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聖鏡太奇怪了,得到它到現在都無法感應。
可這紫芒卻時時刻刻在吸收能量,如今還可直接從靈石之中,偷偷吸收靈氣,幫助他塑造靈根,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好事。
結果就這樣落在他的身上。
心裡美滋滋的,繼續佯裝修煉靈根,實則一直在用右手吸收靈石的氣息。
“連師兄他們回來了!”
聽力達到耳聞蟻穴地步的蘇方,忽聽外面有了動靜。
連戰?
他也好奇離開陣法,莫不是連戰抓到了坤地魔?
剛來到外面空間,便見到所有人圍在周圍,打量連戰、乎盧奇、陸豐三人,在連戰後面還站着二十多人,他們看樣子很疲憊,來到這修行殿才逐漸恢復正常。
“諸位,這次又給坤地魔跑了,不過我們抓到了‘地甲妖獸’!”
連戰三人走向中央陣法,立即進入一座專門禁錮凶怪野獸的陣法。
啪!
衆人見他在腰間一拍,從那黑色布袋之中飛出一道妖光。
“乾坤袋……”盯着那黑色布袋,蘇方多想擁有那麼一個袋子。
看似普通,但這卻是一件法寶,還是最常用的寶物,是修士用來存儲物品的法寶,名爲乾坤袋,只有教承秋冷姬才擁有。
轟!
妖光躍出,一頭長滿灰色鱗甲、兩丈多長的巨怪轟然砸在地上。
地甲妖獸!
這妖獸鱗甲很是鋒利,且爪子也如同槍刃無比鋒利,它與衆不同的地方在於嘴巴,嘴巴細長如同鴨嘴差不多。
它被一條金色繩子所纏住,這條金繩對蘇方也並不陌生,當初羅中雲鎮壓炎火雙尾鬃時施展過,似乎專門用來禁錮妖獸。
連戰轉身看向所有人:“教承大人這次也是下了決心要抓住坤地魔,給了我們這麼多法寶,但還是讓那坤地魔給跑了!”
“地甲妖獸如何處理?”乎盧奇問道。
“得看教承大人如何安排,我們修行殿用來修行的妖獸數量也不少!”連戰回答。
“教承大人!”
哪知一道銀甲人影閃現而來,令一部分苗子驚慌失措。
果然是秋冷姬!
衆人立馬行禮:“拜見教承大人!”
秋冷姬依舊如同蘇方第一次見到那般孤傲冷豔,那一身銀甲也不知道是何等法寶,必然是超過了仙棘甲,秋冷姬本來就豔美麗人,加上這一身銀甲鎧甲,令她身上又多了一份男子纔有的霸氣。
既美豔又實力強大,這種女子人人見到都會心生懼意。
她凝視連戰:“有沒有掌握坤地魔的蹤跡?”
連戰當即抱拳:“我們只與坤地魔遭遇了一回,這傢伙太會遁地了,等我們翻個底朝天,結果揪出這頭地甲妖獸!”
“下次本座要親自出馬,不然坤地魔這樣鬧騰下去,不知有多少人慘死!”
秋冷姬說完獨自沉默了一刻,在這段時間裡,所有人都低着頭,秋冷姬忽然看向站在人羣邊沿的蘇方:“你過來!”
“我?”
這令蘇方詫然,爲何秋冷姬會找上自己?
“還有上一次去獸靈洞的弟子!”秋冷姬又是一喝。
張狂與另外八個弟子急忙站出來,都瑟瑟發抖,看來極爲不安,他們猜不透爲何秋冷姬還會在乎這些小事。
就連陸豐、乎盧奇、連戰也覺得陣陣意外。
其他苗子站在周圍再也不敢隨便動一下,像韓立、李素青、張瑜這些肉胎境高手,也都弓着身。
秋冷姬目光透着誰也摸不透的深邃:“剛纔本座得到從獸靈殿傳來的消息,說是這次我飛羽部將獸靈洞打掃的額外乾淨,又將每一頭坐騎洗的乾乾淨淨,喂得身強力壯,因此本座覺得應該表揚你們!”
譁!
衆人一聽,頓時眉飛色舞。
秋冷姬目光落在幾人身上:“你們爲我飛羽部爭了口氣,賞賜自然不會少,本座準備賞賜你們一人一顆達到肉胎一重品質的活絡丹,但本座又聽說,你們之中有人偷懶?”
一名弟子頓時指着蘇方:“大人,是蘇方偷懶,我們辛辛苦苦打掃一座座洞府,可他整天睡大覺,最後一天我們都回來了,他卻慢吞吞睡了大懶覺回來!”
“那十天我們個個都很認真,就他心不在焉,也不聽指揮,說是去打掃洞府,卻是在偷懶!”
“我們都努力完成工作,蘇方偷奸耍滑,結果回來還被責罰了!”
張狂等人趁機紛紛指責蘇方,而他們一個個顯得理直氣壯。
蘇方卻並未站出來辯解,一張嘴怎麼說的過這麼多張嘴?
再者他已受過責罰,至於獎勵就算了,只要別再受罰,那這個悶虧他只能硬是吞進肚子裡。
“蘇方,莫非因你是本座領來的,你就偷懶?難道你也不爲自己辯解?”所有目光唰唰落在蘇方身上,秋冷姬也淡淡地問了一句。
蘇方施禮:“弟子已受過責罰,以後弟子會更加用心修行!”
