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的眉頭又抽了抽,接着滿臉涎着笑的走上前,執起酒壺往杯子裡斟了大半杯的酒,諂媚道:“爺,請。”
男人慢條斯理的執起杯子抿了一口,然後把杯子放下。
“你滿口胡言,我這手臂上的傷也是你隨口胡謅的,我傷口雖曾黑色,可卻不是中毒,而是我秘製的一種藥塗抹在上而成的,從你第一句話開始我就知你這人沒一句是真話,你說你想要怎麼死?”
夏依依嘴角抽了抽,暗道還是自己自作聰明的弄巧成拙了。
夏依依訕笑一聲,諂媚道:“爺,你富貴逼人,氣質出衆,容貌更是無人可比,你大人有大量又何必跟我一個小女子計較呢。”
“你的意思是,我若與你計較了,便是那小肚雞腸的人?”
可不就是。
夏依依心裡想到,不過面上卻是嬉笑道:“爺這話說的,爺可是天人之姿,宰相肚裡能撐船,豈會與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人計較。”
“你很呱燥。”
得,她好話說盡,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呱燥二字。
“謝爺誇讚,山洞如此之靜,小女子這樣呱燥也是怕爺給悶着了。”夏依依腆着臉皮道。
男人在夏依依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勾了勾。
也許他容許夏依依在他耳邊呱燥,心裡並不是很討厭夏依依的存在。
“爺,你看,這桌子上的飯菜也放久了,小女子想到夏家村給你尋點好吃的來,你看……”
“如果你不想下一秒自己變成了一具屍體,你大可以去。”
“嗨,小女子突然覺得這桌子上的飯菜根本就是山珍海味,玉餚珍品,吃了絕對大補,哪是夏家村那樣的窮鄉僻壤能比的。”夏依依滿口胡話簡直是信口捏來。
男人只是略看了她一眼,然後拿起杯子,仰頭,一飲而盡。
“爺,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小女子是不是可以回家了?要不爺也可跟小女子回去?”夏依依腆着臉道。
“你想回去?”
夏依依點頭如鬥篩。
一道刺耳的厲光一閃而過,一把光可鑑人的匕首滑過她的髮絲扎入了另一邊石洞的巖壁上,夏依依額前的幾根髮絲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夏依依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差一點,差一點點她整個人就真的去見馬克思了。
“還想回去嗎?”男人的語氣聽上去淡淡的,可是卻讓人聽出了其中的警告。
夏依依拍了拍胸膛,她到現在都覺得劇烈跳動的心臟彷彿要破膛而出。
就算是聞之得血癌的那一刻,她都沒有這麼害怕過,就在匕首滑過她的髮絲的時候,她似乎看到了死神近在咫尺的笑容,這種血粼粼的死亡體驗,如果不是親身體驗,常人根本是想象不出來的。
夏依依面色沉了沉,人都欺到這個份上了,若是她再嬉皮笑臉的人還當她是個任意拿捏的軟柿子呢,索性她也沒有那麼多的顧及,一屁股的坐在男人的對立面,虎視眈眈的看着他,道:“我便是山下那夏家村的人,你到底想怎麼樣?直說好了。”
男人兀自的喝着酒,不語。
夏依依從他手裡奪過了酒壺,自斟自飲,爽快道:“好酒。”
男人也不惱,只是淡淡道:“你是何人?如何得知我在這的?”
聞言,夏依依突然狡黠一笑,道:“其實吧,告訴你也行,其實我是樂善好施的周員外之女,因家父平時樂於助人,幫助過的人不計其數,所以百姓都敬稱我一聲‘周大小姐’,你若是不信,可差人去查。”
夏依依撒起謊來,可以說是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