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6章 超一品的秘密

仙武神宗,在初武的帶領下,以極爲驚人的速度開始發展。

也許是太多武者被修仙者打壓過,使得這些武者在瞭解到了仙武功法之後,瘋狂一般的努力修煉起來,短短的數百年時間,仙武神宗就誕生出了許多的天才,仙武功法也進一步體系化,也逐漸的形成了如今的品階劃分。

經過數百年的修煉,初武也進一步將天陽仙功完善,成爲了仙武神宗的鎮宗功法,而且在這幾百年中,仙武神宗也有許多天才,在天陽仙功基礎功法的基礎上,創造出了各種行功路線,得以不斷地提升境界。

尤其是品階體系完善之後,初武纔開始摸底宗門的整體實力,不摸不知道,這一摸就連他也嚇了一跳,原來仙武神宗,竟然已經誕生出了上百位的三品仙武者,二品仙武者也有三位,他這位宗主,更是在甲子之前,突破至了一品境界。

這種實力,已經遠超那些修仙界的頂級宗門了。

這時候的修仙界,各大宗門已經開始注意到了仙武神宗,也逐漸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仙武山脈之中的幾個頂級宗門開始聯合起來,對仙武神宗進行打壓。

奈何幾次接觸下來,這幾個頂級宗門驚訝的發現,自己並未沾到什麼便宜,反而是吃了許多暗虧。

大怒之下,幾個頂級宗門的宗主,集合在了一起,商討起了討伐仙武神宗的事情。

最後幾個宗主達成了共識,以仙武神宗是異端爲藉口,開始集結大軍,終於挑起了仙武山脈的大戰。

這一場大戰持續了許久,也並非隱秘,蕭林也是知道的,最終的結果是修仙界落敗,退居東靈脩仙界,仙武神宗也揚眉吐氣,佔據了整個仙武山脈。

在修仙界宗門被驅逐之後,仙武山脈的宗門也開始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的建立起來。

經過數萬年的發展,如今的仙武山脈,已經形成了以三大至尊仙武宗門爲首,數百大大小小的仙武宗門爲輔的格局,已經徹底的穩固了仙武山脈的勢力範圍,讓修仙宗門無法再次插足。

初武在宗門穩固之後,將宗主之位傳給了宗門一位天才之後,就飄然離去,他在一品仙武境界已經待得太久了,他想要尋求突破,卻一直都無法找到方向,於是有了遊歷天地,尋求仙武奧義的想法。

離開了宗門之後,初武去了很多地方,各種名山大川,沼澤峽谷,觀天地之玄奇,參宇宙之奧妙。

數千年之後,初武在一次遊歷之中,竟是無意中看到了兩頭跨界仙靈大戰,那兩頭仙靈所爆發出來的破壞力和散發出來的驚人威壓,就連初武這位一品仙武者也是爲之膽寒,悄悄地躲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那兩頭大戰的仙靈,也許是壓根就看不上初武這麼一位弱小的靈界武者,也許是大戰正酣,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對他的存在,根本就未曾睜眼看一下。

但這一番大戰,初武無意中似乎是觸動了靈根,腦海中靈光閃現,待兩頭仙靈的戰場離開了靈界之後,他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

“悟了,我終於悟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初武窺見大道,一時如癲似狂,急忙迴轉七煞谷洞府,專心參悟了起來。

一晃就是千載時光過去了。

這一日,七煞谷上空突然烏雲聚攏,電閃雷鳴,天彷彿被捅破了一般,顯露出了一個長達百里的巨大旋渦。

壓抑的氣息,讓七煞谷周圍數千裡的生靈俱都四散奔逃,就連那些強悍的武獸也是露出了驚慌表情,其實驚慌的不僅是這些武獸,更包括了在洞府內盤膝端坐的初武。

原來,初武經過數千年的參悟,終於從仙靈的一場大戰中,悟出了突破一品仙武的辦法,那就是將中丹田血海,與心臟合二爲一,以血海爲基,心臟爲力,將源源不斷的氣血之力,灌入全身的每一個角落,藉此發揮出超乎尋常的戰力,可謂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經過千載苦修,初武的確是將血海與心臟合一,但在最後的關頭,他卻突然遭遇了域外天魔入侵,心神大亂,導致最後關頭功虧一簣,不僅血海與心臟融合棋差一着,而且還走火入魔,氣血大損,在這種生死關頭,天劫又降臨了。

