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的沉默過後,趙雨婷再次開口:“用不了多久,韓旭就會成爲白曉文的忠實跟班……不,我估計現在已經是了。劉飛,你太沒有能力,太讓我失望了。我很懷疑,在你身上投資了那麼多靈能點,究竟有沒有價值。”
劉飛趕緊說道:“怎麼會!雨婷,這次白曉文不過是走了狗屎運,不過他的好日子也沒幾天了。敢在祁睿峰面前虎口奪食,還不給祁睿峰面子……校隊這次資格賽很危險,難免要遭遇江南大學的阻擊。”
趙雨婷:“然後呢?校隊失去出線資格,你就高興了?”
劉飛趕緊說道:“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校隊無法出線,一定是白曉文的責任,誰讓他得罪祁睿峰來着……到時候我可以聯絡幾個老隊員,擠兌白曉文,讓他離開校隊……”
趙雨婷似乎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聲音也變得比較冷淡:“看來上次談過之後,你依然沒有什麼長進。你的眼界就只有這麼大麼?算了,我想以後我們還是不要聯繫了。”
劉飛急忙改變口風:“雨婷,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保證我會在比賽中打出優異的表現,挽救校隊的命運,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聽到這裡,李淑儀捂嘴偷笑,忍住不出聲,很是辛苦。
忽然,後面傳來了一個聲音:“嗨,老白!李大美女!你們在這兒看風景哪?”
是陳國威。
白曉文扶額:“是該給這傢伙一個特訓了……”
假山石另一邊,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劉飛和趙雨婷轉過來,與白曉文兩人面對面。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白曉文畢竟反應快,尬笑一聲:“路過,路過。你們繼續,繼續。”
趙雨婷的臉色很冷,嘲諷道:“怎麼,白大隊長還有偷聽別人談話的愛好?”
白曉文沒想着跟趙雨婷針鋒相對,畢竟聽牆角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不過,李淑儀卻不管那麼多,冷聲說道:“許你們背地裡議論別人,就不許我們聽了?曉文本來是沒想聽的,是你先提到了他的名字。明白了?”
眼看着兩人要吵起來,白曉文只能舉手暫停,然後息事寧人:“趙領隊,今天的事情固然有我的錯處,不過你們議論我也是實情,我看不如算了,就當沒有發生過。”
趙雨婷哼了一聲,瞪了白曉文一眼:“不要以爲你是英雄職業就很厲害,比你厲害的人多得是!劉飛,我們走!”
趙雨婷轉身離開,劉飛亦步亦趨地跟上。
“陳國威呢……”
白曉文四下裡找陳國威,這小子見勢不妙,早就縮頭跑掉了,遠遠的大聲說道:“老白,我不是故意的……那啥,你先消消氣,回頭我幫你買兩個雞腿賠罪!”
白曉文只能聳聳肩。
兩人一路走到地下車庫,還在議論着剛剛聽到的那一幕。
“那個趙雨婷真討厭。”
李淑儀不滿地說道。
白曉文笑着說:“還好吧,我倒是覺得她只是脾氣臭了一點,大約是被慣壞了。剛剛劉飛說要對我逼宮來着,她不是明確表示反對,並斥責了劉飛麼。”
“要這麼說也對。不過,我一看到她就感覺很煩。”李淑儀說。
“她是領隊,你是主力,以後難免會有交集。而且,顏小欣老師說,她有巨神公會的背景,估計這個領隊的職位,也不是隨便就能拿掉的,所以忍忍,無視她就好。”白曉文勸說道。
李淑儀雖說是大小姐,但不是胡攪蠻纏的人,聽白曉文這麼說,也就作罷了,轉而說道:“那個劉飛也真是被迷的昏頭轉向,被趙雨婷這麼責罵,也不敢反駁一句。”
“哈哈……淑儀,你這就看錯了。劉飛心裡未必真的喜歡趙雨婷,被迷住?這從何說起啊。”
“不是?可你看他,簡直是趙雨婷的跟屁蟲,哈巴狗一樣。”
“劉飛對待趙雨婷的態度,與其說是因愛慕而表現出的包容,倒不如說是刻意巴結,近乎諂媚。他接近趙雨婷的理由,除了趙雨婷長的漂亮之外,恐怕趙雨婷的背景佔了更大的比重……”
白曉文頓了頓,繼續解釋道:“剛剛我聽到,趙雨婷似乎在劉飛身上投資了很多靈能點……如果他真是愛慕趙雨婷的話,即便是出於男人的自尊,恐怕也不會單方面接受趙雨婷的資助吧。”
李淑儀仔細思索,點點頭:“有道理。不過,趙雨婷既然這麼看不上劉飛,應該會放棄他了吧?”
“未必啊……”白曉文笑道,“劉飛對趙雨婷而言,就像是一支股票,已經砸了那麼多成本進去,不搏出一支績優股她怎能甘心?放棄就等於是割肉,資本的損失對趙雨婷倒在其次,她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投資失敗。”
李淑儀說道:“那劉飛要做到什麼地步,才能證明自己是一支……呃,績優股?”
白曉文聳了聳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剛剛的談話你還沒聽出來啊……現成的對比就在這裡呢。”
李淑儀撲哧一笑:“趙雨婷恐怕要賠死。”
……
一路駕車,兩人來到了超神藥劑店,一路走進了富麗堂皇的銷售大廳。
白曉文先在大廳裡面查看,他如今的副職業藥劑師,已經不知不覺升到了2級,而且記憶之廣博,眼界之開闊,比起一般的中級藥劑師(4~6級)也差不了多少。
白曉文也試過製作高等級的強化藥劑,成功率比孫鶴城這樣的高級藥劑師也不遑多讓。所以,論製藥能力,白曉文已經很強了。
但問題就在於,這是個數據化的世界,藥劑師的等級是靠熟練度堆砌起來的。
白曉文平時練習製藥的時間很有限,否則的話,他早就是中級藥劑師了。
擺放在大廳裡的強化藥劑,白曉文僅憑經驗,就能大致判斷出純度,那些明顯低於90%的藥劑,他不需要特意去看,直接略過。
只有“完美”品質的藥劑,白曉文才會駐足觀看,同時用洞察天賦,仔細判定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