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說這個的時候，是從骨子裡散發出的自信。
傅時弈又想起那天夜裡，她第一次上他的車，便對車裡智能系統無比了解的情況。
可不是每個玩車的人，對車裡AI系統都如此瞭解的。
甚至沒看，都知道是哪個公司研發的！
傅時弈瞳仁漆黑，壓下眼底的疑惑和探究，溫聲問：“去吃飯？”
宋離“嗯”了一聲，低垂着頭繼續看手機。
盛京那邊兒來了消息。
［第五位董事要來參與今年的商會會議。］
華北商會除了會長，董事會裡共有五位董事。
最神秘的就是這第五位。
五年前加入商會，一個人佔商會十分之四的股份，話語權及重。
可他也就第一年參與了會議，還是帶着面具，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一些決策也都是屬下來處理安排，除了商會會長外沒人知道他名字樣貌。
今年華北商會也沒什麼大事，他怎麼會來開會？
宋離指尖輕點了兩下腿，眼底劃過寒光，回覆：［我後天去盛京。］
——
半小時後，祥雲齋。
正吃着飯，初七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後，神色凝肅不行，視線掃過宋離，帶了幾分猶豫：“爺…”
看着譚北星把挑完刺的魚肉，放到宋離碗裡，傅時弈才斂視線，嗓音清沉：“說。”
明顯是不用避着宋離。
初七頓了下，開口：“三角洲剛傳來消息，前兩天吞的司馬家那批貨又被搶回去了！”
低垂着頭吃魚的宋離，神色頓了那麼一秒。
傅時弈眉眼瞬間凌厲起來，周身寒氣肆虐，嗓音冷沉：“怎麼回事？”
整個包廂溫度都下降了幾度，初七打了個冷顫，連忙道：“司馬家請了龍組三隊出手，X親自動手干擾了整個三角洲所有重要網域…”
顧無言桃花眼也變得銳利起來，皺了皺眉：“知道司馬家付出了什麼代價嗎？”
初七搖頭。
這批貨本就是截來的，被搶回去他們也無損。
可三角洲都被吞了的東西，又被人搶走，這是第一次！
傅時弈眼底覆了層陰翳。
顧無言卻突然笑出了聲，也沒避着宋離和譚北星，一副看熱鬧的幸災樂禍。
“你砸三十多億請X查S神，X都不接，卻接了司馬家的單，在三角洲頭上動土，你說這X，是看你不順眼，還是跟你有仇？”
傅時弈眸子半眯：“或許是爲了那批貨。”
那批貨的價值可不止標的四十億那麼簡單！
龍組三隊從未失過手！
能請的動X出手，司馬家一定付出了極大代價！
事情似乎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傅時弈脣角冷勾，命令初七：“請X查S神的價錢，加到五十億。”
初七：“…”
這執念都快四年了，還沒放下。
顧無言都不知道該說他是有錢燒的還是什麼，他扯了扯嘴角，還是想問：“那S神當年到底把你給怎麼了？”
這問題，他這幾年問了好多遍，每次都沒有答案。
傅時弈瞥他一眼，放下了挽起的襯衫袖子，嗓音挺冷的：“怎樣都跟你沒關係。”
宋離突然放下筷子，起了身：“我去個洗手間。”
——
洗手間裡，宋離蹲在馬桶蓋上想了半天，也沒想起自己幾年前到底和傅時弈有什麼交集。
蹙了蹙眉，把這事擱置一邊。
拿出手機，戴着耳機，撥了個號碼出去，眉梢裹着邪冷：“報酬收到了嗎？”
“收到了收到了！”妖姬正帶着三隊的人在清點貨物，興奮的不行：“老大你絕對想不到，這批貨就算我們用不上，拿出去賣掉，也夠我們整個三隊不接單的情況下揮霍個四五年，太刺激了！！”
宋離：“……”
能成爲三角洲的老大，那都是槍林彈雨裡打出來的！
剛纔包廂裡那幾句談話，裡裡外外都在說明着，傅時弈就是三角洲那個傳說中的神秘老大。
也就是說，這批貨她是從傅時弈手裡搶出來的。
這樣想來，的確是有那麼一點兒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