初武感受着洞府上空那雷霆萬鈞的壓力,也只能露出了無奈的苦笑了。

他自知這天劫之下,自己萬難渡過,於是也放棄了抵抗,而是以自身氣血,在這古籍之上書寫起了自己的心得,以及爲何會功虧一簣的原因,期待後來者能夠吸取教訓,不要步自己的後塵。

毫無懸念的,初武在天劫之下,被劈的肉消神散,惟一留下來的,就是他那如同精鋼一般堅韌的骸骨。

蕭林手上的古籍,由於是一頭一品武獸獸皮煉製而成,也才倖免於難,不成想,最終卻是落在了蕭林這位外來人的手上。

蕭林瞭解之後,也是唏噓不已,一代奇才,創造仙武功法的第一人,終究是逃脫不了塵歸塵土歸土的命運。

同時蕭林也爲初武的崇高精神所折服,他在臨死之前,首先想到的是將自己參悟出來的仙武心得傳承下去,而且毫無私心的將自己的不足之處以及隕落的原因留存了下來,算是對後來者的警示。

蕭林同時也陷入了迷惘之中,既然仙武功法修煉至極致,需要血海與心臟合二爲一,但又會遭遇到域外天魔入侵,如此一來,豈非是根本就無法進入超一品的境界?

還是說初武所參悟出來的進階之法,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那自己改良後的聖鱗焚天功,真正修煉至了一品之境後,難道要另闢蹊徑?

蕭林思索了一番之後,認定自己是不會如此做的,創造新的功法,尤其是在一個全新的靈域,是風險極大地,就如同初武一樣,雖然參悟出來了進階超一品的方法,但最後卻是因心境不穩,被天魔入侵,導致走火入魔而隕落在天劫之下。

自己要是也嘗試如此做的話,說不定也會步初武德後塵,蕭林並非是沒有選擇,他走的還是仙道,自然不會去選擇這樣的具有莫大風險的修行之路。

不過蕭林也開始思索起了破解之法,初武是死於心魔入侵,以自己如今的道心,是否能夠抗衡這心魔,也是未知之數。

按照初武古籍中的記載,這心魔異常的強大,按理說仙武者,修煉的過程更加的艱難和痛苦,尤其是打通每一處竅穴,最後破開氣門,化爲血海,每一步都要經歷非人的折磨,所以能夠修煉至一品仙武者之境的,無不是心志堅如磐石之輩。

普通的心魔入侵,斷然是不至於走火入魔,元氣大損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進階超一品仙武者的時候,所經歷的天魔入侵,是十分霸道和兇險的,這讓蕭林直接打消了衝擊超一品的想法。

蕭林再次翻開了古籍,在這本古籍的最後一頁,空白的頁面上只有四個大字-金剛禪定。

看着這四個字,蕭林眉頭微皺,不知初武最後留下這四個字有何用意。

蕭林也想到了,這金剛禪定,莫不是和佛道有關,在凡界之時,他就曾親手覆滅過佛道,進入靈界之後,他雖然也聽到過佛宗的傳說,卻並未真正見到過佛宗之人,整個聖月大陸之上,似乎也沒有佛道的傳聞。

眼前這塊東仙大陸,似乎也沒有佛宗的蹤跡,蕭林百思不得其解。

思索了許久之後,也就暫時將這件事情放下,同時心中也暗自決定,在真正悟通初武留下的心得之前,斷然不會去衝擊超一品之境。

蕭林環目四周搜索了一番之後,頓時看到了牆壁之上那密密麻麻的經文,蕭林走上前去,仔細地看了起來。

看完才明白過來,這經文正是初武創造出來的天陽仙功心法。

蕭林將心法牢記在心,他已經有了聖鱗焚天功,並沒有打算修煉這天陽仙功功法,而是日後參考完善聖鱗焚天功所用。

而在天陽仙功心法的下方,還有着一行小字。

天外碎空隕,九星螺旋球,血氣充盈紋,踏上金光路。

看到這似詩非詩的話,蕭林微微一愣,繼而臉上露出了大喜之色,他一下子想明白了外面的圓球是何物了?

