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故意，你當場不道歉你跑什麼？”周子冀從臺上跳下來。
單週子冀就是元清雅惹不起的。
她抿脣：“我害怕。”
“呵。”周子冀嗤笑一聲，視線掃過宋悅兒，漫不經心道：“你這位叫宋悅兒的好表妹沒告訴過你，譚北星是我罩着的嗎？”
這話一出，等於戳了宋悅兒的慌。
宋悅兒面上一白。
元清雅怔了怔才反應過來，豁然擡頭，死盯着宋悅兒：“你早就見過周小公子？”
“表姐，你聽…”
“啪！”
宋悅兒的狡辯沒說完，元清雅就直接給了她一巴掌。
下了狠手，白皙臉蛋上，手指頭印格外清晰。
宋悅兒捂着臉，不可置信：“表姐，你打我？”
元清雅手在抖，整個人已經被氣昏了頭腦，怒目瞪着宋悅兒：“你昨天那些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對吧？”
宋悅兒捂着腫起來的臉，眼底恨意閃過，面上含淚，害怕的連連搖頭：“表姐，明明就是你自己嫉妒譚北星，怕她被廖前輩收爲徒弟做衣鉢傳人，纔想着毀掉她的腿，你爲什麼要怪我？”
聽着她這話，元清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那目光，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表妹。
她跟着廖春翠上國際舞臺，見過很多人，不是傻子，也不是個容易衝動的。
她今天之所以敢做，是因爲她覺得宋悅兒要依仗自己拜師，沒那個膽子和本事算計自己。
可現實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明知道這男人是周子冀，宋悅兒卻跟她說宋離跟男人胡亂來，靠着男人進來的…
“宋悅兒…”元清雅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再打她一巴掌：“你就在這等着我呢是吧？”
宋悅兒依舊無辜：“表姐，我什麼都沒說，那都是你做的…”
“你們要打回頭在打，我們可沒空看你們表姐妹撕逼打架。”周子冀不耐煩的打斷他們。
問宋離：“離姐，咋處理？”
宋離面無表情：“押起來，等尹歡醒來。”
周子冀望向後頭：“劉隊？”
這羣人哪個氣場都很強，劉隊來了之後，除了弄清原委，站在那根本就沒敢動。
這會兒被點名，連忙上來抓人。
元清雅這會兒才真正慌了，抓住廖春翠不放：“老師！老師！我錯了，你要救我！”
事到這一步，也不用多說，真相已經差不多清了。
廖春翠眼中閃過失望，一屁股蹲坐在椅子上，脊背都佝僂下去：“我救不了你。”
“老師？”元清雅哀求：“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是國際舞蹈協會的，您一定能救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沒收到徒弟，這唯一的徒弟也變成這樣，廖春翠閉了閉眼，一瞬間像蒼老了十歲：“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徒弟了。”
“老師？！”元清雅面如死灰，跪倒在地上，爬過去抱住廖春翠的腿，苦苦求着：“老師，我這是被算計了，才惡向膽邊生，我跟了您那麼多年…”
“清雅。”廖春翠摁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我真救不了你。”
她看了眼宋離：“你知道她是誰嗎？”
元清雅死咬着脣：“我表妹，宋離…”
廖春翠搖頭，淡淡道：“你還記得我曾跟你說過的那個故事嗎？”
元清雅微愣。
廖春翠有個意難平。
四五年前，她去某座城市表演，見到一個女孩兒跳舞，就自報身份，想收她爲徒，卻被毫不猶豫拒絕了。
那會兒，她還說，是對方有眼不識泰山。
可廖春翠卻一直搖頭，神色複雜，什麼都不肯再多說。
老師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
元清雅眼睛逐漸瞪大，“那個人…是宋離？”
不可能！
怎麼可能！
一定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