此話一出,張狂那些人都露出得意笑容,也鬆了口氣,看來一個個也擔心蘇方不服氣,把實情道出來。
秋冷姬依舊如常地說:“但本座得到的說法可不一樣,獸靈殿那些人說了,有很多坐騎都表明只有一個人盡心盡力爲它們清洗糞便,打掃洞府,梳理毛髮,而這個人爲何卻說就是你蘇方?”
“這……”蘇方聽得心中更加毛毛不安,這秋冷姬到底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本座喜歡老實幹活的人,不喜歡那些耍小聰明的人,現在就給你們一個機會,本座不想冤枉人,更加不想將丹藥賞給不該賞的小人!”
此時秋冷姬的目光如同一道目光閃電,掃過張狂等人,唯有蘇方依舊沒有任何動容:“你們不交代,那本座只有請獸靈殿弟子過來當衆說個明明白白,到時那就不是責罰,而是直接砍掉腦袋!”
砰砰!
此話太有威力,只見除了蘇方,張狂等人同時嚇得跪下,個個頭冒冷汗,面色蒼白,心跳如同悶雷在撲打。
如同過街老鼠恨不得馬上鑽個洞鑽下去。
“你們幾人膽子也太大了,公然合起夥來冤枉蘇方,令他在修行殿外跪了一個月,如今聽說有賞賜了,又要強奪屬於蘇方的功勞,乎盧奇!”
“在!”
隨着乎盧奇站出來,秋冷姬目光如電:“每個人掌嘴一百下,記得掌掌見血,這次不悔改,那下次就直接趕出天門府,或是砍頭!”
啪!
只見乎盧奇右手一抓,一股靈紋順勢以右側從張狂開始,同時轟在他們臉上,這一掌就令一個個噴出鮮血,但誰也不敢喊一個字。
啪!
這次乎盧奇從左側開始,又一巴掌扇回來,結果打掉幾顆牙齒。
秋冷姬當衆抓出一顆白乳色的仙丹:“蘇方無怨無悔,把自己分內工作做好,將一頭頭坐騎養得肥肥胖胖,實在爲我飛羽部爭了口氣,這顆活絡丹就賞賜給你,還有從今天開始,你就專門負責照顧本座的紫鈴獨角駒!”
“那不是成了馬伕……”不但得到了仙丹,從此以後還專門爲秋冷姬照顧坐騎,這簡直如同做夢一樣。
給秋冷姬照顧坐騎意味着什麼?從此以後就是時時刻刻跟隨在她左右的人物,即便是個馬伕,那誰還敢得罪他?
乎盧奇來到蘇方旁邊:“還不接受大人的賞賜?”
“多謝大人!”他連忙激動地將活絡丹接下。
陸豐扯着嗓子,大聲呼道:“教承大人向來律法嚴明,希望大家以後別在有投機取巧的心思,好好成爲我飛羽部的精英!”
“你收拾好東西就來飛羽殿!”
秋冷姬滿意而去。
“恭送教承大人!”
衆人急忙躬身。
啪啪!
而地上張狂等人,不知被扇了多少耳光,一個個腫得如豬頭。
“活該,這是你們自己作死,怪得了何人?”
告別連戰、乎盧奇與陸豐,蘇方冷漠地離開了修行殿。
回到洞府將東西收拾好,至於藏在附近的寶物也給取出來,立即上山峰登去,當快來到山巔之際,立即見到了一座比修行殿還大一倍,氣勢巍峨的金宮。
蘇方立即把寶物偷偷藏在附近,來到金宮,便見到飛羽殿三個字在懸崖絕壁上閃爍耀眼的光芒。
“想不到那些坐騎還爲我說話……大概可能是鶴仙子白靈,她莫非在暗中幫助我?”
疾步來到飛羽殿,蘇方心中卻想着到底獸靈殿那些弟子,是如何知道洞府是他一個人清理出來的。
想了想,他只想到一個解釋,那就是鶴仙子。
嗖!
此時一道冷風從蘇方後方捲過。
他轉身就嚇得後退一步,居然一頭長着翅膀的獨角白馬正盯着自己,這頭白馬近一丈高,比蘇方高出太多了。
不但長的高,而且也十分壯碩,白馬的獨角是紫色的,在脖子上繫着一個紫色鈴鐺。
如果不是他來到天門府,修行了一段時間,突兀見到這麼一頭長翅膀的龐然怪物,不嚇暈過去就是厲害了。
更令蘇方驚得牙關打顫的是那怪物說話了,而且昂着頭:“看什麼看?卑微的小廝!”
“小廝?我真是馬伕了?”哭笑不得。
“什麼馬伕?”
怪物發出少年般,雄壯有力的聲音:“我是紫鈴獨角駒,乃是教承的坐騎,也是天門府爲數不多,達到妖級的坐騎,雖是坐騎,但也只有在天門府立過功勞,或是高層才能擁有,所以你在本座面前就是小廝,以後把駒爺伺候好,會讓你有好日過,不然不等教承出手,駒爺便能收拾你!”
“畜生還翻天了!”
紫鈴獨角駒太狂了。
不就是一頭畜生?
再厲害的妖,在人類面前就是畜生。
“欺負我?這畜生還不好收拾它,長着一張嘴巴,會告訴教承……難道我運氣這麼背?先被張狂等人欺負,現在還被一隻畜生踩在頭上?”
還以爲有好日過,結果真成了一個馬伕。
還是一個被畜生反過來欺負的馬伕。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