外面那漆黑的圓球,材質竟然是傳說中的碎空隕,又名破虛金,乃是宇宙虛空中的一種奇珍材料,這種材料要是煉製成刀劍之類的兵器,只要輸入很少的一絲法力,就能夠斬破虛空,乃是煉製中高階仙寶的極品材料。

外面的圓球,實則是一種另類的傳送陣,能夠破開虛空,進入一個未知之地。

蕭林原本奪取九龍石,是爲了得到仙令,離開這東仙大陸,眼下他卻改變了主意,將這未曾真正成型的九龍石獻出,太過暴殄天物,而且這九龍石對他的用處也是極大,蕭林經過一番思索之後,打算將九龍石放置於此,按照蕭林的估算,大概再有個數千年時間,應該就能夠真正成型了。

到時候他在想辦法回來將其取走,煉製成九龍晶,融入本命仙寶之中,那麼他的本命仙寶將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至於離開東仙大陸,既然無法通過聖武城的跨域傳送陣,那麼自己就通過眼前的圓球離開此地吧?

想到這裡,蕭林又將密室搜索了一番,並無其它發現之後,就出了密室,來到了山腹中的圓球前。

再打量了一番之後,蕭林召喚出了小黑,他自己法力盡失,無法向眼前圓球灌輸法力,也只能藉助小黑了。

小黑也不囉嗦,雙眸靈光閃爍,下一刻,猛地張開嘴巴,噴出了一道漆黑光柱,正中圓球之上。

那圓球得到了大量的法力灌注,上面的符文立刻紛紛亮了起來,同時也開始旋轉,由慢而快,到了後來,已經化爲了一團黑影。

同時在黑球的一側空地之上,圓球旋轉帶動的撕裂之力,似乎正好作用其上,緩緩地一個漆黑的空間顯露出來。

蕭林龐大的神念通過漆黑的裂縫,延伸出去,過了盞茶功夫,蕭林臉上露出了大喜之色。

“小黑,我們走。”

小黑顯然也已經瞭解到眼前的裂縫是一處空間通道,也不再囉嗦,身上卷出一團灰光,將蕭林包裹,下一刻,一人一獸就化爲了一道烏光射入了漆黑的裂縫之內,消失不見了。

在他們消失之後,那圓球旋轉的速度纔開始緩慢了起來,那條裂縫也隨之開始彌合,很快重新恢復了原狀,圓球也徹底的停了下來,上面的符文也紛紛熄滅,一切又歸於了平靜。

小山村內,一羣孩童正在小溪邊嬉戲玩鬧,孩童的笑聲在山間迴盪。

突然,伴隨着一聲驚呼,一個七八歲大的女童不小心竟是落入了溪水之中,其餘幾個孩童最大的也才八九歲,似乎並不會游泳,看到女童跌落溪水,頓時嚇得不知所措起來。

另一個女童更是“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最大的孩童反應倒是快速,在一愣之後,就拔腿朝着村子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哭。

正在這危急關頭,溪水的中央突然裂開了一個漆黑的裂縫,緊接着一團灰霧從中射出,微微一卷之間,就落在了溪邊之上,待灰霧散去,顯露出了一名俊秀的青年以及一隻毛髮黑亮的大狗。

青年出現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在溪水中掙扎的女童,其眼神一亮,那掙扎着幾乎快要暈厥的女童突然從水中緩緩升起,這一幕不僅讓溪邊大哭的幾個孩童紛紛愣住了,就連那掉落溪水的女童也是停止了掙扎,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漂浮的女童緩緩地朝着溪邊飛去,輕飄飄的落在了溪水邊上,兀自溼漉漉的有些不知所措。

“小朋友,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的村子叫什麼名字?”正當幾個孩童不知所措之際,一個輕柔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卻是那青年滿臉微笑的來到了他們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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