子後,天天和你在一起才變壞的,肯定是你挑唆的。快開門,再不開,我可要撞了啊。”
吳天蘭臉漲得通紅,曉嫺被自己給帶壞了,這頂大帽子她可承受不起啊。
“康宜紅,你少在那兒放屁,明明你娘不是人,天天欺負媳婦,還有臉將責任向別人身上推,你趕緊回家去,你家男人現在不曉得摟着哪個野婆娘在睡覺吶,他巴不得你不回去。趕緊滾啊,大半夜的吵着還要不要人睡覺啊,像只瘋狗一樣,逮誰咬誰,滾!”吳天蘭繼續罵道。
這婦人之間的罵戰就這樣,到最後,什麼難聽不堪入耳的話語都出來了。
康宜武雖已定親,但還未成親,聽着康宜紅和吳天蘭之間的罵戰,不由得面紅耳赤。
他上前一步,在康宜紅耳邊低語道:“姐,咱們是來求三嫂的,你這樣罵,她哪會幫咱們啊。”
康宜紅這才如夢初醒一樣,但還沉浸在被吳天蘭罵的羞辱當中,一時緩不過神來,更拉不下臉向吳天蘭說軟話。
“你沒長耳朵啊,你好好的和她說她不聽,我有什麼辦法,難道就由着她罵不成,氣死我了。這吳天蘭可真不是個東西,不過就是沈氏的一條看門狗罷了,在那兒橫什麼橫。”康宜紅說道,想着法子羞辱吳天蘭。
不過,也顧及到要求吳天蘭開門,這話的聲音放低了,康宜武聽得清楚,門內的吳天蘭只聽得她在外面跟人嘀咕,卻沒有聽清說什麼。不然,她肯定要開門出去和康宜紅大戰三百回合。
康宜武無奈,只得上前敲了門,好言好語道:“張大嫂,我是康宜武,來找我三嫂,有急事,麻煩張大嫂和我三嫂說一聲。”
他叫慣了曉嫺三嫂,雖然知道和離一事,但讓他改口喊沈氏或全名,他是不習慣的,依然喚聲三嫂。
吳天蘭雖然也在盛怒中,但聽到康宜武客氣的言語,這心情好了幾分。
“四哥兒,曉嫺已經歇下了,有什麼事,你明天再過來吧。時辰不早了,你趕緊回吧,明兒我們還得起早開門做生意呢。”吳天蘭拒絕道,但言辭也溫軟了下來。
康宜武急了,忙道:“張大嫂,這是急事兒,等不到明天,等到明天,恐怕會出人命的。”
“出人命,什麼意思?”曉嫺的聲音在吳天蘭身後傳來,眉頭擰了擰,又有什麼幺蛾子。
曉嫺在裡面等了片刻,未見吳天蘭回屋,反而聽到她和康宜紅之間罵戰在不斷升級,越罵越難聽,實在是坐不住了,忙出來看看究竟。
門外的康宜武聽到曉嫺的聲音,面色一喜,忙道:“三嫂你出來了。”
曉嫺面沉如水,淡淡道:“康四哥,我已經不是你三嫂了,這稱呼往後就莫要再喚了,以後你喊我沈姑娘或沈氏都成。”
康宜武臉色有些訕訕的,同時還有些悵然若失,說心裡話,對於曉嫺這個嫂子,他還是敬重的,十分佩服她的精明能幹,他在想着自己的媳婦將來要是有三嫂一半的能幹就好了,可千萬不能像大嫂的懶惰不講道理,也不能像二嫂的高傲蠻橫。
“呸,什麼東西,還以爲我們康家多麼在乎你似的。”康宜紅則撇撇嘴,輕啐了一口,以未對曉嫺的不屑。
“康四哥,你們這樣晚來找我,到底所爲何事,時辰不早了,我們可要歇息了。”曉嫺不知道外面人的心理活動和表情是什麼樣,也不想知道。
康宜武看向康宜紅,低聲道:“姐,你說吧,我說不好。”
康宜武的確嘴皮子不如康宜紅利索。
康宜紅瞪了他一眼,隔着門說道:“沈氏,你就不能將門開一下嘛,這樣怎麼說話啊。”
語氣雖然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有些衝。
這算是有求於人嗎?
不說吳天蘭,曉嫺也有些不高興了。
“這位大姐,有話就說,沒事的話就請回,這大晚上的,我們可不敢讓外人進屋。再不說,我們可就回屋睡覺了,你要是再敢吵的話,我可要放狗咬人了。”曉嫺硬梆梆的拒絕着,並不悅的催促着。
她正說着,珠兒帶着兩隻狗兒過來了,狗配合的吠叫了兩聲,嚇得門外的康宜紅哆嗦了一下。
見此,康宜紅也知道曉嫺是不會開門的,看來只有先將事情說了,不過,她不確定曉嫺到底會不會幫自己。不過,只要是有良心的,一定都會幫的吧,她想當然的認爲着。
康宜紅抿了抿嘴,將所有的怨氣裝進肚子裡,然後說道:“沈氏,麻煩你隨我們回家一趟,救救我娘。”
後面四個字,她是既尷尬又惱恨的說出來的,娘要不是因爲這女人,又怎會落得今天這田地。
曉嫺十分訝異,救秦氏?秦氏怎麼了,病了?傷了?殘了?康宜紅爲何不去求他人,偏偏跑來求自己去救,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這位大姐,你這話說得讓人聽不懂啊,我又不是郎中,怎懂得救人。你娘要是有病,該去請郎中,怎麼跑來我這兒了,你們找錯人了,走吧。”曉嫺揚了揚聲調說道。
康宜紅咬牙,向四周瞧了瞧,幸好是晚上,並沒有人在看着他們。
“我娘不是病了,因爲你的事,我爹生我孃的氣,他要打她。我娘一把年紀了,哪兒能經得住打啊,這事因你而起,眼下也只有你能勸得住我爹,所以,我們特意來找你,希望你能看在往日我娘對你好,對你照顧的份上,能去勸勸我爹,讓他消消氣。這對於你來說,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兒,同時也算是是報恩的一次機會。”康宜紅期期艾艾的說出來這的緣由。
不過,後半截話讓曉嫺啞然失笑。
秦氏對自己好,對自己照顧?秦氏於自己有恩,自己該向她報恩?
這康宜紅實在是沒搞清狀況啊,這秦氏要是對自己好,自己能離開康家嗎?
不過,曉嫺倒從她的話裡猜到了事情的緣由,大概是秦氏母女今兒來自己這兒找麻煩一事被康慶昌知曉了,他十分生氣,想要打罵秦氏。
康宜紅大概從康慶昌的話語中聽出他對自己的維護,於是她就跑來求自己,想讓自己在康慶昌面前說幾句不怨秦氏的話,幫秦氏逃過這一劫。
這種事,自己會做嗎?
曉嫺在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