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職盡責的警察開始了搜查。
草薙京、大門五郎、二階堂紅丸……三人依次被檢查過,都沒有毒品。兩名警察繼續檢查車輛。
“我已經說過了,我身上沒有毒品,”草薙京耐着性子說道,“現在該放我們走了吧?我們有急事。”
然而,草薙京話音未落,就聽到一名警察高聲說:“找到了!”
草薙京心中一緊,看了過去,眼眸微微收縮——那個警察一手捉着阪本治保的手腕,另一隻手從他骯髒的西服內兜裡,掏出了一袋白色的粉末!
“阪本?”草薙京吃驚地說道,在他的印象中,阪本治保沒有吸毒的惡習啊!
阪本治保表情呆滯,顯得有些頹廢地說道:“京少爺……對不起,在莊園被毀掉之後,我一直在做噩夢,睡不着覺……所以,我就……”
草薙京咬了咬牙:“你……簡直愚蠢!”
“已經搜到了毒品,現在要帶你們去警署調查。請配合一下,不要反抗,否則以拒捕論處。”那名巡查的警員顯得很警惕,掏出了明晃晃的手銬。
草薙京深吸了一口氣,作最後的努力:“我是草薙京,我的父親是草薙柴舟……或許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但你的上司應該知道!讓我的家臣給你們上司打個電話……我現在急需時間!”
“草薙莊園我聽說過,就是前幾天毀於火山爆發的那個莊園吧?”那名警員有些慎重地打量了草薙京一眼,“你可以打電話,不過要快一些。”
見到草薙的姓氏還管用,草薙京心中略略鬆了口氣,隨即命阪本治保和富川署長聯繫。
阪本治保打完電話之後,趕回來小聲稟報草薙京:“京少爺,富川署長說,我們是被當場抓獲,衆目睽睽之下不好放人,讓我們先受點委屈,去警署……到了警署之後就好辦了。他會直接前往警署,我們就約在那裡見面。”
“喂,你們講完了沒有?戴上手銬,跟我們走一趟吧!”那名領頭的警員沒有接到上司的通融指示,又變得趾高氣揚了起來。
草薙京吐了口氣,瞪了阪本治保一眼。若不是這個無用的家臣,他堂堂草薙一族的少爺,怎麼會屈辱地戴上手銬?
看着明晃晃的手銬,草薙京心中鬱悶,實在有種想把一切都砸爛的衝動。
大門五郎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種不鏽鋼手銬對我們而言只是一種形式而已,不會造成任何束縛的。京,暫且忍耐吧!”
說完,大門五郎主動向警員伸出了雙手,任由其銬住,帶上了最前面的一輛警車。
二階堂紅丸“切”了一聲,同樣伸出雙手,被帶上了第二輛警車。
那名警員又銬上了阪本治保,打算將他帶上第三輛警車,忽然草薙京心中閃過一絲警惕,伸手攔住他:“我要和他坐在一輛車裡。”
“爲什麼?”警員不同意,“分開押送是基本的制度……”
“我擔心他的安全,必須隨行保護,”草薙京冷冷說道,“警告你一句,我跟你走是因爲我不想觸犯法律!如果我想走的話,再多十倍的人也攔不住我!”他的右手指尖“騰”地冒出了一縷火焰,輕輕搖曳。
那名警員臉色一變,只能點頭妥協。草薙京噗地吹滅了火焰,帶着一種優越感戴上了手銬,和阪本治保一同坐在車輛的後座上。
警車發動,一路疾馳。
坐在最後一輛警車上的草薙京,看着手腕上的手銬,頗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六十多個小時沒有閤眼,他的精神已經相當疲乏,就像是繃緊的弓弦,不知何時便會被崩斷!
阪本治保低聲說道:“京少爺,等到了警署,見到富川署長就好辦了。您要不要先睡一會?”
草薙京實在是非常睏乏,不過他仍然勉強搖頭:“不必了,我閉目養神,一會兒就好。”
草薙京閉上眼睛,兩天多以來的疲乏一齊翻涌上來,眼皮泛酸。
在閉目養神期間,草薙京偶爾還會睜開眼睛看一眼。
看到前面的兩輛警車,他便再度安心地閉眼休息。那兩輛警車上,坐着他最信賴的兩名夥伴,有他們在,草薙京不管面對怎樣的惡劣情況,都絲毫不懼。
汽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以後,草薙京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他下意識地瞥了窗外一眼,正打算再次閉眼休息的時候,卻是猛然圓睜!
“怎麼回事?這不像是開往警署的路!”
雖然草薙京對南島警署的位置不是很熟悉,但他卻是知道,警署本部應該在城區!而道旁的建築物,卻是越來越低矮稀疏,明顯已經開到了郊區!
在發問之後,前方駕駛警車的警員,卻是毫無迴應,只是拼了命地踩油門!
草薙京眼眸一厲,稍稍用力就崩斷了手銬,隨後猛地探出手,從後面扣住了駕駛警員的脖子:“停車!我讓你停車,聽到了嗎?”
那名警員回過頭,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就像是殉道者一般!在草薙京有力的手扣住喉嚨的情況下,他只是費力地說出了一句話:
“爲了……組織的榮譽!”
“什麼組織?”
草薙京還想再問一句,猛然一種危險的感覺傳來,轟隆!
一聲巨響,氣浪翻滾,草薙京乘坐的警車,轟然爆炸!
吱嘎!
前面的兩輛警車,猛地倒退回來,一前一後攔截在爆炸起火的警車之側!
一直不遠不近跟隨的一輛房車開了過來,下車的是白曉文、李淑儀,牧原博士,以及音巢組織幹部福克茜!
“草薙京不會被炸死了吧?”牧原博士搓着手,有些不安地說道。
“放心,這點爆炸,對草薙京來說只能算是一點小麻煩……”白曉文悠然說道。
這個地方已經是城郊,車輛稀少,道路兩旁的建築,也多是低矮的兩層、三層平頂木質樓房,和熱鬧的城區有很大差別。
忽然,警車的廢墟之中,伸出了一雙冒着火焰,戴着日蝕花紋手套的手掌!
這對手掌抓住警車的車窗邊框,發力一撕,像是撕紙一樣把警車的車頂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