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蓉蓉直接衝了上去,從後面把拓跋恂給抱住了,哽咽道:“皇上,臣妾後悔了,你對臣妾好的時候臣妾不懂得珍惜,現在臣妾後悔了,臣妾想跟你重歸於好,這點機會,難道皇上都不願意給臣妾嗎?”
拓跋恂面色一冷,不留情面的把上官蓉蓉的手掰開,一個用力把人給推倒在地,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道:“皇后,爲了上官府你也真是夠拼的,以前你這麼做,興許朕會高興一下,可是現在,朕只會覺得你是在犯賤。”
上官蓉蓉連哭都忘了哭,怔怔的看着拓跋恂。
拓跋恂冰冷的說道:“皇后,朕事忙,你要是沒有什麼大事的話,朕就先離開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上官蓉蓉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皇上是不是想逼死臣妾?”
拓跋恂停下了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後宮之主,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朕想皇后還不想死吧。”
上官蓉蓉的眼淚掉得更兇,手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剪刀,她拿着剪刀抵住了自己的脖子,道:“皇上,你今日要是出了這坤寧宮,臣妾就把手中的這把剪刀插進脖子裡。”
拓跋恂轉過頭來,看到上官蓉蓉脖子上的剪刀,眸色一沉,道:“把它放下。”
上官蓉蓉道:“皇上還是心疼臣妾的吧?”
拓跋恂眼神複雜的看着上官蓉蓉,道:“皇后,你要是鬧夠了就稍停一下,要不然朕命你面壁三個月,若不然,你也可到碧水殿去小住。”
碧水殿,名字聽着文雅,可卻是實實在在的冷宮,那裡關着上百個犯了各種錯的嬪妃,有先皇時的嬪妃,也有先先皇的嬪妃,那裡的女人老了死了就挖一個坑就近的埋了,所以裡面的冤魂特別的多,那裡也是皇宮裡最爲淒涼的地方。
正常的女人進去,不出五天的時間就會發瘋,每到半夜,便能聽到從裡傳出來的悽楚的喊叫聲。
上官蓉蓉臉色一白,道:“皇上想把臣妾打入冷宮?”
拓跋璟冰冷的說道:“你要是這般要死要活,有失端莊,朕想你進碧水殿也能修身養性一番。”
上官蓉蓉的眼圈兒更紅了,哽咽道:“皇上的心怕是鐵做的吧,臣妾都如此低聲下氣的了,你還能於動無衷,臣妾算是知道了,皇上這心已經不在臣妾這了,臣妾的眼淚已經灼不熱皇上這顆心了啊。”
拓跋恂甩了甩衣袖,道:“你安分守己,朕不會動你的皇后之位,你曾經對朕下毒的事朕也既往不咎,朕希望你今後能夠好自爲之了。”
說完,拓跋恂直接頭也不回地走了。
上官蓉蓉直接癱在了地上,雙頰上的淚痕還沒有擦乾淨,眼裡卻是怨恨交加,咬牙切齒的小聲道:“拓跋睿,拓跋璟,慕容司,本宮跟你們勢不兩立。”
且不管上官蓉蓉是如何的恨意交加,晉王府內氣氛倒是還算融洽。
“爺,上官府的人被人禁足了?”夏依依替拓跋璟舀了一碗銀耳蓮子羹,道。
拓跋璟把人抱在了懷裡,道:“你的消息倒是靈通。”
“我爲晉王妃,是你的賢內助,消息能不靈通嗎?只是你和五皇兄痘疤證據交到了皇上的手裡,皇上怎麼只是把他們禁足了?”
拓跋璟喝了一口羹,道:“上官家是京城裡頭的百年望族,在京人脈很廣,和京中權貴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皇上也是有自己的掂量。”
夏依依冷笑兩聲,道:“我想皇上顧忌這麼多,多半也是爲了皇后吧,別人都說皇上以前是個癡情種,看來這話還是真的了,這架勢怕是隻要美人不要江山,平白的讓爺累死累活的替他守江山,他倒是爲了一個女人而棄江山於不顧了啊。”
拓跋璟颳了一下她的鼻子,低聲道:“你膽子倒是夠大的,連皇上都敢編排了。”
夏依依的撇了撇嘴,道:“誰若是給爺不痛快,別說是編排了,我還敢當着他的面臭罵他一頓,爺信不信?”
拓跋璟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本王真的是娶了一個賢內助了,本王心裡高興。”
夏依依張開口,吃了一口拓跋璟給她舀的銀耳羹,道:“爺,依你之見,你覺得皇上這是打算晾着上官一族,還是想對他們一網打盡?”
拓跋璟吃了一口羹,道:“本王只是皇上的臣子,皇上的心思本王猜不到。”
夏依依輕輕地啃咬着拓跋璟的下巴,笑道:“爺不是猜不到,而是不想猜吧,我想皇上遲遲不對上官家的人動手,一是看在了皇后的面子上,二怕是想留上官家的人跟你和五皇兄相抗衡了吧,若沒了上官一族,你和五皇兄可就是一支獨大了,爲了江山社稷,皇上也真是用心良苦了。”
拓跋璟在朝廷裡起起伏伏了這麼多年,這麼一點道理他又豈會看不明白,不過他對皇位並不是那麼的執着,要不然當年爭一爭,這皇位還說不定會花落誰家,只是被皇帝時刻的忌憚着,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夏依依啃着他的下巴,言笑晏晏道:“爺要是不高興,咱把皇上給炒魷魚了。”
拓跋璟挑了挑眉,感興趣道:“炒魷魚?又是你們那邊的話?”
