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方煉製的銀紋血煞丹,對於血煞法身修行、恢復,具有驚人的作用,在血谷之中,還沒有任何丹藥能夠和蘇方的銀紋血煞丹相提並論。
蘇方爲了這次九玄天選,做足了各種準備,也不是沒有想到過在血谷外面提前煉製銀紋血煞丹。
由於缺少血谷中的血煞氣息,煉製的銀紋血煞丹,品質遠遠不如在血谷內部所煉製的,對於蘇方的血煞法身修煉輔助效果微乎其微,全都被蘇方給了羅和蕭萬霆以及其他手下。
因此蘇方早在進入血谷之前,就計劃好了,不惜耗費時間,先煉製血煞丹,先將血煞法身大幅提升一番再說。
這就是所謂的磨刀不誤砍柴工。
至於煉製血煞丹的各種材料,蘇方以前在血谷第二殺星城的時候,洗劫城主府和商會,掠奪來的各種資源、寶物堆積成山,自然是不缺煉製血煞丹的材料。
蘇方本來以爲,煉製銀紋血煞丹是輕而易舉地的事情。
殊不知在接下來的煉丹過程中,接連三次炸爐,另外還煉製出十幾爐的廢丹。
如果不是血鎧防禦足夠強大,險些把自己弄得受傷,就這樣還搞得灰頭灰臉,狼狽不堪。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很長時間沒有煉丹,煉丹能力荒廢了,這才導致炸爐?”
蘇方又驚又愕,想不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呼!
蘇方捋捋呼吸使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開始尋找煉丹失敗的原因。
沉思三天。
蘇方猛地拍了一下腦袋,自嘲地說道:“我還真是夠笨的,煉製血煞丹最爲重要的就是血煞氣息。此時血谷中的血煞氣息大變,比以前濃郁十倍有餘,我以以前的經驗煉丹,自然是難以煉製出血煞丹。”
找到原因也就好辦了,接下來蘇方不斷嘗試,調整血煞丹配方。
也多虧蘇方手中有着大量的煉丹材料,煉丹的丹鼎也足夠,否則蘇方煉製血煞丹的計劃,可就要徹底泡湯了。
經過一次次的失敗,大約三百多年的時間,蘇方終於成功煉製出了銀紋丹,雖然只是三紋丹,畢竟是煉製成功了。
吞下一顆三紋丹,蘇方一番感受。
“隨着血煞氣息的變化,煉丹的難度倍增,不過我煉製的銀紋血煞丹的品質,也比以前提高了數倍。”
感受到血煞丹的藥力,蘇方心中好不歡喜。
當然了,他的目標可不僅是三紋丹,而是最爲厲害的九紋丹。
接下來,蘇方繼續沉澱到煉丹之中,將精英賽的事情徹底拋之腦後。
像蘇方這樣,進入血谷之後,不急着去獵殺參賽者或是血怪獲取積分,反而躲起來煉丹,在衆多參賽者之中絕對是絕無僅有。
血谷內部空間,一片血色沙漠上,十幾尊修士正在搜索着目標。
這些修士本來素不相識,在血谷之中相遇,一番廝殺,誰也奈何不得誰,最後索性組隊一起獵殺血怪,這樣獲得積分的速度,一點也不比殺其他修士得到積分慢。
嗖嗖嗖!
從血紅色的沙粒之中,忽然鑽出十幾頭蜥蜴一般的血怪。
每一頭蜥蜴都有一丈來長,渾身長滿血色的鱗片,眼瞳之中閃動着冰冷的殺戮之意。
“血蜥?”
“咱們的運氣有些差,血蜥是血谷中最低等的血怪,獵殺這些血怪,拿不到多少積分。”一尊修士以前進入過血谷,對血谷中的血怪十分了解。
碰到的這些血蜥,屬於血怪中墊底的,積分自然不會很高,讓這修士很是失望。
“似乎有些不對,這些血蜥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另一尊修士看出一些端倪。
話剛落音,那十幾頭血蜥忽然身形暴漲,身體一陣咔嚓咔嚓爆響,從一丈多大,一下子逆生長到十丈巨大。
不僅是體型,氣息也變得比以前恐怖十倍,堪比道君上境巔峰的高度。
“不好,快逃!”
