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刻意收束靈能力場之後,白曉文等人的靈能粒子波動就滑落到了普通模板的水平,不過這一狀態下是不能爆發戰鬥的,否則靈能粒子波動就會爆發。
衆人進入黑潮位面之後的默認服飾幻化,也都是平民服飾,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在收起武器之後,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隨船旅客。
戰鬥很快處於一面倒的態勢,朱利安船長很快也放棄了抵抗,扔掉了指揮刀。
俘虜共有兩種,一種是堅持頑抗,生命值被打落到25%以下然後砸暈的,另一種是白曉文這樣,主動投降的。
識時務的第二種俘虜,可以免於被砸暈的命運,不過卻是被鮫皮繩索捆了起來。白曉文嘗試着掙了掙,很快得到提示,基礎力量值低於50點是無法通過掙脫判定的,但可以被外力解除。
兩種俘虜,都被沃加塔部族的奴隸戰士,使用魔法海螺,吹出了一個個水泡在臉上。
白曉文默察了一下自身狀態,這個水泡護盾實際上是一種水下呼吸法術,可以讓陸地生物(包括人類)擁有水下呼吸的能力。
正是因爲看到這一幕之後,白曉文才讓隊友們放棄抵抗——很明顯,沃加塔部族的劫掠者,除了劫掠商貨之外,主要是劫掠人口爲目的,如非必要情況,他們是不會殺人的,要將大量的活人,送到自己的部族充作奴隸。
這場劫掠戰鬥僅僅持續了半個小時就宣告結束。前進號沉入了海底,而沃加塔部族的巨蛇戰艦,則是滿載着戰利品和人口,開始下潛。那些衝鋒舟,則是繼續在海洋之中游弋,尋找下一個目標。
基於這一點,白曉文判斷沃加塔部族的大本營其實不遠,就在這片海域。
潛入海底之後,被捆在貨艙中的白曉文,看到了海中世界一幕幕光怪陸離的景象。
短短十分鐘之後,巨蛇戰艦就回到了沃加塔部族的地域。
這是一個只存在於夢境中的地方,巨大的海底礁石上生長着顏色各異的藻類,一羣羣浮游的發光蟲體,給幽暗的海底帶來了微弱的光明,也讓白曉文、朱利安船長等俘虜們,能夠看清這裡的地貌。
一層看不到邊際的巨大氣泡護膜,將海水與沃加塔部族的基地給阻隔開來。
氣泡護膜之內,巨大的貝殼房屋、幽深的海底礦洞、忙碌的苦工,還有手持鞭子的監工……簡直就是一個微型的社會。
白曉文也搞不懂這個巨大氣泡的原理是什麼,怎麼抵抗龐大的水壓?但他也懶得去思考,魔法的世界——或者說靈能粒子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一羣沃加塔戰士押送着俘虜,穿過了巨型氣泡的護壁,並沒有對巨型氣泡造成任何影響,看來這氣泡還是很穩定的。
那個蛇人劫掠者首領,與另一個迎接的女性蛇人交談了幾句。看來,後者是負責交接這些俘虜的。
“德克將軍,這次的收穫不多啊。”迎接的蛇人嬌笑了兩聲,只以貝殼遮擋的兩座不可描述部位一陣顫抖。
蛇人劫掠者首領德克說道:“是一條五桅帆船,原本還以爲是條大魚,誰知不是武裝船,只是一條普通的大型商船……好了,我要去向奈圖魯大人報告,這些奴隸就交給你了,薩沙。記着強壯的轉化成奴隸戰士,瘦弱的充作苦工,再不行就充作軍糧。”
女性蛇人薩沙媚笑道:“放心好了德克將軍。”
在德克將軍走後,女蛇人薩沙就變了一副面孔,噝噝吐着蛇信說道:“歡迎來到沃加塔部族的領地!想要活命的話,最好聽從命令!這裡沒有同情和憐憫,要的只是服從!”
說着,薩沙的一雙蛇瞳,還緊緊盯視着衆人,想要找到一兩個不聽話的出頭鳥殺雞儆猴。
不過,這批俘虜都很老實。
薩沙哼了一聲,揮手之下,兩隊奴隸戰士便輪流上前,拍肩膀、捏手臂,似乎在品評俘虜的體格,將其中強壯的挑出來。
白曉文通過隊伍頻道傳音,小隊衆人在接受檢測的時候,就裝作弱不禁風、一拍就倒的模樣。
結果,除了倒黴的韓旭之外,其他三人都成功躲過了挑選。
韓旭有苦難言,他的塊頭太明顯了,想裝得弱不禁風,也裝不像。
一同被挑走的,還有船長朱利安,以及他麾下的大副、二副、水手長等有職銜的船員。白曉文暗想,這些奴隸戰士挑人還真的有一手,挑走了幾乎所有精英船員。
“女主人,已經挑選完畢,這批人中有七個適合改造成戰士。”爲首的奴隸戰士甕聲甕氣的地說道,“剩下的十九人,只能充作苦力,沒有戰士的資質。”
被挑中的人,都是聞之色變,改造這個詞,比之前聽到的“轉化”還要恐怖一點。
剩下的底層水手,雖然心中仍然忐忑不安,但比起被挑走的倒黴蛋,終歸是要慶幸一些的。
“等一等。”
女蛇人薩沙忽然遊動着蛇軀,來到了挑剩下的人羣之中。她留着長長指甲的手指輕輕一點,指着白曉文說道:“這個人帶走,送到我的貝殼裡。”
白曉文臉色一變。這次可是真的變了,出現了意料之外的情況……
李淑儀悄聲問道:“打不打?”她有點想砍人了。
白曉文在隊伍頻道輕聲阻止了李淑儀,然後又吩咐了幾句。
沃加塔奴隸戰士分別領着朱利安船長一撥人、李淑儀一撥人,沿着不同的路徑離開。朱利安船長在臨走之前,眼睛一直盯着白曉文,似乎想要尋找什麼。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在所有人走後,之前稟報的那個奴隸戰士,用低沉的聲音對白曉文說:“你跟我來。”
白曉文縮着腦袋跟在他的後面,半途中問道:“你曾經也是個人類?被轉化成了怪物嗎?”
那名奴隸戰士猛然轉了過來:“我不是怪物!你纔是!”
白曉文注意到,這個奴隸戰士除了魚鰓之外,一側的耳朵也消失不見,只有一個細小的耳孔,顯得很畸形。