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巖拿出筆來,要在這僅有一棵草的畫上畫起來,大家當即都愣了。
這小子不是瘋了吧,明明說的是領悟畫的意思,誰讓你畫畫了。
“你這小輩,太過魯莽,前輩如此畫卷,怎是你能隨便添加更改的?這是讓你看畫意,而不是讓你畫畫!”
當即,一名老修者站出來說道。
“青衣前輩什麼時候說過只可以領悟畫意,不可以作畫?”
楚巖看向此人,微微一笑,當即反問。
這……
此老修者當即一愣。
的確如此,青衣老者從未說過不可以在這畫卷之上作畫,但大家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層面的問題,在衆人看來,這畫珍貴之極,怎能隨意在上面作畫。
“你可作畫,但需先說出畫意!”
青衣老者看向楚巖,開口說道。
“這畫意,便是創造!”
楚巖開口,話語之間,其手中七字筆便是開始繪畫了起來。
當即,一塊巨石畫在了那小草之上,小草頂着巨石而生,瞬間整個畫風都是變化了起來。
“此意,堅強!”
楚巖開口,隨即一揮手,那巨石消失,其再次一揮手,小草四周變得一片鬱鬱蔥蔥,到處都是草,清風拂動之間,輕輕擺動。
“此意,爲歡樂!”
楚巖開口,隨即一揮手,那四周草木,消失,再次繪畫之間,大地龜裂,草木枯寂,天空炙熱,只有唯獨這一根小草,在烈日下生長。
“此意,爲活着!”
接着楚巖手中之筆不斷變化,這一幅畫除了小草之外,不斷變化景物,而每一次變化景物都會出現一種新的意境,那感覺完全不同
。
衆人觀看之下,目光越發變化了起來,如此綜合起來,這畫意,的確便是創造。
停筆,畫面之上,再次僅僅剩下了一棵草,楚巖看向青衣老者。
“好好好,老夫等了這麼久,終於出現了一個不拘束於世俗,超脫了衆人思想的人出現,你很好,老夫要的便是創造,創造出一個屬於自己的天地,草是隨着創造而變,你說這畫上到底是什麼意,他便是什麼意,這都是由你創造!小友,你挑戰成功了!”
青衣老者開口。
“好!”
“實至名歸!”
“兄臺儒術如此高深,不知尊姓大名!”
“敢問小友,到底是誰?”
……
衆人眼中都沒有嫉妒,而是深深的折服,楚巖這般,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今日無人不服。
琴棋書畫四皇,一個個眼中目光變化。
“好,老夫承諾你之事,自然會做到,這是老夫的一滴血,你且拿去吧!”
青衣老者說着,指尖兒之上飛出一滴血,這滴血散發着晶瑩的光澤,直接朝着楚巖飄去。
所有人目光匯聚而來,然而就在這一滴血落在楚巖手掌之上的瞬間,在場所有人身體同時一頓。
天空的鳥兒不再飛行,風不再吹拂,柳樹仍舊是擺枝的模樣。
有的人長大了口,有的人擡着手,有的張着嘴巴……
萬物,靜止了!
所有的一切,都被定住了,這一刻,時間空間全部靜止!
看着在場一動不動的衆人,青衣老者嘿嘿一笑,大手一揮,便是將地攤兒收了,隨即走到了了楚巖的面前。
看着楚巖一動不動,被定住的模樣,青衣老者淡笑:“小傢伙,你還是太嫩了點兒!”
說着,青衣老者便是要將楚巖手中的這一滴血拿回,而也就在此刻,青衣老者只見眼前之人驟然退後三步。
楚巖看向青衣老者淡笑:“古儒前輩,您如此作弄一個晚輩,是不是有些跌身份啊!”
“你這小子,在我空間靜止神通之下,竟然不受影響!”
青衣老者,正是古儒,他遊戲人間,也是魔仙界除了楚巖之外,唯一一個仍舊存在的古,這一刻看到楚巖不受自己神通影響心中驚訝之極。
“若沒有些手段,怎敢討要這前輩古儒之血!”
楚巖當即將這一滴血收入了靈鼎之中。
眼前老者是古儒,這一滴血,是古儒之血
。
“你小子,也別跟我套近乎,大家都是古,本是平輩的,不過看你年紀輕輕叫我一聲前輩,我就應了,算了,今日老夫願賭服輸!”
古儒當即有些不爽地說道。
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在人面前吃癟,要知道他可是古儒啊,雖然在當年八古之中他最不喜打打殺殺,實力最弱,但也是至高存在之一,在七古隕落之後,很久一段時間,他都感覺自己太過孤寂,因爲天地之間沒有敵手,而那天道……
“前輩,星空仙海和遠古遺族之戰在即,以前輩實力完全可以深入兩處,直接將兩大勢力剷平,不說滅殺也可以讓兩大勢力低頭,今後蒼宇之中,再無爭鬥,前輩以爲呢?”
楚巖開口問道,這是他最大的疑惑,一古儒的實力,橫掃諸強,即便如自己師尊魔尊那樣的修爲,古儒要滅殺也是揮手之間,但他爲何一直做個擺攤兒老人隱居在此。
古儒一聽此言,當即有些嘆息道:“你所不知,古是不能隨意參加蒼宇之中爭鬥的,如當年那般,最終八人只剩下了我自己……我……”
“是因爲天道嗎?”
楚巖開口,他有預感,這一切,若說有人可以影響,必然就是天道。
古儒不語。
“前輩,當年之事,可否與晚輩講訴一番?”
楚巖問道。
“有些事情,我無法說,也無法參與,很多事情,老夫也是無奈,今日有緣,他日再會!”
古儒開口,隨即便是轉身,楚巖剛欲言語,古儒卻又突然轉過身來,臉上悲傷之色消失對楚巖笑道:“小友,你真的不想和我那漂亮女弟子生娃嗎?”
“晚輩已有家室,多謝前輩好意!”
“真不生?”
“不生!”
“好,小子你可不要後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