那些修士頓時神光瞬變,紛紛施展身法遁術,或是催動玄寶,就要逃離沙漠。
然而爲時已晚,十幾頭血蜥忽然張嘴噴出一道道紅芒,其實是這些血蜥的舌頭,如同閃電一般,瞬間殺到那些修士身前。
十幾尊修士紛紛施展防禦,或是釋放出玄劍,試圖將血蜥的舌頭斬斷。
哪知那些血蜥的舌頭竟是凌厲無比,擊碎了玄寶,洞穿了這些修士的防禦,然後直接吞入肚中。
其中有一頭血蜥的舌頭,直接穿透了三個修士的肉身,那三個修士還在掙扎慘叫,被那血蜥張嘴吞下。
相同的一幕,幾乎在血谷的每一個角落上演,精英賽剛剛開始不久,就有不少修士因爲大意,被髮生異變的血怪活活吞掉。
一座狹小的山坳中。
三尊修爲達到道主上境的修士,將一頭百丈巨大的紅毛巨猿堵在山坳之中,經過一番惡戰,總算是將紅毛巨猿擊殺。
這三尊高手也都是損耗不輕,其中有一尊中年人受到紅毛巨猿的臨死反撲,肉身和法身受到重創。
三人拿出天選令,同時也催動血煞法身,大肆吸收被擊殺的紅毛巨猿所化的濃烈純淨的血煞氣息,血煞法身在迅速發生變化,血鎧變得更加凝實,戮痕也變得更爲清晰,手中的天選令嗡嗡震顫。
嗤!
一尊青年忽然釋放出一道念頭,化爲一道白森森的刀刃,帶着凌厲霸道的氣勢,將那身受重傷的修士的腦袋連同法身劈得粉碎。
“你……你竟然殘殺同門!”
另外一尊修士大吃一驚。
“精英賽纔是剛剛開始,他現在身受重傷,遲早會殞命在血谷之中,並且跟着咱們也是累贅,到時候他的積分也會成全別人,與其這樣,不如將積分送給我,如此一來,我說不定能夠殺入一萬名之內,進入決賽。”
那青年的眼瞳之中閃動着瘋狂之色。
在名聲、權勢的誘惑下,不僅是這青年,很多修士都會陷入瘋狂,別說是同門師兄弟,就是親人,也會毫不猶豫地下手。
“要是師兄我受傷,你是不是也要連我也要擊殺?”
另外一尊修士充滿戒備地看着那青年,然後不顧那巨猿所化的血煞氣息尚未完全被吸收,他的身形一閃,越空飛起。
忽然……
一尊身影從右側閃出,一拳轟擊在那修士的身上。
這一拳看似輕描淡寫,卻爆發出滔天殺戮氣息,蘊含的殺戮意志也是無比驚人,掀起狂風將那修士吞沒。
那修士在被擊中之前,道心意志就被殺戮衝擊得破碎,旋即肉身連同道宮中的法身,被一拳轟擊得粉碎。
一尊青年凌空而立,揮手凌空抓出那被擊殺修士的天選令。
然後他拿出自己的天選令,催動之後,釋放出一道血色玄光在那枚掠奪而來的天選令上一卷,將那被擊殺修士的積分,全部掠奪一空。
“東玄峻!”
山坳中的那青年修士一眼認出此人的身份,嚇得顫顫巍巍,當即就要逃遁而去。
忽然……
一道念頭突兀地出現,化爲一道掌印手掌,掌心有着一個桃花圖案,卷出粉紅色的玄光將那青年籠罩,然後桃花圖案中爆發出一股吞噬本源靈魂的驚人神威,粉紅色玄光生生卷着那青年的本源靈魂,落入手掌之中。
手掌化爲一股玄光,飛落到山坳之外的一尊白衣青年眉心之中。
葉飛白!
將那青年修士的天選令掠奪一空,葉飛白向東玄峻抱拳道:“東玄峻,多謝了!”
東玄峻頷首一笑:“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在下的實力不如葉公子,在東玄神域的身份地位也比不上葉公子,這點小忙,還是幫得到的。”
“只要你能幫本公子進入決賽,那時候血谷就可以和中玄神域歷練之地貫通,本公子就能夠從葉族中叫來強者,殺了那蘇方!”
一提到蘇方,葉飛白就是一陣咬牙切齒。
東玄峻的深瞳之中也涌出凌厲殺機:“我要讓蘇方死之前,看到他親手組建的勢力徹底覆滅,如此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一片森林之中。
森林中的樹木,當然不會是真正的樹木,而是血怪幻化而成的血木。
此時有一百多修士被困在森林之中,一棵棵血木揮舞着樹枝,如同是章魚的觸手,向修士纏繞而來。
不時還有一根根血色樹根,從地下突然冒出,將修士生生拖入地下。
並且這些血木很難被擊殺,那些修士施展神通、玄寶,斬斷一根根樹枝、樹根,然而那些血木在吞噬血煞氣息之後,很快又重新生長出新的樹枝和樹根。
所有修士都陷入絕望之中。
忽然……
一道血光長河從天而降,向森林席捲而來,所到之處,一棵棵血木立即被吞沒,被血河融合。
血河所到之處,那些修士周圍上千棵血木被血河吞噬得乾乾淨淨,剩下的血木瘋狂向地下鑽去,很快整個血木森林徹底從地面上消失。
血河向空中席捲而去,最後飛落到一尊身披血鎧的修士身上。
與其他修士的血鎧不同,此人血鎧黝黑中閃爍着血芒,如同是以物質煉製而成。
血鎧胸口部位,只有一顆殺星圖案,然而這顆殺星圖案卻是金色,而不是血殺神將的銀灰色。
這意味着此人,赫然是一尊血殺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