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白曉文下意識看了一眼那顆懸空的綠色眼球。
譁！彈幕刷屏！
“矮油，這個小哥哥好帥啊。”
“看到他第一眼，我感覺我又雙叒叕戀愛了！”
“張哥，跪求這個小哥哥的聯繫方式！”
張博有些呆滯地盯着手機屏幕，看着滿屏呼嘯而過的鮮花、飛機、遊艇等禮物，其中還夾雜着一排火箭。
彷彿看到白曉文有些不善的眼神，張博果斷關閉了直播。
“你一個覺醒者，來緩衝區做什麼？”白曉文放開了張博，“認識出去的路吧？邊走邊說。”
張博連忙答應一聲，心裡暗暗吐槽，你不也一樣到了緩衝區？大家都是來緩衝區虐菜賺點特長熟練度的，給點面子好不好？
瘟疫鼠穴並不大，在張博探照燈的引領下，兩人很快就走了出去，來到了曠野之中。
“呼……”白曉文深吸了一口地球曠野的空氣，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在亞倫世界的冒險，似乎就是一場夢。不過，身邊忠心耿耿的骷髏1號和骷髏2號，以其骨感的身材提醒白曉文這一切的真實。
“兄弟，你是剛從靈界回來麼？”張博問道。
白曉文點點頭：“對，剛轉職。”
“哎呀，恭喜恭喜！”張博有些吃驚地說道，“看不出來，你這麼強的實力，也是1級新人。你應該是精英職業吧？普通職業召出來的骷髏兵，不可能有這種屬性。”
白曉文笑了笑，也沒有特意炫耀什麼，而是岔開話題：“你剛剛說，你在直播？”
“是啊，賺點知名度。”張博點頭，頗有點自豪地說道，“我是去年八月份和鯊魚直播平臺簽約的，做到現在，已經有了兩萬多粉絲了。”
“兩萬多粉絲？那是挺厲害的。”白曉文點點頭。
另一個時空也有直播，許多直播間的粉絲數動輒幾萬、幾十萬，不過大多是嚴重注水的。一個標註幾萬關注的主播，可能真實粉絲也就幾千人罷了。
不過，這個時空的天網賬號與公民身份證嚴格綁定，具有唯一性質。直播平臺很難在粉絲數上面弄虛作假，張博的兩萬粉絲，水分很小。
“不過，作爲覺醒者，你應該不缺錢吧。爲什麼還要做直播？”
這也是白曉文在普通人階段，就十分好奇的一件事。如今做直播的覺醒者數量很多，有人直播荒野區的冒險，有人直播靈界的風景，還有人直播比賽。
普通人津津樂道的戰利品寶箱、英雄職業等等訊息，基本上是通過直播和聯賽瞭解的。
按理說，覺醒者輕鬆就能賺取幾百萬幾千萬的收入，何必勞心勞力地去做直播，討好觀衆呢？要說爲了禮物打賞，是不可能的。
張博眼睛微微睜大：“兄弟，你不會不知道吧？”
“這裡面有什麼門道？”白曉文還真不清楚，難道直播有什麼特殊的好處？
張博想了想，道：“兄弟你剛從靈界回來，應該在某個位面世界，取得了一定的知名度點數吧。有多少？”
白曉文點點頭：“亞倫位面世界，150點知名度，D級。”
“哈？D級150點？”張博目瞪口呆，“兄弟你到底幹什麼了？第一次進入靈界就拿了這麼多知名度，搶銀行也沒這麼快吧。”
白曉文回想了一下：“也沒幹什麼，D級知名度很高嗎？”
“當然！”張博吸着涼氣說道，“這可是整個位面世界的知名度，不是某一個城鎮！一般來說，低級覺醒者在同一個位面世界，連續闖蕩過兩三次，纔會積累到D級的知名度‘初露鋒芒’。”
“你跑題了，”白曉文提醒道，“我問的是，你爲什麼做直播。”
“當然是爲了地球世界的知名度啊！”
張博道：“兄弟你大概不瞭解，地球世界和其他位面世界一樣，也有知名度等級。而且，對於我們覺醒者來說，地球的世界知名度獎勵，比其他位面世界實用太多了！”
“獎勵是什麼？”白曉文問。
“門票！”張博看白曉文有些不理解，進一步解釋道，“獎勵前往靈界的門票，而且知名度等級越高，抽取的門票越好，有些頂級門票，甚至讓你一進入位面世界就是王子的身份，想想看可以撈取多少好處吧？”
白曉文心裡吃驚，繼續問：“那你現在，地球知名度有多少了？”
張博頗爲自豪：“E級，73點。”
白曉文點頭道：“看起來不錯。我的地球知名度都沒開啓呢。你現在應該有資格抽取門票了吧？”
張博嘆了口氣：“每滿三個月，可抽取一次。我是去年12月份開啓知名度並達到E級的，距離抽取門票還有一個月呢。”
他繼續訴苦道：“作爲主播，知名度跌落的速度非常快，我得小心維持……哎，我要是有足夠的實力去打職業聯賽，混成明星的話，就不愁知名度了。人家超級盃的大明星，基本上都是B級以上的地球知名度‘聲名遠播’，戰隊主力甚至能達到A級‘馳名天下’。”
白曉文恍然點頭，這解開了他的另一個疑惑，那就是三級聯賽制度的運轉目的，除了市場效益之外，超高的知名度帶來的獎勵，纔是對覺醒者們最有吸引力的——覺醒者基本上不會缺錢，但對實力的追求卻永無止境。
在覺醒者的世界，實力就意味着地位。
張博是開越野車來的，他有意結交白曉文這個潛力高手，當即拍胸脯主動把白曉文載回了靜海基地市。
兩人在赤火一中的校門口分開，彼此還留下了電話號碼。
看着白曉文的身影消失在校門口，張博趕緊掏出手機開始撥號。
“喂，豔姐是嗎，我今天碰見了一個野生的高手，剛剛轉職成功，估計是精英職業，你趕緊過來簽了他！”
電話另一端傳來的女聲又軟又糯：“小博你在開玩笑吧，能轉職精英職業的，哪個沒有公會背景？”
張博大叫道：“豔姐，借我倆膽也不敢騙你啊！人家就在赤火一中，是真是假你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那好吧，你發個定位給我。只要消息確實，姐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