“bingo。”夏依依不客氣的打了一個響指,在拓跋璟的下巴又啃咬了一口:“爺不愧是二十一世紀的好女婿,一點就通,隨我。”
這女人,還真是打蛇隨棍上了。
不過他就喜歡夏依依很靈動的樣子。
拓跋璟挑起夏依依的下巴,“好女婿,恩?”
夏依依咯咯笑着,好似很高興的樣子。
夏依依雙手環住拓跋璟的脖頸,道:“爺,上官府的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等。”
夏依依不贊同的看了他一眼,道:“爺,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難道爺還想着等皇上回心轉意了把他們放出來啊。”
拓跋璟一把攔腰把人抱了起來,輕鬆的放在了牀上,然後高壯的身材直接覆了上去,道:“愛妃這麼有精力來管這些雜七雜八的事,不如跟本王做點更加有意義的事,如何?”
夏依依媚眼一拋,嬌聲道:“爺,你想白日*?臣妾覺得不好。”
拓跋璟直接把嘴湊了上去,纏綿悱惻,兩人開始了新一輪的沉淪。
上官一族上下幾百口的人,包括老弱病殘在內都被禁了足,就在所有人都在說上官家的人這是要遭了大內,只怕不日就會全部鋃鐺入獄,甚至會丟了性命也說不定,結果沒想到眨眼之間都過了兩個月了,上官家還安安分分的駐足在京城裡頭。
所有人都在揣測着當今皇帝對上官家是什麼念頭,就連上官家不管是直系還是旁系的男女老少也是七上八下的,就生怕黃帝是幹晾着他們,然後趁他們放鬆的時候給他們致命的一擊。
上官復瞞過所有人的監視悄悄地潛入了坤寧宮。
“誰?”上官蓉蓉驚了一下,厲喝一聲。
“是爲兄。”上官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上官蓉蓉看着幾個月未見的兄長,心裡突然一片酸楚,上官府如今出了事,她也被拓跋恂冷落,所以貴爲皇后,可日子卻過得沒有以前的舒坦了,就連御膳房的廚子也敢明裡暗裡的剋扣着她的膳食,一個兩個的都快反了天了,她都還沒有被打入冷宮呢,過得卻不如一個妃子。
“大哥,你怎麼來了?”上官蓉蓉走了過去,把上官復從頭看到了腳,“怎麼瘦了這麼多?沒好好用膳嗎?”
上官復苦笑一聲,不復之間的瀟灑:“上官府被禁,上千兵重重把守着,好似住在裡面的人就是罪惡滔天的重刑犯一樣,裡面的人想出來還要經過重重把關,那些士兵剋扣了上官府的菜系不說,還把府中不少值錢的東西給帶走了。”
上官蓉蓉怒火一衝,道:“他們還真是反了天了,本宮還沒有被打入冷宮,他們就敢對上官府如此,看明日,本宮不給他們一個教訓看看。”
上官復看着她,道:“蓉蓉,爲兄聽說皇上已經很久沒踏足你這裡了。”
上官蓉蓉的臉色一垮,道:“所有的人都在說上官府一垮,本宮這個皇后之位也會坐不穩,現在就連御膳房的人都敢剋扣本宮的膳食。”
上官復的臉色有些陰狠。
“大哥,你今日冒險進宮來,怕是不僅僅來看本宮那麼簡單吧,說吧,你來找本宮有什麼事?反正本宮在這宮裡頭也沒有什麼盼頭了,還不如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你的身上。”上官蓉蓉發狠道。
上官復的眼裡也閃過一抹陰狠,道:“蓉蓉,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爲兄也不瞞着,爲兄需要你的掩護逃出京城去,在雲南一帶起事,反正上官家都這樣了,不放手一搏,遲早有一天上官家一完,你這皇后之位只怕也是形同虛設。”
上官蓉蓉有些遲疑。
“怕了?”上官復幽幽的說道。
上官蓉蓉擡頭看着他,猶疑道:“大哥,這事本宮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上官府雖然被禁了,可皇上到底沒動它,一旦你起兵造反,成了,我們上官府能光耀門楣,可一旦輸了,那就是累及了十族。”
上官復冷笑一聲,道:“蓉蓉,現在皇帝不來你這,一旦你徹底的失寵,你這皇后連一個小小的答應都不如,宮人都是捧高踩低的主,你覺得你還有出頭之日?”
上官蓉蓉的雙手緊緊地攥住,姣好的臉蛋有些猙獰。
不知過了多久,上官蓉蓉開了口:“好,本宮掩護你出宮,本宮把全部的希望都交付在你的身上了,你輸了,那本宮就三尺白綾結束自己的生命,若你贏了,本宮想嫁給拓跋睿爲妻,本宮這輩子唯一的願望就是能成爲他的妻子。”
上官復點頭。
上官蓉蓉從懷中掏出了一塊腰牌,遞給了上官復,道:“這塊是本宮的鳳牌,你拿着它到城西的*鋪,給那裡的掌櫃看,本宮這些年暗中養的暗衛全都歸你所有。”
上官復接過她手中的牌子,鄭重其事的說道:“爲兄不會讓你失望的。”
上官蓉蓉揮了揮手,道:“你回去吧,別讓人發現了,要不然連本宮在內都得完。”
上官復點頭,道:“爲兄這就離開,宮裡頭的事你見機行事,這瓶藥你拿着,若是能給拓跋恂喝了,他就會完全聽命於你,到時候來個裡應外合,這大曆就能改朝換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